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命令还得跟你解释?”赵璟桓神色冷凝。
“微臣不敢……”龚文杰出了一头冷汗,颤颤巍巍道,
“姨妹在我府上多年,情同家人,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让殿下如此忌惮,还望殿下明示。”杀人不过头点地。
就算是小秦氏嫁掉,总得给个理由吧?
“你不知情本王不怪你,回去问问令夫人就是。”赵璟桓面色一沉,不动声色道,
“谢庭是本王提拔的人,本王自有重用,他的言行容不得半点污渍,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龚文杰大气不敢出地退了出去,匆匆回府。陈七娘盈盈走进来,上了茶。
端坐在赵璟桓面前。
“谢姑娘不是不让你在醉春楼当差了吗?”赵璟桓推开窗子,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陈七娘垂眸,
“东家是不让奴婢在了,奴婢偶尔过来帮帮忙。”萧恒只要在京城,几乎每日都会骑马从醉春楼面前路过。
虽然他不曾往这里看一眼,但她却日日能看到他。
“知道本王为什么没有阻止你离开醉春楼吗?”赵璟桓冷冷看着她,陈七娘头垂得更低,平静道,
“奴婢无能……”
“不是你无能,而是你对萧恒动了心思。”赵璟桓端起茶碗,望着里面起起伏伏的茶叶,音色清冷道,
“你父母死于萧家人之手,你却喜欢上了你的仇人……”
“求殿下饶恕。”陈七娘被戳到了痛处,慌忙跪地,
“奴婢知错了……”赵璟桓摆摆手:“罢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以后醉春楼这边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否则,一旦来往的消息泄露,本王拿你是问。”
“奴婢不敢。”陈七娘忙道,
“殿下放心,奴婢跟萧大人再无瓜葛……”赵璟桓看了她一眼,沉吟道:“醉春楼这边本王自有安排,从今往后,你就不要再来了。”
“是!”陈七娘咬唇道。龚文杰急急地回了府。去正房问秦氏。秦氏不在屋里,小厮说,小秦氏刚刚约了秦氏去园子里逛逛,走了约莫一盏茶工夫了,龚文杰来不及让人去找,自己大踏步进了园子,园子里人少,正好问个明白。
秦氏喜欢菊花。尚书府栽满了五颜六色的菊花,很好看。小秦氏摘了一朵稚菊替秦氏别在发间,又摘了一朵在手里来回摇摆,得意道:“……原先他说要休妻娶我,现在他夫人死了,刚好我能嫁了,说起来也是我们的缘分。”
“他都死了两房夫人了……”秦氏有些无语,嗔怪道,
“我都不知道你图他什么。”安平伯府她当然知道,别人不说,她对那个谢锦衣可是印象深刻。
死抠死抠的,连个药包也不肯给。谢庭虽然刚刚升了官,但也绝非良配。
小秦氏可是黄花大闺女……偏偏大夫说她不能生养。
“这样的男人才更懂得照顾女人嘛!”小秦氏不以为然道,
“我也想嫁高门大户的公子,可是人家一听我不能生养,谁还愿意娶我,可是他就不一样了,他说他不嫌弃我不能生养,还说府上有个有孕的姨娘,无论她生男生女,都会养在我的名下。”更重要的是谢庭待她一片痴心。
几乎一下朝就会在尚书府门口等上半天,为得就是想要见她一面。就凭他这份心意,她也愿意嫁给他。
“还没过门呢,就想着把人家的孩子养在自己名下,你到底知不知羞?”姐妹俩的话被龚文杰听了个正着,心里这才明白过来,三步两步地上前,黑着脸道,
“我告诉你们,想嫁入安平伯府,休想!”
“姐夫,我招您惹您了?”小秦氏黑着脸道,
“他无妻,我未嫁,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哼,我说不许就不许!”龚文杰铁青着脸,指着秦氏道,
“你们姐妹做的好事,知道景王殿下找我什么事吗?就是为了她跟谢庭的事,景王殿下不同意她嫁给谢庭,让她半个月之内嫁掉,否则,我头上这顶乌纱帽怕是也保不住了。”
“什么?景王殿下不同意?”姐妹俩异口同声。这跟景王有什么关系啊!
龚文杰这才把赵璟桓说的话原原本本说给姐妹俩听,气急败坏道:“这么大的事情,独独瞒我一个,害得我在景王面前丢人,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老爷这是说什么话?”秦氏从来没见过自家男人发这么大的火,红着眼圈道,
“是谢庭对妹妹有意,但他有妻,妹妹并未点头答应,直到他夫人没了,妹妹才答应考虑考虑,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如何跟老爷说?”
“姐夫若是嫌弃我,就不必拿景王殿下来压我。”小秦氏很是恼火,大声道,
“从今日起,我就搬出你尚书府,自立门户,我不是你家的人,你们也管不到我!”说完,扭头就走。
高声吩咐心腹婆子:“齐妈妈,收拾包袱,咱们住客栈去。”
“丽娘,你不要生气,咱们从拉住,
“由她去,就她那个脾气,你越拉她越跟你急!”
“那我也得派个人好生跟着她啊!”秦氏急急走了。龚文杰回了正房,唤过管家:“多找几个媒婆过来,我有急事。”暂且不管小秦氏去哪里。
先把她的婆家搞定再说。管家小跑着出府。很快,五六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齐齐聚在了尚书府。
龚文杰点明要给小秦氏找婆家,条件是:门当户对,京城以外。
“哎呀龚大人,要说门当户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