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家里离学校比较远,为了不影响周一的上课,张伟在星期天的下午回到了宿舍,这种习惯已经坚持了几个星期;他还没有推开门就听见悠扬的萨克斯声音,经典的不能再经典的“回家”,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起来,将钥匙插入锁内推开了门,汤明星果然正在阳台上练习自己的“宝贝”,歪着脖子扭着腰肢,一副沉醉的样子;赵双龙在自己的电脑上查着关于酒方面的资料,看到自己过来,打了个招呼继续手边的工作,他看起来很认真,还不时做着笔记;郭吕明正躺在床上看《读者合订本》,张伟悄悄地接近他,准备吓一下他,还没靠近,郭吕明已经把书迅速地丢在一边,抻直了脖子向他吼叫起来,吓得他哆嗦了一下;赵双龙停下了手中的活吃惊地盯着两人,汤明星迅速打开阳台门忙问道:“怎么啦!怎么啦!”;郭吕明见大家如此紧张,将被子蒙在头上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你还笑,吓死我了!”张伟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假装生气地叫道:“这样很好玩吗?你看把我们兄弟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冲着汤明星说道:“明星,没事,回去继续练你的萨克斯吧!刚才吹得那首‘回家’真的好听死了,经典!pefect!”;然后伸出兰花指点了他一下,汤明星打了个哆嗦,说了声神经病,转过身回到阳台继续自己的练习。
郭吕明见张伟阴阳怪气的样子,知道他肯定做了什么让自己得意或高兴的事情,连忙招呼他上来聊聊;张伟也不客气,两下子爬到了他的床铺上和他并排躺在一起,拿起了刚才他看得书,嗲声嗲气地说道:“哎吆吆,吕明,一天不见,你品味提升了不少吗?都开始看《读者》了,还不是薄的那种哦,这么厚的《读者合订本》,你什么时候能够看完啊?让我也提高一下自己的业务素质,还有修养啊!”
郭吕明被他的语调气得笑出声来,用手使劲在他的胳膊上掐着,压低了嗓门说道:“伟儿,一天不见,你怎么变成那个下面没有东西的主了,能不能说话正常点?我听着怎么瘆的慌?”
张伟被郭吕明掐的生疼,连忙求饶,声音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哥,哥,求你放手好不好,有话好好说!”
郭吕明放开了手,轻声问道:“伟儿,刚才看你那个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要跟我说啊?”
张伟翻了个身,直直地瞅着郭吕明:“哥,怪不得你能当班长,宿舍长,原来你是这么的聪明敏锐,明察秋毫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双龙和明星两个怎么没看出来这一点呢?”
郭吕明呵呵一笑,说道:“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就是闭上眼睛都知道你玩的是什么套路,快说吧!是什么事?肯定是喜事吧!”,他翻了个身,背部朝上,用胳膊支撑着身体,这样可以把脸靠的张伟更近点。
“你想知道也行,但咱们必须有个交换!”张伟卖起关子。
“好,交换,这个简单,你说吧!需要什么交换?”郭吕明很是爽快。
“嗯!”张伟似乎没有想好,但又不想拖延时间:“这样,你把刚才看的《读者合订本》拿出一小段给我念下吧!”
“这还不简单,你听着!”郭吕明将书放好,随便翻看了几页,挑了个最短的给他念了起来:“《历史性的巧合》 拿破仑与希特勒 拿破仑生于1804年,希特勒生于1904年,相差100年;拿破仑1831年称帝,希特勒1931年出任德国总理,相差100年;拿破仑1840年在滑铁卢战败,战败地在俄罗斯,希特勒1940年战败,不仅相差100年,战败地也在苏联时代的俄罗斯;历史上确实存在着十分大的偶然巧合性,如果你来研究,可能会陷入某种唯心主义的范畴……”
“好了,好了!”张伟打断了想要继续念下去的郭吕明,他对历史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甚至有点厌恶,他觉得历史就是那些统治者和政客们想让人民看到的东西,是给人民洗脑的工具,人民生活在下层得到的信息量相对较少,这样可以有利于统治者的统治;他在家看到和听到了自己亲爱的姥爷和爸爸之间的谈话,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所以他发誓一辈子不触碰政治这个东西。
“该你讲了!”郭吕明合上书,对着张伟说道。
“我给你讲啊!”张伟瞅了一眼汤明星和赵双龙,看到他们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将嘴巴凑近了郭吕明的耳朵边悄悄地说:“昨天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我把谢东林的事情给爸爸妈妈说了,他们两个听完后很兴奋,特别是爸爸,高兴地都找不到北了!”
郭吕明满脸的黑线,皱起了眉毛,轻声说:“爸爸不会又想包养二奶了吧?”
“你想哪里去了,爸爸现在变得特别乖,特别听妈妈的话,成了家里公认的好老公,好爸爸!”张伟说道。
“那他高兴什么啊?还找不到北了,快说,快说!”郭吕明催促道。
张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速地说道:“爸爸高兴是因为他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二叔到现在还单着呢!曾老师才三十岁是吧?我叔叔三十五岁,你说是不是很巧合?”
郭吕明想到了在香堤旅馆和杜美美正舒服的时候,闯进来的那个穿着风衣的大个子,当时由于太紧张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庞,他想到了香堤旅馆如同监狱的地下室,心里暗自揣摩,这样的一个“黑社会”能配得上我们那个女强人气质,颇有演讲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