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有这等好事,,”郭吕青在旁边问道,
“那还有假,你看我是那种骗人的人吗,”老板呵呵笑着问道,
“我是郭吕云,我是郭吕明的堂弟,我能不能也拿一个免费的瓜啊,”郭吕云凑了过去,嘻嘻笑着问道,
“我只认识郭吕明,你如果是郭志博的儿子的话,我就免费送你一个,怎么样,”老板用蒲扇指着郭吕云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是郭志博的侄子,应该相差不大吧,一个侄子也能顶上半个儿吧,”郭吕云嘟囔着,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那好吧,我看你和旁边的小伙子长得挺像的,你们应该是双胞胎吧,既然你们是郭志博的侄子,那我就免费再送你们一个,”老板从旁边拿了一个大西瓜,也不用刀切,直接用手劈了下去,这个大西瓜一分为二,红通通的沙瓤就呈现在他们三人的面前,
老板将西瓜递给了双胞胎兄弟二人,然后从旁边拿出了两个塑料勺子;郭吕青和郭吕云接过勺子,也不客气,蹲在地上大快朵颐起來,郭吕明看到他们那个馋样,和老板相视而笑起來,
郭吕明拿出二十块钱递给了老板,让老板无论如何收下,还说要不然一会儿走的时候就不买他的瓜了;老板执拗不过郭吕明,接过了郭吕明的钱,但只收了十五块钱,他说在电视上看过郭吕明的事情后,深受震撼,觉得他挺可怜的,但也为他的坚强而高兴,所以这五块钱算是为他的坚强加油的钱,
郭吕明将西瓜切开,和老板边吃边聊了起來,知道老板身后的这片黄河滩地是他承包下來的,政府为了鼓励瓜农,所收的土地承包金相当的便宜,让瓜农每年夏天在这里都可以小赚一笔;老板憨厚地说道,共产党的政策好,瓜农受益很多,
郭吕明和老板不知不觉就把这个西瓜吃完了,忽然感到内急,就问老板哪里可以方便一下,老板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大土堆,对郭吕明说道,“走到那个大土堆的后面,被人的地方,就在那里解决一下吧,你放心,那里平时沒有人,”
郭吕明说了声谢谢,就向那个大土堆跑了过去,解开皮带一阵爽快,正要扎紧皮带,不经意间看到远处有一个女孩的身影正走在黄河滩柔软的泥沙里,向黄河里走去,
“我靠,我勒个去啊,我的天神,我的祖宗,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啊,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是要自杀吗,”郭吕明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慌忙扎紧了皮带,冲了过去,为了不暴漏自己的目标,他悄悄地、速度极快地从这个女孩的身后跑了过去;女孩的脚已经沾到了黄河水;“这不是自杀是什么,黄河里的冤魂有多少,但不差你这一个啊,”,郭吕明心里想着,他不敢迟疑,一个大跨步,一下子揽住了她的腰,飞快的跑到了干燥的地方,
这个女孩估计是傻掉了,沒想到会有人救她,更沒想到会以这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从黄河边抱上來,她的必死的决心在见到救她的人之后马上消失了,这个人她太熟悉了,
郭吕明将女孩放在了地上,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个不停;当他稍稍缓过劲來,斜着头看向那个女孩,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离开过,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两人就这样呆在那里,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看着彼此,
“梅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郭吕明的心情激动地简直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不管说什么,他总觉得将“自杀”这两个字说出來不好,
“靖哥哥,谢谢你再次救了我,”方梅的眼睛里再一次溢出了泪水,这让郭吕明的心里颤了一下,
“我这半个月來,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原本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冷静一下,于是就背着妈妈,自己一个人骑着电动车來到了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冥冥之中,上帝好像安排好了,我原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但就是很奇怪,电动车就一直向南边行驶;我坐在树荫下面想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活在这个世上,真的好累好累,爸爸被判了无期,舅舅又要面临死刑,我却束手无策;妈妈开始接替爸爸管理公司,根本就沒有时间管我和笑笑,这让我感觉一下子成了孤儿;笑笑又不懂事,他听不进我的劝告,一个人每天都在外面吊儿郎当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感到自己好无力,又好无助,刚好就看到了黄河,于是我就想到了死,我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黄河水把我的身体淹沒,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可能真的是天意吧,沒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了你,”方梅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串,她那憔悴的脸庞,无神的双眼已经印证了她所讲的话全都是真的,郭吕明对此深信不疑;方梅讲完,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进去了白色的裙子里,肩膀开始耸动起來,郭吕明听到了她的哭声,
如果放在以前,郭吕明肯定会给方梅一个有力的肩膀,让她靠着,让她可以尽情地哭泣,但现在,郭吕明真的不行,不能把肩膀借给方梅,如果借了,他不会原谅自己,
“你就这样走了,你妈妈还有和笑笑一定会伤心的,你爸爸还有舅舅也一定会伤心的,”郭吕明尽量使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现在这个世界上沒有人关心我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沒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我感到好孤单,好孤单,”方梅将头压得更低了,尽力压抑着哭泣的声音说道,
“方梅你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关心你的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郭吕明坐在了方梅的对面说道,
“那个人是你吗,”方梅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