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的后背上生了一个黄豆大小的肉瘤。
不痛不痒。
谢锦衣觉得无需处理,晋王妃却觉得很不雅观,非要让谢锦衣帮她想办法除去:“谢姑娘,我虽然上了年纪,却是极其爱美的,美中不足的就是背上这点东西,就有劳你了,只是这里太不方便,劳烦谢姑娘去府上帮我处理一下可好?”
上次赵耘跟赵璟铭抢女人,还打伤了赵璟铭,前段时间送到南直隶辟祸,中秋节那天才回来。
刚好让他跟谢锦衣见一见。
若是成了,年底前就能迎娶了。
“也好。”谢锦衣并不知道晋王妃心中所想,沉吟道,“王妃所需的药草,得二十四时辰后才能用,这样三日后,我就登门给王妃看诊,只是王妃得卧床三日,饮食清淡为主即可。”
虽然她觉得无需处理,但要处理还是有些麻烦的。
尤其是在背上。
“好,那三日后,我派人去府上接你。”晋王妃欣然答应,谢锦衣想了想,又道:“不用了,前晌我来医馆把药膏配好,后晌自己坐车去就行,就不劳烦王妃了。”
“也好!”晋王妃见谢锦衣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似乎也并无别的心思,越发觉得她好相处,等她嫁进晋王府以后,婆媳间的相处是不愁了,更重要的是,她会医术,子嗣上就更无需担心了。
晋王妃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晚上。
甚至在饭桌上还大夸谢锦衣,不仅医术超然,而且还通情达理,落落大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晋王爷身材高大,膀圆腰粗,只顾埋头吃饭,也不知道晋王妃的用意,谢锦衣是好是坏的,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是吃饱了不饿就行。
反倒是南平郡主撅嘴道:“什么通情达理,落落大方,谁不知道她到处勾搭男人……”
萧恒跟李婉容订亲的消息一传开,她就闹了好几天情绪。
埋怨晋王爷不肯给她出头,要不然,平昌侯府怎么敢跟晋王府抢女婿?
如今一听母妃夸奖谢锦衣,就气不打一出来,敢情都是别人家的女儿好啊!
别忘了,谢锦衣之前还跟萧恒不清不楚的呢!
“什么勾搭男人,你胡说什么?”晋王妃训斥道,“姑娘家家的,说这样的话,也不嫌丢人,她勾搭谁了?”
知女莫若母,她自然知道女儿的心结所在。
其实,之所以不跟萧家联姻,晋王爷也是有打算的。
一是觉得萧大将军太过自傲,常常先斩后奏,动不动就搬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来反驳朝臣对他的弹劾,晋王爷虽然不参政,却看得很明白,这样的人迟早要栽跟头的。
二是因为萧恒不喜欢他的女儿,嫁过去也没什么好处。
要不是因为这些,平昌侯的女儿哪有机会跟萧府联姻!
南平郡主气得放下筷子就走。
反正她就是不喜欢谢锦衣嘛!
“这孩子被惯坏了。”晋王爷依然埋头吃,晋王妃硬是夺下他的筷子,懊恼道:“还不是被你惯的,你若是有点威严,她哪敢在咱们面前如此放肆,儿子的亲事你不操心,女儿也亲事你也不操心,你成天都在干什么?”
就算他们家与世无争,不参与朝政。
但儿子也是要娶妻,女儿也是要嫁人的呀!
“谁说我不管了?”晋王爷被夺了筷子,索性用手抓起一条鸡腿就啃,边吃边道,“我不是不管,而是根本没人敢嫁给你儿子,整天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的,等过几年,他性子沉稳了再说吧,至于女儿,我心中自有计较,就不劳你操心了。”
“啥意思?你想把女儿嫁给谁?”到底是多年夫妻,晋王妃一听他这样说,忙扯着他的袖子,急切道,“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呢,我是南平的亲娘啊!”
“哎呀,我知道你是南平的亲娘,那我还是她亲爹呢!”晋王爷被缠得没办法了,如实道,“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还不知道大长公主的意思,她就那么一个宝贝孙子,也是挑花了眼了才拖到现在,你就不能等几天嘛!”
“你是说楚王世子?”晋王妃一愣,继而回过神来,摇头道,“楚王世子跟景王殿下在京城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比耘哥儿还混,你,你就忍心让南平嫁过去?”
还不如萧恒呢!
“那你说怎么办?”晋王爷反问,“放眼整个京城,谁家门第能跟咱们门当户对?”
晋王妃被问住了。
还别说,京城适龄的青年才俊里,还真的没有几个跟他们家门第相当的。
“所以呀,你就将就将就吧!”晋王爷继续啃鸡腿,不以为然道,“至于耘哥儿,他是男人,他不着急,再拖个一两年再说吧,景王殿下跟耘哥儿同岁,都二十一了,不是也没娶亲嘛!”
他原本就成亲晚,赵耘又是他的老生子,他宝贝着呢!
怎么会不关心自家儿子的亲事。
“对了,你觉得安平伯府二房的那个谢五姑娘怎么样?”晋王妃见自家男人也不是一点不考虑儿女们的亲事,这才把筷子还给他,试探道,“这姑娘是清平瞧上的,让我回来跟你商量呢,我呀,早去相看过了,我满意着呢,三日后她来咱们府上给我看诊,你刚好也见见?”
“安平伯府二房?”晋王爷无比震惊地看了看晋王妃,连鸡腿也不啃了,端起茶一顿猛灌,用袖子擦擦嘴道,“你,你是老糊涂了吗?辈分差着呢!”
顾老夫人虽然年长他三岁,但当年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