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儿,你也是个混账,那么危机的关头怎么能扑上来?若是为父不小心伤了你,岂不是让我内疚终生?”
宁王不答他的话,想到方才那一刻的惊险,若不是慕容熙冲上来拦住他的掌力,那宁铮就先成为他掌下亡魂了,又转而疾言厉色的训斥他。
“我的命是楚姑娘救的,我自小得了颠症,本来也活一天算一天在熬日子,而且这日子我也实在过不下去了,我身为王府世子,被万人敬仰羡慕,可是暗地里有谁知道我这些年随时准备着赴死的心情?你么?可是,她现在控制住了我的病情,我已经好久没有再发病了,也不用每日喝那苦药汁子了,这些日子我的人生才有了些希望,你怎么敢杀她?究竟楚姑娘犯了你的什么忌讳,你说出来,否则以后,我和你,我和你…”
宁铮咬着牙想说出断绝父子关系几个字,但那几个字在喉咙里滚来滚去就是说不出来,终究他还是没有吐出那几个字,只是失望又疲惫的怔怔瞧着他。
“哼,何必用她说,你以为你那隐疾大燕真的无人知晓么?”楚灵月嘴唇动了动刚准备开口,就听到慕容熙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响了起来,她一怔扭头看他,他不是个乐意说谎的人,难道他真的知道宁王的隐疾?
“你在说什么?什么隐疾?”宁王听到慕容熙的话瞬间暴怒开口,他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他以为这件事世上只有锦姨娘一个人知道,当然现在又多了个楚灵月,但是,绝对没想到慕容熙也知道。
“你在舅母身怀有孕的时候便患了隐疾,刚开始自己不知道,舅母有孕无法伺候你,你却还耐不住寂寞,被她身边的丫头勾引,起初你还能把持得住自己,对那丫鬟的特意勾引只是不理不睬,后来日子长了,舅母生了柔儿之后更加无法顾及你,你便被那丫环勾引成功。”
慕容熙自己都承认了,楚灵月就是他的命,他的软肋,宁王既然犯了他的逆鳞,他还哪里会顾念丝毫亲情,毫无预兆就将王府隐秘给抖了出来。
“住口,不许再说。”宁王以为慕容熙是在诈他,没想到他却真的知道,他一急气血上涌又“哇”的吐了一口鲜血,赶忙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不说还来得及么?若你不犯了她,我怎么都会顾念你是我母妃的哥哥,给你留几分颜面,终此一生都不会说出此事,可是,这下我若不说,你难道不会还杀她灭口么?即使这事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被人知道,想必你日后也仍然会杀了她泄愤,所以,就让我来说好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气愤不过,就放马过来,全部冲着我来,不必寻她的不开心。”
慕容熙见将他气得又吐了口血,心中顿时无比畅快,不依不饶的誓要将他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
“熙儿,你说,有我在这里,我倒要听听他宠妾灭妻的原因。”宁王妃听到这里心中怒气横生,原来他和那贱婢早在她怀宁柔的时候就眉来眼去勾搭来勾搭去了,怪不得,生了宁柔之后他便开始疏远她。
“那丫环吸引你的地方便是她长得酷似舅母,神态动作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这更加加速了你们之间的奸情,那丫环趁着你来舅母的房中时使出浑身解数百般勾引,终于有一日你忍不住了,传蕖!
“不要脸,书房重地,岂可在那里宣淫?”宁王妃怒火冲天,没想到他们竟在她眼皮子底下便私自苟合,而她那时还全身心的爱着他,以为有了宁柔儿女双全就是人生中的圆满了。
宁王此时脸色灰白,有一种大势将去的颓废感,他此时受了伤,就是想阻止慕容熙也不可能了,况且目前看来他也无能力阻止了,而且既然慕容熙知道这事,那这事便不算什么秘密了。墸墸
“不要说。”宁王终究不甘心,眼中带着一丝祈求的神色看着慕容熙。
“那丫环终于心愿得偿,费劲心思将你勾引成功,爬上你的床之后,你们在书房中苟合之时…你…居然没有让她成为女人。”
慕容熙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脸上有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停顿了好几次才将这话隐晦的说了出来。
“什么?你是说,他得的那隐疾是…”
宁王妃闻言大吃一惊,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慕容熙说的没有让田锦儿成为女人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惊诧的问出声。
“不错,他得的就是那阳痿早泄那个功能障碍不能人道的隐疾…”
楚灵月听着慕容熙的话心中暗恨替宁王妃不值,见他还躲躲闪闪的不好意思说出这话来,说了的又让人听不明白,一急接过话头就声音清脆的说了出来,心道这有什么可隐瞒的,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报应。
报应他在妻子怀孕期间受不住诱惑出轨让小三上位欺负原配的惩罚。
“呃…”正被她包扎伤口的聂七听到这话差点被羞的晕了过去,他脸色红透半边天,忍不住闭上眼睛装死,这是哪里来的大胆包天的丫头,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休得口无遮拦。”慕容熙听到这*裸的话也是心中一惊,赶紧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奈何这只是掩耳盗铃而已,她自己说出去的话她自己还能听不到么?
“你个臭丫头,你给我等着。”宁王听到楚灵月的话心底一沉,接着暴怒的吼出声来。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不能人道的事被人当面大声吼出来,这是对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