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在玄阳洞府所在的山谷内住了三天时间。
三天里,钟越将他在阵法上的所学毫无保留倾囊相授,对阵法产生了浓厚兴趣的方扬,也学得十分认真,感觉三天时间真的是一晃即过。
方扬在修真上的天赋真的令钟越和秦天非常羡慕,而更让他们甚至有些眼红的是,方扬学习阵法也同样非常快,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理解力。
很多原理窍门都是钟越花了好几十年时间才慢慢领悟出来的,可是基本上他一说,方扬就都理解了。钟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又反复询问,方扬便将自己对该问题的理解讲述了一遍,听得钟越一愣一愣的。
方扬的阐述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接触阵法才两三天的人,在某些方面的理解,甚至连钟越都有一种得到启发的感觉。
站在月亮湖畔,方扬望着不远处的谷口,感慨道:
“师兄,真是越学习才越知道自己的无知啊!我现在才算能真正看懂一点玄阳子前辈所布置的这个大阵,之前完全是靠死记硬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
钟越脸色有些古怪,问道:
“师弟,师尊他老人家并没有专门教我阵法一道。你刚才跟我说的护山大阵十种变化,其中的八种,我当年足足花了十年时间才领悟出来。我离开洞府之后,师尊似乎对大阵又做出了一些改良,也多出了另外两种变化,而这两种变化也是我这次回到洞府后,经过一个半月的研究才勉强悟透,而你才……”
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钟越听到方扬将护山大阵的几种变化讲得头头是道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还好方扬是他的师弟,而非他的敌人,否则他一定会寝食不安的。
方扬呵呵一笑说道:
“师兄,我也仅仅只是能看得出来而已,离悟透还远着呢!”
钟越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聊得越多,他的挫败感也越强烈。
“师弟,你这次为何不多住几天?”钟越问道,“这几日与你探讨阵法一道,我自己也受益颇多,正想和你多聊一聊呢!”
方扬刚刚提出今天准备出谷了,所以钟越才会出言挽留。
方扬笑了笑说道:
“师兄,这次出来已经很久了,榕城那边事情也不少……等下次有机会吧!我腾出空来之后,到这玄阳洞府来好好住一段时间!”
方扬上次飞赴澳洲找毒蝎组织算总账,顺便去看望一下杨柳依,回国之后又直接飞回京城了,算起来也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回榕城了。
他的那些生意可都在榕城,方乔、宋晓云等人肯定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做决策了。
虽然现在方扬连续发了几笔“不义之财”,身家达到了好几亿美金,但是那毕竟不是正道,真正可持续发展的,还是白手起家创立起来的几家公司。
而且,秦天也很快就会迎来突破的契机,方扬还有一个比较迫切的任务,那就是去寻找一些灵石来,为了秦天的突破做足准备。
“那好吧……”钟越知道方扬的情况,无奈地说道,“师弟,等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来洞府这边看望师兄啊!”
“一定!”方扬笑着说道,“师兄,其实你偶尔也可以出去走走的!玄阳子前辈的洞府环境虽好,但毕竟与世隔绝。修炼也要讲究劳逸结合的,与其闷头修炼,还不如抽空游历一下祖国的名山大川,说不定效率会更好。”
钟越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说道:
“以后再说吧!师弟,我现在住在这边,能安心修炼,而且还能陪在师尊身侧,就已经是天堂一般的日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钟越望着漂亮的月亮湖出神。玄阳子的骨灰就是洒在了这月亮湖中,钟越每每在湖畔徜徉,都会有一种陪伴在玄阳子身边的感觉。
当然,钟越还有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他在过去百年时间里,早已游遍了华夏的山山水水,如今几百岁的人了,心态和方扬这样的年轻人也早已不同了。
方扬说道:
“那好吧!钟师兄,若是你出谷去,记得到榕城找我,小弟就此告辞!”
“师弟保重!”钟越拱了拱手说道。
一旁的秦天也同钟越告别——他要出谷去补充一些消耗性的物品。
于是,方扬带着秦天和小火,朝钟越挥了挥手之后,便迈步走向了谷口。
他的储物戒指里,还静静地躺了两本书,其中一本就是钟越最早教授方扬的《阵法基础》,另外一本则是钟越这些年来在阵法一道上的心得体会,类似于习阵法很有帮助,钟越也是毫不吝惜就就送给了方扬。
虽然只是学习了短短三天,但方扬对阵法已经有了全新的理解。
在出谷的时候,虽然依旧和以前采用的一样的方法、路线,但方扬却清晰地知道,自己每走一步的意义所在,在阵法中,这几天学习的知识相互印证,感觉也是十分的奇妙。
很快方扬就带着秦天与小火出了山谷,然后两人一兽便循着来路快速前进,在人迹罕至的丛林中飞速穿梭着。
……
西京军区。
参谋长熊天云办公室隔壁,秘书晋力强上校正在电脑前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熊天云明天要出席下面一个集团军的演习动员大会,晋力强必须在今天上午之前将动员讲话初稿拿出来给熊天云过目。
讲话稿的要点纲要都是熊天云亲自拟定的,但是具体的文字组织自然就要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