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张大一跳,稳了稳心神道:“我家里的一个仆人赶路回城里路过这里,见到过有人卖,当时他着急,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后来听说我找个雕刻用的石头,就和我讲了,没想到您先捡漏了,哈哈哈。”
“嗯。”程黎风淡淡的应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了,张大见他不再说什么,就急急忙忙去找秘书永生,程黎风气势太强大,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一些花言巧语都说不出口了。
永生就在隔壁的房间,离开了程黎风,张大感觉舒服极了,便发挥了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忽悠永生,永生被他说的晕头转向的,但还是保持了理智,确定好合同给程黎风看过后,才签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这合同是搞定了。张大高兴极了,对着秘书道:“那请问永生大哥,我什么时候能够带着这个孔雀羽石回海城啊,后续都是我自己来取给您现金。”
永生满头黑线,咬牙切齿的道:“这位张大哥,我还没成亲,担不起您一声大哥。”
张大“嘿嘿”一笑,他这是兴奋过度了。请示过程黎风后,永生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对着张大道:“开采出来的大块石头老板有用,只有一些小块石头了。矿场离这儿颇有些远,现在小石头还没有清理出来,您得去那儿拿,可以吗您?”
张大郑重的点头道:“我可以的!为了这孔雀羽石,腿都爬断了,就剩最后一步了,我一定要拿到手!”
永生眯眼勾了勾唇没说话,只是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开两朵,话说两头。海城这边,安家一大早就被各种质问的电话吵醒了。
“安太太,请您好好解释一下报纸上的是怎么回事吧!”赵芸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佣人拉来接电话,自是没什么好语气。
“解释什么?都没事要做吗,一大早的打电话,扰人清净。”嘟嘟囔囔的叫骂着,赵芸随手拿起放在小茶几上的报纸,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报纸上用加粗加大的黑色标题,醒目的写着关于难民营的一切,安家沽名钓誉,拿着众筹的钱财不办事,程家助纣为虐,拿着枪杆子来欺压百姓。
快速的扫描了一番,一系列的话看的赵芸太阳穴突突的跳,急急忙忙拿起电话解释道:“姜太!您听我解释啊,姜太!”
电话那边的人冷哼一声道:“您也不必和我解释了,现在您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安公馆外的那些记者吧!”
直到听到那“嘟嘟嘟”的电话被挂断的声音,赵芸这才意识到出事了,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惊懊恼自己太小家子气,眼馋那筹到的赈灾款,如今还惹了一身腥。
尽快的收拾了一番,赵芸便匆匆忙忙的找安思晴商议,没想到安思晴却被程大帅叫了去。
报纸劈头盖脸的就落了下来,程大帅丝毫不管安思晴的脸面,破口大骂:“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一口一个会办好的?会替我程家弄个好名声?只怕现在我程家的名声都烂大街了吧!”
安思晴脸上十分挂不住,虽说报纸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也没没多疼,但是十分难堪。
这是程大帅第一次给她没脸,素来惦念着她是个女人,也没多说什么,今日这件事可见是程大帅气狠了。
“这件事情是安家的错,我会回去找阿爸好好商议的,一定会处理好,不会影响黎风的。”安思晴抹了抹眼泪,一开始是觉得程黎风在海城的名声不好,想给他好好立个好名声,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程大帅冷冷的盯着安思晴,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不管什么影响不影响程黎风,我程家不怕担上名声,但子虚乌有的,我可承担不起!别忘了你一开始是怎么说的。”
安思晴心不在蔫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只想赶紧去找姆妈,好好商议一下对策。安庆还不知道她和赵芸做的一切,现在只怕是赵芸被骂的狗血淋头。
回到家,赵芸却是已经等候多时。
“姆妈,这可怎么办?怎么会有人走漏了风声?按理来说应该是没人能够知道的啊!”安思晴忧心忡忡的坐在欧式沙发上,愁云惨淡。
赵芸咬牙切齿的将报社的人骂了个七七八八,“定是那些记者闲的没事干去看的!肯定是一直在监视难民营的一切,刚开始的那三天没能够糊弄过去。”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待会儿我们只能让刘妈来弄了。就说她儿子背上赌债,她没了钱不得不这么做,和看管钱财的周会计一起弄了这些!”
早在来的时候赵芸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刘妈是她的乳妈,事如今也不得不推她出去了,而周会计就是这次统计的人,由他顶下来最合适不过。
安思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刘妈和周会计愿意替我们背黑锅吗?而且刘妈对您那样尽心尽力,这样推她出去,怕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现在可管不得其他人了,”赵芸一脸凝重,死死抓着,指甲也深深地陷入了皮肉之中,“刘妈会替我们说话的,周会计不必担心,人嘛,总有弱点。”
“你什么都不管,记住了,咬死自己不知情不松口!这些该死的记者,早晚把他们通通抓起来扔进警署司。”
安思晴点了点头,摸上了赵芸的手,准备说些什么却是哎呀一声:“姆妈,你手流血了,我去拿医药箱给您包扎。”
她的指甲有些长,方才又握的紧,陷入了皮肉中,四个深深浅浅的划痕,指甲上也带上了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