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啊,我还有几场法事要做,实在是留不得,不然我还真想留啊,田木匠……娘子。”师公掐指一算,摇摇头说道,特意把我妈从狗妹他娘改称为田木匠娘子,而且故意在娘子前面停顿了一下。
旁边这些闲散汉子只顾着往我妈那白晰的脖子领口下偷瞄那隆起的一抹嫩白,哪注意师公那话外有话。我妈自然是听得懂的,但还是装作不明白事理的小姑娘一样扭了扭那小蛮腰,带着娇嗔的说道:“又不靠着这几天,还有我又不让你白帮,每天米饭总会做给你吃的,大不了我把我家的老母鸡杀了炖汤给你补身子。”
“木匠嫂子,我的身子也要补,嫂子你帮我补下吧?”
“嫂子,师公不喜欢吃鸡,你的鸡还是给弟弟我吃吧。”
“哈哈……”
“哈哈……”我妈这话一说结果旁边那批小字辈的当起起起哄来,把个正经救人的事搞成了一场闹剧。
“咳咳咳咳。这样吧,师公实在忙师公走也行,但一定得告诉我们你去哪了万一狗妹有什么事我能找到你们。还有你得做个法帮狗妹挡住那些邪物。至于平时吧大不了我们这里组织些阳气高的精壮汉子晚上在狗妹家周边转转,有个邪物也可能会吓得不敢拢边。”族长终究是族长,关键时刻一下就一锤定音起来,而且他一说完那帮嬉闹的闲散汉子个个说好,都恨不得主动请缨每晚由他守在我屋门口为好。
“那倒用不上各位兄弟守夜,我这自有一灵物,我借用你几天,只是这厮每天要吃鱼吃肉,而且脾气十分暴躁,平时可不得得罪于它才行。”师公向各位闲汉们拱了拱手,扭头对我妈说道。
“别说吃鱼吃肉,它要吃龙肉我也要上天帮它捉来。师公,你放心,我家不差那么点吃的。”听师公这么一说我妈长吁了一口气,立马应承了下来。
。
那帮闲汉听师公说得这么神神秘秘,也屏住呼吸,看师公请出个什么神奇的灵物,结果师公念口咒语从大黑袍里拿出来时他们都大失所望起来。
这也算什么灵物,这样的灵物田老四家有一窝!
师公拿出来的是一只小猫,一只全身黑黝黝没有一根杂毛但眼睛却是明显的白内障眼珠子都看不见的小黑猫,准确地讲是一只小瞎黑猫!
“喵。”
那小瞎黑猫好象看出大家对它的不友善,伸出爪子就象准备往那帮闲汉脸上抓去。
“黑妹,不得无理!这是你师弟,师父不在时你得好生照顾,不离这屋半步!
你师弟有个三长两短,师父我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师公掏出桃木剑,满脸怒声地对着小黑猫训道。
那小黑猫也好象听得懂人话,听师公那么一说头一缩又钻进师公的黑袍里怎么也不露头了。
这师公的道法是十里八乡都在传说着的,我村里的汉子虽然没把黑猫当回事,但一看师公这样一教训而黑猫竟然也听得懂自然不敢再轻视了。
“狗妹他娘,这一盒药丸每天太阳落山时得马上烧一道符合水让狗妹吞服,晚上有黑妹帮守着,有符药加持,我想也不会有事发生,如果七天田木匠还没回或者真的有扛不住的戾魂来吸阳气一定要让狗妹第一时间来找我,不管我在哪里狗妹也能找得到我的。”
“来来,把这符纸和药丸收好,每天太阳落山时立即喂吃啊,还有这段时间千万别让狗妹漏了阳气,把他身子骨保养好了才行。”师公千叮嘱万叮嘱,临走时又附着我妈耳朵交代了点什么,只看到我妈连连点头,脸却莫名其妙得红到脖子上去了。
“师公,救命之恩不言报,你莫嫌少,把这些钱去换几斤肉吃。”我妈妈红着脸就硬把她早准备好的一手绢零零整整的钱也不知多少拼命往师公手上塞。
“那要不得,那要不得,田木匠……娘子,我还要来的,何况你已经给过我了。”师公这话又带有弦外之音,听得我妈本来恢复了点平常白色的脸又刷得象涂了层猪血,更是低着头往师公怀里塞那装满钱的手绢。
“师公,这也是木匠嫂子的一片心意,你就别讲客气收下吧,何况狗妹还得有劳你出手相助呢。木匠家也不差这点钱,你收下吧。”族长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对依然推搡着塞钱的两人说道。
“好吧,那我就权当以后狗妹学徒的生活费了。田木匠娘子别忘了我刚教的咒语,记得如果七天田木匠没回来一定要黑妹来寻我过来!”师公顺手把那手绢塞进布兜里,又念起咒语唤出他称为黑妹的小瞎黑猫,那桃木剑只往我家那屋梁上一指那小黑猫就轻巧无声地“腾”地一下掠过众人的头顶,牢牢地站立在屋梁中间,那白蒙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早就醒来但躺在床上看大戏的我。
师公走了,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我妈在每天傍晚就会守在屋门口,一方面看着那轮象被烟熏火燎一整天而红彤彤的困眼似的夕阳蹒跚着从山顶最高那棵树上缓缓地下滑,另一方面希望那山口出现我爸那熟悉的身影。
我爸没回来,我也平安无事。
那黑妹每天白天眯着眼睡觉,晚上精神抖搂地站在我床头。不知咋回事,我妈想伸手碰下它它都会恶狠狠地大叫一声:“喵』,然后象人一样站立竖起双爪似乎随时准备开战,哪怕我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