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野兽,从灌木中慌乱冲出,却是两只大大野猪,四脚非蹄,而是四爪似鸟,尾又无毛似鼠。
张明心看得准准,两只野兽皆跑出灌木之时,两兽连连射出石子,那石子如电,一射兽目,一射前腿上关节,四石二二之分,袭向两兽。
两只一下,齐齐翻落滚地,痛叫数声,却是石子全中。
张明心射出石子,早从树上滑下,一手握黑剑,一手握石子,飞快扑来,一剑插入野兽胸前,那兽只像狗一般呜叫,便再无动静。
另一只手石子又射出,却是射向另一只爬起痛叫,一目一腿伤了不能适应跑动的野兽,石子中的,是那野兽后腿关节。
那活着的野兽倒下,在地上挣扎,一时,也是起不来。
张明心自已死野兽身上抽出黑剑,便欲走向那挣扎的野兽,防着它跑。
此时,背后空中一声历喝传来:“哪门弟子,敢抢大爷猎物,皮儿痒了是么!”
一支利箭,咻一声,插入张明心身旁数尺之处。
张明心心一惊,手中黑剑紧握,脸上,却是一怒。
是他!
张明心听着声音,记起是谁,冤家路窄!
两人御器到了空地,便是跃下,一人跑来提起地上已死的野兽,另一人却站着叫喊:“听不到大爷问你,你哪门弟子?哦?穿的不是宗门服饰?哪来的野孩儿,敢进这山打猎!”
张明心不想回头,也不想回话,背着向一边走去,地上两兽,也是想着不要了。
“没长耳朵?你给大爷转身,不然一箭让你和这野兽一样!”那人见张明心不理他想走,却是怒不可遏。
张明心想了想,若是走,两人能御器,自是缠住自己不放,只能低头转身。
“哼,原来不是聋子,是个哑巴……咦,你是,你是……”那人见张明心受着自己威迫转身,冷笑一声,脸上讥讽地打量张明心,张明心比十三岁时不过长了两岁,高了一些,脸上稚气,终是和十三岁差不太远,那人认出张明心,脸上惊讶。
那自称大爷之人,便是两年前在回谷路上,袭击风不寻与张明心的律宗高个弟子。
“陆师兄,你认得他?你的木箭也是真不准,追了半晌,让这小兄弟几枚石子便把这狸力兽撂倒了。”另外一人一手提起那已死的野兽,似笑非笑地说道。
“方师弟,我岂止认得,我还想烤了他,食了他,便是因他,我这手两年还痛着,木箭才射偏。”那律宗陆姓弟子咬牙切齿说着,向着张明心走了两步。
张明心一如当初,不知如何应对这种状况,依然不言不语。脚上用力,微微蹬起,若有什么变动,便是运力逃去。
“陆师兄,这话不好说出口,这宗门之内,说这烤人食人,被他人听着,传到师父耳中,你可又要受罚!要是饿了,有这几十斤的‘狸力’,我两也食之不完,不如分他一只,此事便了。”那被叫方师弟的,脸上怪笑,似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语中也怪,也不是劝,也不是激。
“方师弟,你是师父跟前的红人,今日这事,你便闭目收嘴,当是不知,来日,我与你偷偷下山,美酒佳肴,还有那……我们醉上它几日几夜!”
陆姓弟子脸上愤恨狠恶,又走近张明心两步,恶声道:“今日,我必要废你一手一脚,当日之苦,双倍还你!”
说完,陆姓弟子手举起,不管不顾,一支尖锐木箭便是向着张明心肩窝射出,两人不过两三丈,纵再不准,也是射得中的!
张明心心感早开,正要闪避,忽而眼中闪过惊讶,身体却是没动。
一阵淡淡香味随风扑来,张明心鼻子一抽,似是花香,虽不知名,却是好闻。
一只红润细嫩的小手从一旁疾速伸过,在空中握住那飞来木箭,那箭稳稳,被捏在那细嫩的小手中,再不前飞。
同时一声俏皮历喝,震得张明心耳中嗡嗡响着。
“律宗陆有为,记得月前在我林月莹脚下之时,你应下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