我扭过头朝着窗户上看过去,那三道血痕还是非常明显。
所以我也不由怀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可是我正在想着,院子外面却传来一片吵闹的声音,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葛成国一家,还有村长他们全都来了。
他们才刚进来,葛成国便冷着脸,冲我问:“陈述,你锁着门在家里想做什么?”
我有些无语地反问他:“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锁门?”
但葛成国也没有搭理我,只是冷哼一声,就带着众人朝着柴房过去。
这会儿,葛二蛋的尸体还躺在那里,葛成国伸手一指,便冲我问:“陈述,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
我正想要说话,村长却直接打断我,冷声道:“陈述,白天我来请你做事,你还不肯,没想到晚上就偷了尸体,你还真是有本事啊!”
看他信口就是污蔑,我更是气得不行,便道:“这尸体不是我偷的!”
村长便瞪着眼说:“不是你偷的,还能是他自己跑过来的吗?”
看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顿时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我偷这具尸体能有什么用,他们倒还真能给我扣帽子。
见我不说话了,葛成国便对我说:“陈述,看在大家都是同村的,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但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自顾自地说了一通,这才把葛二蛋的尸体给抬走。
但他们闹的这一出,却是让我有些无语,不过就是一具尸体,他们还真当成是宝贝了。
不过我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究竟是谁把葛二蛋的尸体,放在了我家的柴房里,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葛二蛋就在这里,还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我越想越不对劲,心想他们难不成是自导自演,但这也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啊。
左右想不明白,我也没有再去纠结什么,便打算上床休息了。
但我正想关灯,窗户外面,又传来“砰砰砰”的声音,竟然又有人在外面敲窗户了。
“你是谁?”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我找陈三千。”外面的声音响起,显然跟昨天是同一个人,只是语气要显得阴沉了许多。
我吸了口气,便说:“他出远门了,很久才会回来。”
可是那个女人却显然是不相信,又冷声说:“让陈三千出来,否则灾劫天降,祸屠全村。”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打了个激灵,心想怎么会有这么严重。
但这个女人每天都在外面敲窗户,多少让我有些好奇。
所以我也说话,只是咽了口唾沫,就大着胆子走了过去,猛地掀开了窗帘。
窗户外面黑漆漆的,看不见半个人影,但是在昨天的痕迹旁边,又添了三道血痕,显然是刚刚加上去的。
想到葛二蛋脖子上的血痕,我也不由皱眉,心想难不成到了明天,村子里面还得死人吗?
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忽然蹦出一个大胆的猜想来。
难道三叔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离开村子,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躲开那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找不到三叔,所以在村子里面杀人泄愤?
那他们两个,又究竟是什么关系,实在是令人觉得莫名惊悚。
我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还会出事。
果然,第二天清早,村长又上门来了。
我见了他,便问:“村子里又死人了?”
村长反问我:“你知道?”
我没吭声,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而生气。
不过村长似乎也没时间想那么多,直接对我说:“陈三千在哪里,赶紧让他出来。”
我便对他说:“三叔出了远门,很久才会回来。”
“出了远门?”村长却忽然冷笑一声,又说,“那昨天晚上,怎么有人在村子里见到了他?”
“什么?”
我也是瞬间就瞪大眼睛,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叔明明已经离开了,他们怎么可能在村子里见到三叔。
但我还是有些不信,便摇头道:“我没见过三叔,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找。”
看村长的架势,似乎是还真想在我家搜查一番,但是这会儿却忽然有人来了,还跟村长说了什么,两个人就一起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没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只是想不通,死人的事情,应该去镇上报警才对,为什么村长要一个劲地来找我三叔。
而且看他们这么匆忙,分明就是有事,否则村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
我心里好奇,便出了门,想要跟过去看看。
路上还有不少村民在讨论这事,我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死的人,竟然是葛成国的婆娘,刘翠兰。
他们家一下死了两人,村子里面的人,难免有些非议,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葛成国更是直接花重金,请来一个阴阳先生,想要做一场法事,所以村长才会这么着急离开。
等我赶到祠堂那里的空地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里看热闹。
葛成国站在旁边,脸色显得非常难看,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不少。
而他请来的那个阴阳先生,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留着两撇胡子,体型至少得有两百斤,虽然他摆了祭坛,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但我总觉得不太靠谱。
我跟着三叔收了好几年的尸体,要是真有什么鬼怪的话,恐怕早就被我们给碰上了。
他们母子俩的尸体,都摆在空地上,但是都用白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