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宋!这样的寨子,老子随便派几个手下过来就给平了!你竟然还让老子和托天王兄弟一起出手?”
坐在托天王身侧的一个带着眼罩的独眼男子也是不满地瞪了宋江一眼,接口道。
&位哥哥,小弟怎么敢耍你们呢!不是小弟故意夸言,这泥洼坡寨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否则屠夫他们三个怎么会败得那么惨!”宋江苦着脸对两人赔笑道。
宋江原本就是三大势力中实力最为弱小的一个,前段时间再损失了手下仅有的三股附属实力,更是实力大损,现在在托天王和闯破天跟前更是没有了话语权。
原本,托天王和闯破天对于突然冒起的泥洼坡寨,只是准备派手下附属势力出手的。但是宋江却跑到两人的山寨,好说歹说,并且许下了不少好处,才说动了两人亲自出手。
只是到了这里以后,见到这泥洼坡山势平坦,根本无险可守,托天王和闯破天两人顿时觉得自己被宋江这厮给耍了——这样一座破山寨,哪里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宋江知道自己手下的屠夫等三伙贼寇的势力不弱,但是上次一战,这三伙贼寇却被打得几乎全军覆没,可知这泥洼坡寨的实力绝不简单。况且,宋江还从那些逃回的屠夫等人的手下那里听说,这泥洼坡寨里还有火器,更加不能小觑了。
&是你的那些手下太废物了!”托天王不屑地撇了撇嘴,毫不客气道。
宋江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以往他实力还在的时候,这两人对他说话还算客气,但是现在对他简直就像是在对待自己手下的那些附庸势力一样。
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托天王的冷嘲热讽,宋江也只能一脸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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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托天王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有喽啰来报。
&么事?可以已经攻入山寨了?”托天王对那喽啰问了一句,随后转头对闯破天笑道:“那些兔崽子们动作倒是快……”
像攻打山寨这种即使赢了也会损失惨重的战斗,托天王他们三大势力自然不可能刚开始就派出自家本寨的人出马!这时,就是要拿手下的附庸势力当炮灰的时候了,而托天王他们本寨的人,则是待在了这营寨内看热闹。
按照托天王、闯破天和宋江三人的规定,三家轮流出兵攻打,而轮到第一个的正好是托天王麾下的那几股贼寇,他以为这喽啰是来报捷的,心中自是意不已。
&是的……”
那喽啰脸色苍白,打断了托天王的话道:“我们的人根本连对方的寨墙都没有靠近,就被打下山来了!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死了两三百兄弟了,其他人再也不敢上了!”
托天王本来充满得意的面容顿时一僵,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翻,怒道:“真是一群废物!老子亲自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托天王直接大步走出了这间营房。
&道这泥洼坡的贼寇,真的像宋江这厮说的那样厉害?”
闯破天用有些意外的眼神看了宋江一眼,也随后跟了上去。
&这山寨哪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等你们多碰几次壁就知道,老子说的都是真的了!”
虽然托天王和闯破天都是自己请来的,但是宋江却还是恶意地希望两人多死些人才好——毕竟,攻打泥洼坡的那些炮灰,都是两人的附庸手下,削弱了两人的力量,也有助于提高宋江在锯齿山的地位。
等到宋江也跟随在两人身后走出营房后,就见到脾气暴躁的托天王快步走了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跟前,一巴掌扇在了那青年脸上,打了他一个趔趄。
&二狗,你怎么做事的?那么多人去打这么一个小破寨子都打不下来!”
托天王指着那青年的鼻子,破口骂道。
那叫王二狗的青年,也不敢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托天王一巴掌后,哭丧着脸,指着跟在他后面的几人道:“姐夫,不是我没用!都是这几个混蛋,不舍得让自己手下的人上去拼命,一直不断推诿,这才没有攻到这山寨上去的!”
这王二狗原来是栖霞县王家庄的一个泼皮,因为嗜赌成性,欠下了太多赌债还不起,为了避免被债主活活打死,心一横就投到了托天王的天王寨做了贼寇。
他原本在天王寨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喽啰,但是为了上位,一狠心找到托天王,告诉了他自己家中有一个年轻貌美尚未出阁的姐姐。
这托天王被他说的心动,当晚就亲自带人去了王家庄,将王二狗的姐姐劫到了山上,做了压寨夫人。
而王二狗也因此水涨船高,成了托天王的小舅子,整天在天王寨里吃香的喝辣的。
这次攻打泥洼坡,托天王本来以为只是小事一桩,想照顾下这个小舅子,给王二狗送些功劳,就让王二狗负责指挥附庸天王寨的那几家贼寇,来攻打泥洼坡。
没想到,这个王二狗烂泥扶不上墙,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托天王自然气愤不已,这才甩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王,不是小的们不肯拼命,实在是这泥洼坡寨的准备的滚石擂木实在是太多了!”
听到王二狗将所有的过错都推他们几人身上,在王二狗身后的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一脸悲愤地对托天王道:“我们的兄弟们已经死了快一半了,可是从这泥洼坡寨上扔下来的滚石和擂木一点也没有减小的趋势!要是再这样打下去,兄弟们就都拼光了……”
这三十余岁的汉子叫马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