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古灯上神禽嘶鸣,神火汹涌,掠上天穹,遮住天上密密麻麻的剑雪。
身材妙曼的女子薄纱下舌头轻舔嘴唇,看着大步向前的黑袍男子,如此风采,真是世间头等美味。
赤足汉子握紧双拳,狂奔而去,拳携罡风,击向张三面门。
张三不躲不避,身前剑气流转,拳对剑气!
流转的剑气凹陷,赤足男子倒退回去,拳头上血光点点,露出白骨。
持戈男子摇了摇喝空的酒壶,有些犯愁,跟这般强者交手,没有酒怎么行。
男子从山顶踏步一跃,手中长戈哀嚎声响起,对着那黑袍男子当头一劈!
拄剑而立的金甲大汉持着巨剑,向前奔跑中巨剑与地面摩擦出一串火花,对着方才被赤足汉子打凹的剑气处一剑刺出,巨剑穿透剑气,刺进张三身前,大汉手腕一转,巨剑一横,将流转的剑气撕开一道口子。
铁链如蟒蛇般缓缓勒紧黑袍男子,身材妙曼的女子轻轻一笑,铁链缠绕间,一幕幕香艳淋漓的画面浮现,勾人心魄。
没有人托大,一对一与张三单打独斗,一出手,就是配合紧密的围杀!
被锁链缠住的男子停下脚步,眼前一把巨剑就要刺在身上,头顶有哀嚎的血红长戈做势要将自己劈做两半,身上锁链还在不断锁紧。
张三一笑,伸出手,握紧铁链。
身材妙曼的女子猛然间从石柱旁被拉至张三身前,女子惊慌失措,男子掀开女子面纱,好一个秀美容颜,女子眼波流转,对着眼前黑袍男子微微一笑。
巨剑刺在身上,张三不管不顾,身材妙曼的女子看着黑袍男子对她的绝美容颜伸出手,心里暗笑一声,便是张三又如何,还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下一刻,女子鼻青脸肿的倒飞出去,砸在山边。
黑袍男子哪是要怜香惜玉的伸手抚摸,根本就是对着绝美容颜的迎面一拳!
张三收回拳,双指夹住当头砸下的长戈,手指间剑鸣滔天,压下万声哀嚎。
金甲大汉不敢相信,手中巨剑刺在黑袍男子身上,没有想象中的献血直流,甚至连黑袍都没有刺破,大汉只感觉,刺在了一把锋利无匹的剑尖上!
剑气磅礴,铁链寸寸震断,张三手指一弹,长戈崩起,一把将那满身酒味的男子拎在手里,手朝下一砸,碎石崩起。
男子每往前走一步,金甲大汉就朝后退一步,大汉竭尽全力,刺在张三身上的巨剑震颤不已,最后竟是自己蹦碎开来。
张三看着身前还保持握剑壮的金甲大汉,伸手一抓,地面上又是一个大坑。
林凡宋致等刚要出手,云海上,白云法相抡起拳头,一拳向张三砸去。
风雪又起,一把雪白晶莹的长剑抵在法相拳头上!
以长剑与法相为中心,轰鸣声响起,震的浮海山摇晃!
针锋相对中,法相右臂支离破碎,雪白晶莹的长剑则是被崩开一个缺口。
云海弥漫间,法相右臂恢复如初,拳头又一次砸下,云有涯笑道:“来来来,张三,看看你能接下老夫几拳!”
张三抬头,没由来想起那说书楼里讲的仙人除魔的画面,笑了笑,将长剑负在身后,深吸一口气,出拳迎上当头砸下的法相一拳!
宋致三人仰头看去,天上,一拳接一拳,打的云海激荡!
白云法相收回手,这次一点伤痕也没有,云有涯抚掌哈哈大笑道:“怎么,你张三不用剑了?要与老夫肉搏?”
张三看了看拳头上的血迹,没有说话。
咔嚓!
法相头顶老者声音戛然而止!
云海上,万丈白云法相浑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轰然倒塌!
法相碎裂,云有涯浮在空中,怒极而笑,“好一个张三,老夫今日就与你看看谁的拳头更硬!”
浮海山,云海卷动,再次汇聚成一尊法相,一拳犹如流星掠过天际,轰向张三。
张三一拳击出,迎上法相一拳,云有涯冷哼一声,张三身后,又一尊万丈法相在云海上拔地而起,对着张三身后就是一拳!
张三向后伸出一掌,挡住拳头,一前一后,两尊法相围绕张三开始厮杀。
看着天上交战的两人,宋致青衣振振,体内响起雷声,五气朝元,一尘不染。
肝为东魂之木,育木雷于肝宫,肺为西魄之金,生金雷于肺宫,心是南神之火,藏火雷于心宫,脾乃中宫之土,埋土雷于脾宫,肾是北精之水,蕴水雷于肾宫。
宋致双手掐诀。
“天罡五雷正法!”
雷电无穷,犹如雷河般,自宋致体内五脏倾泻而出,奔涌向张三!
张三与法相对了一拳后,身形倒退,脚下风雪呼啸,一脚踩在风雪上,躲开奔涌而来的雷河。
云有涯神色不悦,对着宋致笑道:“宋致,你难道怀疑老夫拿不下这张三吗?”
宋致竖起双指掐着法诀,淡然道:“不过是见猎心喜罢了!”
雷电疯狂袭向张三,云有涯摇摇头,张三,你今日如何走得出这浮海山?
张三身形闪躲间,脚下风雪化剑,剑气成河,迎上奔涌而来的雷电河流,两河相涌,掀起剑花雷光无数。
云有涯眼前剑光闪烁,竟是有一柄长剑瞬息而至!
老者神态自若,无形气浪抵住长剑,长剑嘶鸣,震的云海倒退。
云有涯向前一步,双指夹住长剑,剑气滚动间,老者双指微微颤抖。
看着双指间这把雪白晶莹的长剑,云有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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