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事吗?”谢锦衣语气冷淡。
貌似每次谢庭来清心苑都是来教训她的。
送吃的倒是第一次。
“今天颜家来人提亲,商议你三姐姐的亲事,你大姐姐也会回来。”谢庭陪着笑脸道,“昨天你祖母还问起你,说好几日没看见你了,你若有空,就去你祖母那里热闹热闹吧!”
“知道了。”谢锦衣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谢庭微怔。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那她是去还是不去呢?
正想着,马车已经出了谢府,很快不见了踪迹。
“她来不来的也无所谓,反正是如今她是翅膀硬了,对咱们也都是无所谓的样子。”顾老夫人白了谢庭一眼,不悦道,“你也不用去求她,由她去吧!”
谢锦衣自从收了铺子,就连盛宁堂也不来了。
且在府上的时间越来越短,大有自立门户的意思。
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祖母,五妹妹开医馆,还要打理铺子,可不是得整天忙碌嘛!”谢锦玉笑着劝顾老夫人,“她也不是无所谓的样子,是她最近真的有事,听说苏掌柜前几天骑马摔伤了,挺严重的,五妹妹又是医家,自然得好生照料着。”
谢锦衣只是性子冷了些,但并不是不管府上的事情。
前几天谢庭闹着要娶小秦氏,她还不是表示不同意,宁愿给徐氏守孝也不愿意小秦氏进门,看来,谢锦衣是能做得了二房的主的。
“当真?”顾老夫人颇感意外。
苏福她当然很熟悉。
不言不语的,做事很用心,这些年,也一直是苏福跟她打交道。
“祖母,我还能骗您不成。”谢锦玉道,“我们府上管家一直在济世堂药铺抓药,说这几日没见苏掌柜在,倒是看见五妹妹在药铺那边打点帮忙,一问才知道,是苏掌柜受伤了呢!”
顾老夫人再没吱声。
“苏掌柜再怎么着也是外人,三姑娘可是她的血亲姐妹。”魏氏冷笑,“没道理放着自己家的事不管去照顾别人,当初老夫人病了,也不见她如此用心。”
谢锦衣再怎么风光也是二房的女儿。
他们大房也沾不到什么光,何况,因为徐氏的事情,她一直恼她呢!
“可老夫人的病还是多亏了五妹妹!”何清婉不冷不热道,“五妹妹是大夫,在她眼里,自然病人是最重要的,这跟外人不外人的,没什么关系。”
何清婉最是瞧不惯魏氏幸灾乐祸的样子。
觉得婆婆一点都不宽厚。
“我才说了她一句,你倒是急了。”魏氏脸一沉,愤愤道,“哪有婆婆说话,媳妇跟着顶嘴的道理,难不成你们何家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
这媳妇是故意的吧?
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仗着她嫁妆多?
“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顾老夫人很是生气,拍着桌子道,“咱们娘几个坐一起不过是闲聊,你们婆媳倒是较真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婆媳俩这才讪讪地闭了嘴。
“母亲,您别生气了。”谢锦玉悄声对魏氏道,“女儿还有事要求五妹妹,以后人前人后的,可不能再说五妹妹的长长短短了。”
魏氏表情默了默,又问道:“什么事?”
谢锦玉便伏在魏氏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
左砚堂的案子牵扯了谢锦玉的弟媳妇薛氏的舅舅,受株连流放在外,此案恰恰是赵璟桓负责审理的,薛氏外祖家打听到了魏氏跟景王殿下的裙带关系,找到了谢锦玉面前,谢锦玉不好推辞,便说回娘家问问,她自知魏氏跟景王不怎么亲厚,便想着让谢锦衣出面求一求景王殿下,放薛氏舅舅回来。
因为这事,小袁氏也拿她跟以往不同,待她和蔼了许多呢!
魏氏不以为然道:“这事用不着找五姑娘,母亲就给你办了。”
还不信了,景王殿下还能不给她这个面子。
“如此,那就多谢母亲了。”谢锦玉大喜。
府上一片喜气洋洋。
谢锦如却躲在梨香阁蒙头大哭。
她得给嫡母守孝,三年内不能出嫁。
谁还愿意跟她议亲,再拖几年,她这一辈子就给耽误了。
钱姨娘也坐在床边掉眼泪,劝道:“姑娘莫恼,有道是好事多磨,横竖只有二十七个月,算起来,也只是拖了两年而已。”
就是三姑娘订了亲,也得明年出嫁。
二房的姑娘……就得等到十八岁才能出嫁了。
这事说起来,要怪就怪五姑娘,要不是她,二爷休了那个贱妇也就没这么多事了不是!
哼,程琳玉倒是早早出嫁什么也耽误不了,那个贱妇倒是耽误她的四姑娘!
钱姨娘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四姑娘的亲事还得让谢庭出面谋划,就是不出嫁,也得先把亲事定下来再说,如今的二房,她可是实打实的女主人。
苏福状态不错。
一连喝了两碗小米粥。
满面红光,说话也有了力气。
谢锦衣陪他说了一会儿,才回了医馆。
却不想萧恒已经等在后堂了,他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见了谢锦衣,清瘦的脸上有了笑意:“谢姑娘,别来无恙。”
谢锦衣颇感意外,微微屈膝:“萧大人!”
显庆帝停了萧恒差事一事,谢锦衣并不知道。
但见他如此萎靡,心里还是暗暗吃惊。
“前些日子去南直隶,偶然得了一些五彩石,回来后便打磨成了几方砚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