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腰有点疼,古惠欣伸手朝我腰部摸来,我呵地一声笑了,说痒死了,别摸了。
不过被她摸得很舒服,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密地接触。
一旁有个阿姨十分心痛地说:“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被撞傻了。”
古惠欣收回手,将我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说你没受伤?那样子像发现怪物似的。
我说没有,刚才那小子是谁,眼睛瞎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敢撞你?
古惠欣却答非所问:“你是哪一年出生的?几时几刻生的?”
我说哪一年我知道,但几时几刻生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得回去问问我爸爸。
古惠欣说:“你赶紧回去问你爸。”
我莫名其妙地,说你想知道这个干嘛?
古惠欣怔了怔,淡淡地说:“没什么,你若知道了你的生辰八字就立马告诉我。”
我说知道了,暗想,莫不是这丫的见我撞不死,以为我是旷世奇人,想知道我的生辰八字跟我论婚姻?
不过刚才那厮撞得我真痛啊。
而令我非常惊讶的是,古惠欣这种超凡脱俗貌美如花的女孩竟然也有人撞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像那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不会结下仇人啊。
古惠欣这时只默默地朝前走,对刚才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淡淡地对我说:“以后遇上这种事,你不要再逞能,万一人家把你撞伤了怎么办?”
我脱口而出:“撞伤了我总比撞伤了你要好啊。”
古惠欣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不怕死?”我说为了你死也值得啊。古惠欣什么也没说了。
不知有没有被我感动呢?
到了我租房前时,古惠欣一直盯着房子看,一双秀目慢慢地沉了下来,我想她一定发现了什么,也没去打扰她,而是去开门。
幸亏这房子前天打扫过的,现在还算干净,只是因为长时间没人住过,感觉里面总有一种奇怪的腐朽气味,我非常奇怪,在这之前我怎么没闻到这股味道,怎么现在就有了?
这恐怕是我的心理在作怪。比如你穿着一件五十元的衣服混在一群农民当中,觉得你穿得非常光鲜,但是,当你混在一群土豪队伍中,你会觉得,身上穿的哪是衣服啊,简直是烂布条。
我因为太在意古惠欣了,所以对空气清新度的要求也无形提高了很多。
突然想起我的被子没叠,忙不迭进去叠好了,又将散乱的书摆整齐了,这才如释重负地出来了,正巧古惠欣也进来了,边朝房子里看着边问我:“这是你的家?”我说是我租的。古惠欣又问:“你住进来后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的吗?”
我说这房子我住进来也就才三天,我在住进来的第一天,倒真的发生了一些怪事。
古惠欣说:“你说说看。”
因为高二了,学习压力日益俱增,为了考一所好大学,每天都温习功课到很晚,学校寝室的灯早就关了,非常不方便,我便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
这是一幢木质楼,共两层,房子前面是一块阔地,后面与两侧被树林围绕,墙上还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很有乡村的味道。我对这儿一见钟情,而更令我惊喜的是,房租非常便宜。
虽然离学校比较远,但我有车,不过是两只轮胎的自行车。
当我搬进去的时候,房子周围不少的邻居朝我望着,还在那儿议论纷纷。一个老奶奶问我是不是住这儿了,我说是的。她说这房子很邪,不要住。
言下之意,这房子里有鬼。
我当时也没在意,咱们学的是列宁马克思主义,信奉的是辩证唯物论,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一套。
没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
不过这房子的确有很多年没人住过了,里面布满了灰尘,我亲自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房间打扫干净了。还去二楼看了,只是觉得上面黑乎乎地,阴沉沉地,寒气袭人,还真有点怕了,我马上就下来了。
当晚,我在看书的时候,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沙沙声音,像是铅笔在纸上涂画的那种,我四下看了看,房间里除了我,并无他人,哪里来的声音?难道是老鼠的啃咬声?
我站了起来,朝着声音发出地走去,心里暗想,要是让我抓住这只老鼠,就将它扒光了毛吊在电风扇上,开三档转起来,用皮鞭狠抽!
谁叫它来吓我的?在我来的第一晚就发出这种怪音,显然不欢迎我啊。
可是我才走出没几步,那声音嘎然而止。
我壮胆来到客厅,借着微弱的月光,骤然发现客厅中站着一个人,是背对着我这方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挂在头上。我的心沉了一下,我明明将房门关好了,怎么会有人?难道是贼?
她是背对着我的,一动也不动。
我沉声问了一句:“你是谁?”
她没有回答我。
我边盯着她边去拉开关,随着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那一个人骤然消失了。
像影子一般,瞬间无影无踪!
我这时想起白天老奶奶说的那句话:这房子很邪。
难道真的有鬼?抑或许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呢?
接下来我再也看不进书了,灯也没关,就直接上床睡觉了。或许是因为刚才看见了那一条鬼影的缘故,我久久无法入睡,想起了上一次跟朋友聊鬼时的情景,说是讨论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有一个好办法。
晚上睡觉关灯前,先钻到被窝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