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就是要好好聊聊,马新竹收起对徐年的敌意,先问起他:“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安排出多长时间?”
“在等一周,可以休一周十天差不多。”
“别和我说差不多,给我具体时间,不清楚,就赶紧联络好。”马新竹还是有点凶巴巴的,但这不是可以对徐年如此,他工作时安排行程时,便要求助理要做到一丝不苟。
“嗯,那你有个大概方向吗?”徐年应道又问。
“这个就要问你了,你和小草莓熟悉,知道她的喜好。”
“我是知道,但也不能只按着树树的想法,你妹妹也要一起啊。”徐年说道,侧目朝马新怡看去,视线不偏不倚,撞上了专注盯着他的马新怡的目光。
马新怡有种秘密被撞破的羞涩感,她视线慢慢收回,回道:“我哥现在眼里只有常树树,哪里还有我这个妹妹。”
马新竹听了心里头冤屈,很无奈地回着:“你们女人能不能不要多加幻想?我知道你去哪儿都无所谓,对旅游的事也不热忱,我问你,你反倒要叫我自己安排,不是吗?”
“那你都不象征性地问下吗?”马新怡和他争执起来。
“我们俩就省了那步客套的话,你就在旁听着,你有想法再发言好的不?我可爱的妹子?”马新竹强行哄人,惹得马新怡更不开心。
现在徐年在这,多多少少也给她点面子吧,让她下不来台,她侧过身,闷闷地继续玩手机。
“你继续说。”马新竹又问着徐年。
徐年看着这俩兄妹,嘴角噙着一点儿笑意,说着:“我觉得新怡和树树一样,也喜欢安静点的地方,不要去热门景点打卡地,比较小众点的,应该还挺不错的。”
马新怡慌了神,方才徐年是叫她的名字了吧?第一次听他这样叫她,她微微勾起的唇沾着些似笑非笑的韵味。
“那要不出国旅行吧?我们四个人第一次一起去旅行,估计也不会有下一次了……”说这句话时,马新竹刻意地朝徐年看了看,又说着:“既然要玩,那就玩更新鲜的,北欧很不用签证的国家,订好机票就出发,我觉得很不错。”
“出国吗?”徐年稍稍犹豫了下。
马新竹也不知他在犹豫什么,自个儿说起:“我知道你是个穷学生,这回我全包,你要觉得不好意思,以后离树树远点就好。”
徐年发现马新竹的想法有时真的很无厘头,还没回答,马新怡捡起果篮的一个荔枝往马新竹头上扔去,正好打在他额头上。
“你有点礼数好吗?”马新怡呵道。
马新竹被打得发懵,咦?他妹妹在帮徐年说话?
徐年也有些惊讶,但更多是觉得马新怡只是怕他尴尬,他笑了笑,回着:“没什么,我确实是个穷学生,不过旅游的钱我还是有的,如果你要全部负责,到时候你列出单子,我再把钱给你。”
“让你远离常树树就这么困难吗?”马新竹还在堵这一头的气。
“你怕是把逻辑弄反了……”
马新竹揉揉额头,转眼看向他妹妹,怒瞪一眼,说道:“你打我干什么?”
“手滑了。”
“手滑?力气可不小,你帮着他说话?”
“我有说话吗?”马新怡心虚得很,她也不知刚才怎么的,这手就不受控制,现在很后悔,他们两人都是聪明人,猜也能猜到些端倪。
“最好别,我要知道我妹妹和我敌人站在一条线上,能把我心脏病气出来。”马新竹转眼又盯着徐年,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泛着冰凉。
徐年却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
马新怡低头不言语,马新竹却越觉得奇怪,他走到他妹妹跟前去,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你和我过来下。”
马新怡扭头疑惑地望着他。
“快点。”
马新怡无奈起身跟在他身后,走到大门口的台阶边,马新竹绷着脸怪严肃地打量她。
“你干什么?”马新怡感觉很不舒服,被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
马新竹沉默了会儿,蓦地问起:“你什么时候和徐年走得那么近的?”
“哈?”马新怡眉头一拧,怔怔地看着他。
“别装傻,你和他不熟悉,会和他一直待在楼下?气场还特别和谐。”
“我有吗?我们两人又不睡午觉,各自坐着玩手机而已,你什么时候见我和他见过面?”
“你先别急着解释。”马新竹笑意懒散,看她的眼神越加古怪,他询问起:“在我记忆里,加上这次,你们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你帮我把徐年给引走,这一次你也不知情,确实走得不近,但我回头一想,为什么你突然间就要报农学,好像就是第一次来小草莓家后。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这样的环境,却忽视了一点儿,徐年是农学博士,而恰巧那晚,你摔倒了,是徐年背着你回来的。”
正午烈日,马新怡一阵后背发凉,心脏砰砰地慌乱了,但她稳着自己表面的情绪,回着:“哥,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能臆想了,你得病了,你是被常树树打击到精神不正常了。”
马新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变,黑眸变得深沉,微微阖上,严肃地说:“你哥我比谁都清楚,我是真的以为你是对农学感兴趣才愿意支持你的,你要是因为徐年,我直白告诉你,我不会同意。”
“哥!你这人蛮不讲理!”马新怡第一反应就是跳躁起来要发怒。
“所以是我说对了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