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
美人如花,秦王赵璟炜和齐王赵璟铭左拥右抱很是惬意。
还是京城好啊!
就拿美人来说,西北女子英气过甚,腰肢也不够软,南直隶那边的倒是好,却总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神秘感倒是有了,只是总觉不够尽兴。
还是京城美人见多识广,最懂男人。
见赵璟桓只顾自己喝酒,赵璟炜便朝坐在他身边的女子递了个眼色:“玉姑娘,好好服侍景王殿下,怎么跟木头一样?”
玉姑娘笑得媚眼如丝,拿起酒杯,柔软的身子当即贴了上去,呵气如兰:“早就听闻景王殿下英名,今日一见,实属三生有幸,却不想殿下只顾独饮,莫非看不上玉儿?”
“玉姑娘是新晋的花魁,景王殿下怎么会看不上你呢?”赵璟炜哈哈笑,又对赵璟桓道,“璟桓,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对人家不要如此冷漠嘛!”
“璟桓,你不会成亲后惧内,连外面的女人也不敢碰了吧?”赵璟铭亲了怀里的女子一口,打趣道,“放心,她就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赵璟桓这才扭头看着玉姑娘,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凑到她面前看着她:“怪不得之前没见过你,新晋的花魁?”
“是!”玉姑娘娇羞无比地望着男人年轻俊朗的脸,柔声道,“若殿下不弃,今晚奴家就是殿下的了。”
两人离得近。
感受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她心如鹿撞。
“玉姑娘是哪里人?”赵璟桓松开她,取过她手里的酒杯,送她嘴边,喂了她一口酒水,玉姑娘取出帕子,拭了拭嘴角,垂眸道:“奴家是并州人。”
“并州出美人。”赵璟炜笑得极其暧昧,“不仅腰肢软,而且肌肤一吹可破,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璟铭也跟着笑。
“二哥三哥约我来,莫非就是讨论女人?”赵璟桓皱眉,推开怀里的女人,“若是如此,那我就失陪了,府上还有好多事呢!”
若说腰肢软肌肤瓷白,谁也比不上他的王妃。
就是花魁也难入他的眼。
“自然不是。”赵璟炜轻咳道,“你我兄弟好几个月不见,叙叙旧嘛,此番兄长故去,我知你心中苦闷,便想着让你放松放松,也没别的意思。”
说着,冲三个女人摆摆手。
女人们知趣地退下。
“终究是兄弟,我们心里也难过。”赵璟铭捏了捏眉头。
“兄长尚在孝期,二哥三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赵璟桓淡淡道,“二位兄长此番待父皇巡视边境,劳苦功高,倒是我,留在京城尽享清闲,每每想起,总觉不安。”
“自家兄弟,何必分得这么清楚。”赵璟炜拍拍他的肩头,问道,“对了,你的身子近来如何?”
沈墨说,赵璟桓身中奇毒,无药可解。
最终也会跟太子一样,不足为惧。
赵璟铭也是一脸关切。
“不瞒两位兄长,我家王妃拼尽一身医术,勉强能维持住我表面康健罢了。”赵璟桓煞有其事道,“最起码不会像兄长一样缠绵病榻,但也好不了哪里去,一切看造化吧!”
赵璟炜和赵璟铭沉痛地点点头:“六弟,务必好好保重。”
赵璟桓点点头,叹道:“两位兄长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定会替父皇分忧一天,以尽人子之责。”
许是话题太过沉重,三人寒暄了几句,各自散去。
路上,马蹄轻扬。
很快离了醉春楼,到了秦王府门前。
璟炜没有急着下马,问道:“老三,你觉得老六说的是真的吗?”
“沈院使的话应该不会错。”赵璟铭调转马头,转了一个圈,沉吟道,“怎么?你还是不放心?”
“有他在,总是碍事。”赵璟炜望着无尽的黑夜,挽住缰绳道,“我看得出,他想扶持赵禹上位,压根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赵禹不过是孩子。”赵璟铭冷笑,“放心,父皇不会答应的,有太后在呢!”
太后要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只能扶持他们兄弟俩,别无选择。
“话虽如此,但圣心难测。”赵璟炜叹道,“你知道,父皇跟魏皇后伉俪情深,对太子和老六也是颇为看重,父皇虽然待太后犹如亲母,但在这种大事上,父皇未必会听太后的。”
“二哥,我倒是觉得老六既然身染重疾,终究寿数难长,倒是可以先放放。”赵璟铭策马前行,往前倾了倾身子,小声道,“别忘了,老五娶的王妃,可是北戎公主,他的势力并不在你我之下。”
他知道,若是赵璟炜除掉了赵璟桓,那下一个就是他了。
皇家无父子,更无亲兄弟。
“你放心,老五并非九五之才,就算娶了乌雅公主,父皇也是不会考虑他的。”赵璟炜不以为然道,“何况,若咱们此时若是动了老五,北戎也不会放过咱们的。”
赵璟川当了二十多年的花匠,就因为娶了公主,一下子就能治国了?
他不信。
自从容婉柔带着赵禹搬过来那天,赵璟桓便又去了外书房,继续守孝,但到了晚上,他若有空,还是会到后院来看看谢锦衣,虽然不能做什么,讨点便宜什么的晚上才不会失眠。
尽管他洗完澡才来的后院,但谢锦衣还是嗅出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问道:“今晚你去了醉春楼?”
醉春楼的姑娘们用的胭脂香粉是她一手调制的。
再怎么洗,也瞒不过她。
赵璟桓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