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生我的气还是在生萧恒的气?”赵璟桓往她面前凑了凑,目光在她身上落了落,意味深长道,“若是生我的气,也就罢了,我是夫君,终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若是生萧恒的气,那你就错了,因为他此时自身难保,是不会带你走的。”
不见她的时候,他一想这些就生气。
可见了她,他又突然不气了,她再怎么着,也是他的妻,是他的女人,萧恒算什么东西!
“是谁告诉你他要带我走的?”谢锦衣越听越生气,沉着脸道,“我说过了,上次在仙音坊他就是告诉我,他知道了萧显之死是太后所为,并未说那些不三不四的混账话,赵璟桓,你从哪里听来的那些谣言,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明明是他约见的你,你却说是偶遇。”赵璟桓揽过她,顺势把她推倒在身下,低头俯视着她,纤长有力的手指抚摸着她娇艳的唇,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就算你跟他并无男女之情,但在你心里,他比我更值得信任,对不对?”
其实他知道谢锦衣对萧恒没有那个意思。
他生气得是,她竟然处处为萧恒着想,她为了萧恒而瞒着他。
“你说是就是吧!”谢锦衣不想跟他理论,推了他一把,哪知他早有防备,一只手迅速捉住她两只手,目光炯炯道,“你是我的女人,你心里只能有我,若是你再敢跟萧恒见面,他的下场会更惨……”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呼吸愈发急促。
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吻绵长有力,大有把她拆骨入腹的架势,谢锦衣会意,羞愤难当地挣扎道:“你放开我,我不想在这里……”
马车就停在了路上。
就算他不怕,她也是不愿意的好吧!
他不守孝了吗……
男人正在兴头上,女人的反抗在他眼里不过是些小把戏,情迷意乱中,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马车外不远不近地传来:“六弟真是好雅兴,明明约了为兄前来府上喝茶,却把为兄晾在府上,自己却在马车上跟王妃促膝谈心?”
要不是他的人说他的马车在这里,他还一直在书房里傻等呢!
“回禀殿下,我家殿下刚巧有事跟王妃商量,所以就……”容九笑着解释道,“请殿下去府上小坐,殿下他们这就回府了。”
他自然知道主子在马车里干嘛,只是他不敢打扰啊!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坏了主子的好事。
“哈哈,既如此,那为兄就不打扰了。”赵璟川笑笑,冲马车喊道,“那你快点,我回书房等你哈!”
赵璟桓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伸手把谢锦衣拉了起来,指了指她头上凌乱的钗环,冲外面大声道:“让五哥久等了,我这就回去。”
谢锦衣不好意思出声,只是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他扯开的衣襟,被人堵在马车上,真是太丢人了,早知道她就应该在他一上马车的时候点住他的穴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不着急不着急,你忙你的。”裕王打马回府。
“你慢慢整理,我把马车赶到后院去。”赵璟桓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了看,才迅速钻了出去,赶着马车绕到后门处,一直在院门前才停了下来。
马车刚刚停稳,谢锦衣便从车厢里跳下来,快步进了里屋。
赵璟桓这才回了前院。
紫玉见谢锦衣钗环凌乱,脖颈上还带着好几处红印,也不敢多问,不声不响地去厨房烧了水,伺候谢锦衣沐浴,心里却掀起了狂风巨浪,难道他们在外面……不会吧?
只是,怎么肩头上也有……
谢锦衣取了脂粉,一层层地掩盖住了那些红印,紫玉才讪讪道:“王妃,今晚七娘还出城吗?”
谢锦衣心里很是懊恼,却也不好跟紫玉说这些,只得压抑住心头的不快,平静地问道:“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紫玉悄然看了看她,轻咳道,“奴婢以为,殿下已经知道了此事,会阻止呢!”
“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七娘出城。”谢锦衣沉吟道,“我此时出府不方便,你替我去药铺跟苏伯说一声,让他负责打点七娘出城的事,顺便再给她些盘缠即可。”
“是!”紫玉领命而去。
谢锦衣仔细地照了照镜子,确认看不出异样,才坐在临窗大炕上,托腮出神,丁嬷嬷跟踪陈七娘,肯定是因为孩子的缘故,那么冯贵妃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冯贵妃说想跟她联手对付宫里的那些新来的嫔妃,却一次也没让她开方子,倒不是她想去淌宫里这个浑水,而是她觉得冯贵妃对她态度的变化,是在赵璟川跟乌雅公主的事情传出来以后……也就是说,冯贵妃得知赵璟川要迎娶乌雅公主,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看样子,如今的冯贵妃心境已经大不一样了。
也许她觉得她儿子有了夺嫡的条件,就不想再依附于别人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小蝶掀帘走进来:“王妃,容护卫来了,说是有要事。”
“让他进来。”谢锦衣下意识地拿起书挡了挡脖子,又放下,容九进了屋,远远地站着,“启禀王妃,何进在山庄被蛇咬了,烦请王妃给配个解毒的方子。”
“很严重吗?”说着,谢锦衣已经起身朝书房走去,容九跟了过去,“他自己挤了里面的毒汁,青姐儿给他敷上了蛇草,来人说是腿有些发黑,神智很是清楚,咬他的蛇是山里的牛尾巴蛇。”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