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哥哥喜欢我五姐姐?郡主知道吗?她同意吗?”
早听说淑阳郡主的刁蛮蛮横,苏韵瑶可不相信她这般容易就接受了苏浅瑶。
盛桂芝也知她不信,笑了笑一本正经道“我娘她看人准,见了一面就说你家三姐姐七姐姐人品不好,还说你五姐姐不错,虽然苏大人官职不高,但你苏家也算是清廉干净的门户,何况我娘她这半辈子都是守着我们活的,自然是我们开心最重要,我哥哥整天念叨着浅儿姐姐,还想着回来上课呢,我娘听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苏韵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说话呀,据你所知,浅儿姐姐对我哥哥有没有意思?”盛桂芝凑的更近了些,一脸的八卦相。
“这…”苏韵瑶回头看了看,又转回来“这我怎么好说?”
盛桂芝有些着急“要不你问问?”
可这官宦人家的姑娘,哪个是把喜欢谁宣之于口的?苏韵瑶没等问就知道没戏,五姐姐肯定不会实话实说,说不定害羞了还得数落自己一顿。
“算了,等过完年直接让我娘到这儿来下聘好了。”盛桂芝一本正经的说,完全没注意旁边的苏韵瑶有多么惊讶。
五姐姐会同意嫁进盛家吗?
母亲父亲会同意吗?
五姐姐这就要嫁人了?
一时间苏韵瑶五味杂陈,脑袋里乱糟糟的,都不知是怎么回的五姐姐身旁。苏浅瑶以为她难受,就摸了摸她的额头,而苏韵瑶抓住她的手放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好一会儿,苏韵瑶鼓起勇气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话。
这话问完,苏浅瑶的脸当即就红了,紧着四方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她狠狠的拧了一把苏韵瑶的胳膊“死丫头,说什么呢!”
此时此刻苏浅瑶这脸色可精彩的很,像是熟透了的石榴,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白。
“五姐姐,我这是问你正事呢!”苏韵瑶异常的认真“你可做好心理准备。”
不等苏浅瑶说话,她就连忙跑了。
别看五姐姐往日里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这掐起人来可是相当的疼,苏韵瑶生怕再多说一句又被她拧一把。
苏惠瑶从花厅回来,怒气冲冲的脱下了外头的斗篷,对着曹千怜吼道“淑阳郡主那个狂傲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恶心!”
“怎么了我的女儿?”曹千怜有些不解,替过侍女亲自接下了苏惠瑶脱下的斗篷。
“娘,咱们得想想法子了,今儿淑阳郡主来同五姐姐说的可好了,对我却连看都不看,宁国公今儿也来了,还赏了沁竹轩东西!”
苏玉瑶也凑过来,应和着说是。
曹千怜寻思了一会儿,问道“淑阳郡主和宁国公是冲着五丫头来的?”
两个女儿一同点头。
不仅两个姑娘看出了端倪,秦曼槐更是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淑阳郡主一向高高在上惯了,不喜与人交好,好友也不算多,哪里像近日这般亲自上门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再想想她看向大女儿时那副嘴脸,就好像是黄鼠狼见着了小鸡一般,就差把大女儿生吞活剥了。
秦曼槐回到素凝苑,细细的想着这段日子里盛常煜和大女儿的关系。
从迎秋湖下棋开始,莫名其妙盛家就到了苏家上官学,然后几乎每天都能见着,就算见不着面不上学了也会下帖子约着出去下馆子。
今天更是父母跟着一齐来了!
秦曼槐顿时坐不住了,这盛家莫不是瞧上了她女儿?
苏耀是个喝不了多少酒的,这点他与他庶弟苏辉一点也不像,没几杯下肚脸就泛起红来,再多喝些就扯着宁国公的袖子同人家畅谈,还好宁国公性子出名的好,不然他那个丢人的样不一定会被嫌弃成什么样子。
至于人家是来相看他女儿的事,他是浑然不知,秦曼槐也不能和他说到一起去。
于是她思来想去,穿上斗篷来到了常熙斋。
老太太并未参席,这会儿正在火炕上半躺着端着一盏参茶,听着大媳妇说话,时不时的抬头看她一眼。
“你是说,不仅是那煜哥儿瞧上了五丫头,就连宁国公和淑阳郡主也有了那心思?”
秦曼槐点点头“怕就是了。”
老太太顿了顿,抬手由秦曼槐接过茶盏,坐直了身子,缓缓说道“这淑阳郡主我多少知道些,自打煜哥儿长大以来想和他家说亲的人家可以说是把门槛子都踏破了,但她都不愿,而是对耀儿这么个五品官家的嫡女上心,这说明什么?”
秦曼槐微微颌首“因为她是真心的?”
“一是因为耀儿仕途正好,不是那种仕途不通的,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大出息,二是因为煜哥儿真心喜欢咱们浅儿,淑阳郡主心疼儿子,况且浅儿又实在是个好孩子,她也就只能同意了,三是因为咱们苏家是文官清流,和咱家联姻对他家名声也不会坏了。”
秦曼槐点头应是“母亲分析的透彻。”
“那你是怎么想的?”老太太反问“你可愿让浅儿嫁过去?”
秦曼槐思虑片刻,神情中满是犹豫,好一会儿才说“儿媳也不知,不知那煜哥儿是不是一个堪嫁的,若是个不堪嫁的,那浅儿这辈子都完了。”
这话一出,老太太一下笑出声来。
“你啊,到底是嫩了些,不如我这个老太婆看的通透!”老太太难得对秦曼槐这样笑“当初我为何执意要将沛儿嫁去萧家?就是看准了那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