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余刑口中开始念动法决。
引魂钟颤抖了一下,就清鸣一声,朝某一方向疾速飞去。
余刑见此,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踩着神风舟紧随在其后。
凭着此钟炼制时混入的铁奴一丝精血,他可以很轻易的随此钟找到铁奴的藏身之所。当然,此钟也不可以离铁奴过远。若是相隔个千余里地,那余刑就真的没办法了。
现在这种情况来看,盗走铁奴的人就在附近。
小钟笔直飞行了二三十里地,忽然斜斜向下降去。余刑见此,知道找到了目标,当即一提速度,将小钟抓到了手中,然后蓦然一层青光出现,将小钟的白光彻底包在了其内。
他能借助引魂钟找到对方,说不定对方也能靠铁奴的气息,找到他。
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余刑还是隐匿了引魂钟的气息。
无声无息的降落在这个小山头上,余刑双目开始向四周望去。
虽然夜色很黑,但余刑身为筑基期修士,还是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些东西,因此他直直的奔向那小钟原本降落的地点,山顶的一大片乱石堆而去。
余刑走路毫无声息,犹如鬼魅一样的诡密。因此当他最终看到了铁奴时,铁奴仍然丝毫不知,正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盘膝打坐,一副在闭目炼气的样子。
躲在一块山石后,偷偷观察铁奴的余刑,惊讶之极。
因为他在铁奴身上感应到了灵气的存在,这分明是炼气期五六层才能有的灵气波动。这怎能不让余刑愕然万分。
余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夺舍!
有修仙者夺舍了铁奴!
余刑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皱了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仍没有现身出来的意思,只是冷冷的望着修炼中的铁奴不语。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后,铁奴睁开了双目,随后缓缓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手脚。
看其目光灵动之极,竟一副真有了神智的样子。
可余刑看到这里,一点高兴之色没有,反而阴着脸,神情中隐隐透着些煞气。
“今天的进度不错!看来再过三四个月,就能踏足炼气七层了。”铁奴似乎很高兴,最后仰天喃喃的自语道。
正当“铁奴”面露喜色的时候,一句冷冰冰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看起来,阁下对这具身体很满意啊!”
“谁?”
铁奴面色大变,急忙向声音传出处望去,满脸的戒备之色。
这时,余刑面无表情的从山石后转了出来,一脸的寒意。
“你是什么人?”
“咦,你是筑基期修士!不,不止是筑基期,你究竟是谁。”
铁奴一见余刑先是喝问了一句,但随后就发现了看不出余刑的修为深浅,不禁面露惧色。
“哦?看来你以前的修为不低。”
余刑轻笑了一声,打量着对方,突然一抬手,露出了那口被青光包裹的“引魂钟”。
“虽然这具铁奴,我并不怎么在乎,但那也是我的东西,你敢偷我的东西,胆子倒是不小啊。”
“你要干什么?”铁奴一见余刑如此举动,就犹如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向后一跃数丈,满脸的警惕之色。
余刑没理会这人的惊怒之色,而将包裹着引魂钟的青光一散,接着伸出手指“噹”的一声,在小钟上轻弹了一下。
“扑通”一声,正想趁机逃走的“铁奴”当即翻身栽倒在了地上。
“本命法器!你手上拿的是这身体的本命法器!”“铁奴”面露惧色的叫道。
余刑轻笑了一声,他不自己出手,是害怕这家伙临死反扑,毁了这具身体。
“我问,你答,或许我会饶你一条命。把你的来历交代清楚,你身上的气息,并不是七派的人,我倒很好奇,你怎么可以侵占此身体的,修仙者不是不能夺舍凡人吗?”
余刑的声音很温和,但语气中潜藏的威压,却让对方身躯猛颤。
天哪,对方竟然是位结丹期的修士。
他现在心里别提多郁闷,他那曾想,自己夺舍一具身体,结果是抢了结丹大佬的东西。
“前辈恕罪,在下以前是位筑基期修士,只是在和仇家的争斗中毁坏掉了躯壳,才不得已上了此身体的。”
铁奴打了个寒颤,连忙回答道。
“是吗!”余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其实听到对方是筑基期修士,余刑心里略有些吃惊的。
可这“铁奴”看不出余刑所想,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心里有些发毛了,急忙又说道:
“虽然在下修为跌落至了炼气期低层,但还是有些法器和灵石的,就当是孝敬前辈的了,请前辈留小人一命。”
对方的语气,已经十分低三下气了。
余刑轻笑了一声,看的对方直冒冷汗。
“你很不老实,我问你来历,你却回答的含糊不清,看来是魔道的人吧。既然你不想主动说,我来帮帮你把。”
余刑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个漆黑如墨的钵盂出来。
此物一出现,一股阴森之气弥漫了开来,让附近空气的温度都骤然降了数分,接着一阵阵的鬼哭狼嚎之声从钵盂中响起,还有些诡异的黑雾环绕着钵盂,更显得此法器鬼气森森。正是余刑刚到手不久的“聚魂钵”。
这是从黑煞教主那里得来的,余刑单手托着此法器,阴森的望了对方一眼,便面无表情的几步凑到了“铁奴”面前。
这位盯着钵盂的异象,脸上先流露出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