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廊女被方扬拉住之后,脸上慌乱的神色更甚,她目光闪烁地看了一下周围,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甩赖:
“大学生打人啦!大学生欺负女人啦!这个杀千刀的干完了不给钱,现在还动手打人,还有没有天理啦……”
看到这个女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撒泼打滚,方扬突然感到一阵好笑,他还是低估了这些“失足妇女”脸皮的厚度。这时一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开始骚动了起来。
“嘿!小子,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啊!”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现在的大学生啊……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
……
这些看热闹的人虽然嘴里义愤填膺,却也没有一个人上来为发廊女“主持公道”,只是在一旁指指点点。方扬也懒得搭理这些人,有些看热闹的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你越搭理他就越来劲。
方扬的手依然紧紧地拽住发廊女的衣襟,防止她趁乱跑了。这与两分钟前的情景极为相似,只不过拽与被拽的人掉了个个。
仅仅过了两三分钟,方扬就看到一辆警车闪烁着警灯从榕城大学里面开了出来,一出北门那辆警车就鸣起了警笛,直接从人行横道的斑马线上穿了过来,停在围观人群旁边。
两名警员从车上下来,领头的是一位****警督,身材粗壮魁梧,满脸的络腮胡,看上去极为彪悍。他们一下车就大声喊道:
“都散了!都散了!警察办案!”
一看到警察来了,围观者们纷纷让出了一条路,但是却一个都没有散去,只是稍稍退后了一些而已。现在越来越热闹了,连警察都招来了,这些人正等着看好戏呢!轻易怎么肯离去呢?
****警督来到方扬与发廊女面前,看了看方扬问道:
“请问你是方扬先生吗?”
方扬有些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心中感到有些疑惑,自己是给肖泽打电话啊,这个****警督是哪里冒出来的?
****警督自我介绍道:
“我是榕大派出所的所长张红军,分局刑警大队的肖大队长接到你的报案,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让我先过来控制局面,肖大队一会儿就到。”
方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肖泽让他来的。榕大派出所就在榕大校园里,难怪来得这么快。肖泽这个人办事非常细致,让方扬对他也是好感大增。他笑着说道:
“张所,真是麻烦你了!”
张红军黑里透红的脸膛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别客气,肖大队跟我是老朋友了!”
说完,他脸色一沉,瞥了一眼那个发廊女问道:
“怎么回事儿这是?”
发廊女一看来的警察跟方扬这么熟悉,心里更是大感不妙。不过她依然记得恶人先告状:
“警察同志!您要为我做主啊!这个人是榕大的学生,昨晚到我们店里‘消费’,不给钱人就跑了。今天被我在这里抓到了,他非但不还钱,还当街殴打我……这也太欺负人了!”
她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在警察面前不能乱说话,硬是把“****”说成了“消费”,不过在场的谁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张红军在基层派出所打滚多年,知道这样的滚刀肉该怎么对付,他大声说道:
“别跟这丢人现眼了!起来!有什么冤屈跟我回所里慢慢说!”
一听要进派出所,这发廊女立刻就害怕了,她懦懦地说道:
“警察同志,我知道这人跟你们认识……要不这钱我不要了,你们放我走吧!千万别抓我进去……”
张红军眼睛一瞪,说道:
“别乱说话啊!诋毁公安机关形象是犯罪!我们是接到群众报案,说这里有人涉嫌讹诈,才正常出警的!谁也没说要抓你,把你请回派出所是为了了解情况!”
“情况我不是都说了吗?就那么点儿事儿,在这里就可以说清楚了……”发廊女可怜兮兮地望着张红军说道,“钱也不多,就不麻烦警察同志主持公道了,我……我自认倒霉,不要那钱了!”
“我怎么办案还需要你来教吗?”张红军冷哼了一声说道,“小赵,把她带回去!”
“是!”
那名年轻的警员小赵接到所长的命令,立刻上前拉起那个发廊女,打开警车的后门将她塞了进去。发廊女在警察面前倒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像刚刚对方扬那样撒泼耍赖。
小赵也钻进了警车后排。张红军面对方扬和蔼地说道:
“方先生,我们一起回所里等肖大队吧!”
“好的,谢谢你啊张所!”方扬客气地说道。
“嗨!跟我别见外,肖大队的朋友就是我张红军的朋友!”张红军爽快地说道。
方扬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分头上了车,张红军亲自驾车,而方扬则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张红军鸣响了警笛,围观群众顿时让开了一条路,警车直接又从斑马线上穿过了大街,驶入榕大北门。看热闹的人一瞧正主儿都被请去派出所了,今儿这热闹也看不成了,于是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不过依然边走边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榕大派出所位于榕大南门附近,正对着榕城大学校医院,是钟楼区公安分局派驻榕城大学的派出机构,负责榕城大学的治安工作,其辖区就是榕大校园这一片范围。警车从北门开进大学后,几乎穿过了整个榕大校园,一转弯就见到了蓝白相间的围墙,大门上的警徽隐隐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