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用爪子抓得我而是用牙咬得我,那四颗大虎牙象四把钢刀在我肩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崽崽、狗妹不哭了,不哭了,妈妈给你涂点药,不哭不哭。我会告诉师公剥了它的皮。好吧?”我妈赶紧起床去拿了两个瓶瓶罐罐抹了些药膏揉在我肩上,一股清凉迅速从伤口传散开来。我爸可是十里八乡出名的学过鲁班术的木匠,那配的草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用的。

“死黑妹,你敢咬我,我把你四个脚都咬断!”我指着那远远躲在米柜上缩成一团的黑妹发狠道。

经过黑妹这样一折腾我也没劲和我妈玩过家家游戏了,但当我妈又习惯性的伸手想搂着我时那黑妹又是一声死爹死娘似的一声惨叫,吓得我妈松手都松不赢。

“死黑妹,看样子今晚不打死你我没得睡了!”我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操起木棍就往黑妹身上砸去。

“喵。”

黑妹低低的哀叫一声。看样子腰都被我打断了,几乎是贴着柜边摔了下去。

“狗妹,你还真往死里打啊,你不知道这黑猫是师公来救你命的吗?”没想到我妈竟然生气了,一把把我手上的棒子抢过来扔到了老远,又爬起来从柜里摸出了几个瓶瓶罐罐,摆在米柜下,说声:“我知道你听得懂人话,这是狗妹他爸留下的上好的跌打断续膏,你自己涂上去,过不了几个时辰又可以恢复如初了。”

“对了,我知道这孩子阳气漏不得,我刚才忘了这茬了,我不会再靠着他睡了。”

说完我妈就走到我脚头睡了下去。

我也跟着我妈翻到脚头睡去,却被我妈一脚蹬了回去,“狗妹,从今天起你只能睡在妈的脚头,如果再敢过来我就用绳子把你绑起来扔到地上算你信不信?”

我还想涎着脸爬过去结果我妈根本不二话起床就从箩筐上解下一条麻绳就往我胳膊上套。

“我投降,我投降。投降不是缴枪不杀吗?”打仗的游戏玩多了,看见我妈动真格的我赶紧举起双手投降了。

也是真困了,我抱着我妈的小腿,这次我妈稍微抖动了下但终究没拒绝就让我抱着她小腿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感觉背上毛绒绒痒痒的,伸手一摸原来小黑猫竟然在用爪子摸我已经痊愈的肩头。当然我也没有咬下它的腿而是搂着毛绒绒的它又睡了过去。

我妈依然每天太阳落山时准时给我服烧化过符纸的药丸,而小黑妹已经变成我的好友了,每晚钻在我怀里陪我睡觉,我连我妈的小腿都懒得抱了。就这样平安的过了五天。

我爸依然没回来,我和我妈都放下了心,我妈甚至还在想师公是不是故弄玄虚吓唬她,其实我根本没中什么阴毒,更不可能有阴魂来找我的麻烦。

想归这样想,但药还是得准时服的,黑妹现在变成了我朋友,就算现在师公想要回去我和我妈都会舍不得给。

第六天我妈在太阳还没下山就急急地给我喂了药,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妈得去帮忙。

原来我家大叔公家的小儿子今天结婚了。

娶媳妇是我们山村里最隆重的大事,那隆重劲可是死个八十大寿的老人都比不上的!何况我大叔公的儿子娶得还是平原上的媳妇,不是平常人家用姐姐妹妹换的扁担亲哦。

我大叔公的儿子的确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时我大叔公也是省吃俭用用他去山外好远好远的县城里念过中学,是村里屈指可数的文化人,这还不算,他竟然利用同学家长的帮助当上兵了。“一人入伍,全家光荣”,那可不是全家光荣的,而是全村人都沾光的大事!

当兵两年了听说在部队做得很好,部队要留他,那大叔公经常穿着那身他儿子寄来的绿军装十里八乡逛了个遍。

这不,部队还允他假回来结婚了。这可是大事,不单是我村里的大事,而且是这整座山周边人们的大事!所以一大早沾亲带故的男女老少都来了,而且都不空手来,有拿米的,有拿着腌了半年舍不得吃的野猪肉的,有用手绢捧来十个八个土鸡蛋的,反正只有家里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办这婚宴了,而村进而的周边村里的男人们更是象吃了春药样浑身是劲布置新房垒灶台,摆长桌。

婚宴办的是流水席,不把结婚人家早就预备的两头大肥猪两只羊吃得连骨头都嚼没宴席不算完,当然那土苞谷烧酒只要你不怕把胃烧坏了想喝多少有多少。

你说这种好事谁会不使出全力帮忙,但这些大老爷们倒不是图嘴里的口福而是另外一种他们除了自己结婚或别人结婚永远得不到的神仙日子,那就是我们这十进而八乡流传下来的风土民俗——闹洞房。

说起闹洞房朋友们可能听说过有些地方闹洞房把伴娘的衣服都扒光了,还有些地方把伴娘都qiáng_jiān了都有,当然更多的是做弄新郎。

我们山里闹洞房可规矩得多,但这规矩却让山里的男人特别是常年找不到老婆的光棍汉能兴奋半辈子的事情。

我们这闹洞房其实也蛮简单,现在人家结婚都有传递郎伴娘还有花童,我们山里伴郎随便可以拉出一支部队,没结过婚的大闺女做伴娘可找不到人。不过花童花女倒也有,不过我们这叫暖床娃、牵牛妹。

什么意思呢?说出来很简单,就是新娘床上得找个男孩子帮新娘提前暖床,象征着新娘也能生个暖床娃一样的男孩,而牵牛妹是睡新郎床上的,意思是牵住新郎的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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