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本用来离间君宇和君胤之间关系,顺便除掉常欢喜的法子,还没来得及高兴,皇上却盖棺定论将她定了罪。
皇上不是查不出来,而是根本不想去查,他已经打定主意将此事全按在皇后的身上。
这下乔家也被牵连其中,万一真被查出来乔家这些年暗中招兵买马,那...
皇后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浑身冰凉。
这可是谋逆重罪,是要满门抄斩的。
现在皇上将她禁足在栖梧宫,就是为了不让她送信出去,免得坏了君墨的计划。
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心里透心凉,难道他早就已经怀疑了吗?
君墨拂袖离去,剩下皇后一个人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苍白。
完了,这么多年来的计划,到底还是要成了一场空吗?
第二日。君墨便大刀阔斧开始查起来。
而东鹊众人也闲下来,都在常府看望欢喜。
都知道皇上这次怕是要拿乔家开刀了,京城但凡是大皇子一派的的人人自危,生怕牵连到自己。
君墨这一查,便果然查出好多事来,乔丞相来往的账目,书信,私下里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京城百姓都大跌眼镜,没想到一向是书香门第的乔家,却暗含着狼子野心,居然私下里做了这么多,意欲谋反。
君墨看了这些证据后怒极反笑,也感到一阵后怕,他本来不知道会查出这些,可没想到乔家真的有这个想法,可乔家只有女儿,谋反之事...
难道是大皇子?
乔家被抄家了,诺大的家族,短短三日之间,从兴盛走到衰败,男女老少一律收归大牢里,乔丞相一脸的颓败,那些他还未曾来得及销毁的证据,通通被皇上查个正着,实在太快了,快得他来不及反应,明明前一日还好好的,可皇上却突然开始大肆查抄,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不甘心啊。
心里不禁怨恨起皇后来,要不是她惹是生非,又怎会发生这种事情来?
这么大的一个家族,男女老少统共几百人,全被安上了谋逆重罪,秋后问斩,若不是云霸天请来西尤的人,若不是妹妹和大皇子做了这个计划,这火又怎会烧到他的身上来?
乔丞相捶胸顿足,云霸天明哲保身,没有拉他一把,而大皇子倒是一早进宫去求情,可据悉皇上根本没有见他。
皇后也被禁锢在栖梧宫。
难道他乔家真的完了?
女眷们哭哭啼啼,两个女儿也惊慌失措。
这又脏又黑的环境,哪是她们这种娇滴滴的少女待得惯的?
皇后自从那日被软禁后,整个人变迅速憔悴了起来,再也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
而君钰在翻阅这些证据之时,却意外发现一个秘密。
那就是每当阳春三月已经落英九月之时,皇后都会写信给乔丞相,让他买一些安神香,以及落红花,荆木叶等。
这本来没什么,可是一年采购两次,而这个时候正好是选秀之时,大批秀女进宫。
他当初临幸某个昭仪之时,那昭仪似乎说皇后有送了她一个香包,颇有些安神的作用。
鬼使神差般,君墨叫了王太医前来。
王太医看了两份清单,脸色有些沉重:“皇上,这两份药材单子,单看都是对人大有裨益的,安神补脑,分开使用确实是好东西,可这两样加起来的作用却恰好相反,落红花一遇安神香便会发生变质,其作用...”
王太医擦了下额角的汗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
君墨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
“这...这两样的药性加一起,长此以往,会...会致人不孕。”
王太医胆战心惊,身子抖得有些厉害,小心翼翼查看着皇上的脸色,生怕君墨一个迁怒就将他咔嚓了。
君墨顷刻间脸色黑如墨汁,死死咬着牙,脸上酝酿着狂风暴雨,好,好得很。
他说为何这么些年,膝下依旧再无所出,原来,他后宫的嫔妃竟然全部被下了药,怪不得无论如何都不会怀孕。
这个毒妇,原想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将她打入冷宫,安度余生即可,可没想到这毒妇手里竟然还做了这般人神共愤的事情。
君墨一拳砸在桌上,语气冰冷刺骨:“传朕命令,赐废后毒酒一杯,白绫一丈。”
是真的被气到了,一瞬间似乎脸色都憔悴了些。
而栖梧宫内,皇后并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事情已经被查出来了,只是身心俱疲,再也不梳妆打扮,如同一个疯妇一般,拍打着紧闭的栖梧宫大门:“放本宫出去,本宫要见皇上。”
“娘娘,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皇上不会见您的。”
守在门外的太监冷笑着说道。
当初皇后在位时,可没少打骂他们这些奴才,现在皇后失势,随时可能被废,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个可以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了。
“你,去给本宫禀告皇上,说本宫有事找皇上。”
皇后娇声喝道,大胆奴才,也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门外的太监翻了个白眼,嘲讽道:“哎哟我的皇后娘娘,您还当这是以前啊?皇上不会见您,您还是担忧自个儿吧。”
“狗奴才,这是您和本宫说话的语气吗?”
皇后怒斥道,双手不停当然拍打着门,披头散发,如疯婆子一样。
“小的参见总管公公。”
忽而听到门外的太监喊道,皇后眼神一亮,皇上这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