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飞和萧腾两个人把耳朵再次紧紧贴在墙壁上,想要偷听钟宁会怎样炮制他师兄。
沙城派的这位小弟子虽然才十六七岁,生得又极美,甚至比美女还要美上几分,但是他不知从哪里学来许多阴毒的手段,让姜萧两人一想就遍体生寒。
尽管两人心里明知道钟宁炮制师兄的手段必定极端歹毒,但两人还是忍不住好奇,想要听听他究竟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这个杀父弑母的仇敌。
夜色已深,距离天亮却还早得很。这位心思手段都极其阴毒的美少年,有的是时间一点点折磨师兄。
万籁俱寂,隔壁的声音听得极清晰。
钟宁在笑。
他笑的声音很恐怖,听得姜逸飞和萧腾浑身起鸡皮,头发根儿直发炸。
“嘻嘻嘻……师兄……你刚才说,我娘临时前都说什么了?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钟宁语气极尽温柔,入耳却是极惊悚。
“我……我……我……”二师兄司马南的声音颤抖个不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师兄,你可不要骗我……你刚才明明都说了……我很想听听我娘临终前的话,难道连这点儿要求你都不肯满足师弟么?”
钟宁的声音更加温柔,听起来似乎是在百般恳求,但鬼知道他现在手里在做什么。
细思极恐。
姜萧二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惧。他们谁也不敢想象,钟宁这个疯子到底在做什么。
恐怕只有二人想不到,却没有钟宁做不到的。
“啊……”
一声极惨烈的哀嚎声蓦然传出,吓得姜逸飞和萧腾差点儿蹦起来。
这惨叫声刚刚传出却立刻戛然而止。
“师兄,你也太不男人了,我只不过撕了你这么一小条肉下来,连你的皮都没伤到,你鬼叫什么?这深更半夜的,吵得别人睡不着觉,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钟宁低笑的声音传来,姜萧二人满身都是冷汗。
“这小子真可怕,简直就是个活鬼……”
姜逸飞脸色有点儿发白,低声喃喃。萧腾虽然没有吭气,脸色却也变了。
“师兄,我现在就解开你的穴,可是你决不能再鬼叫了,知道么?不然师弟我别的本事没有,折磨你的手段可是多着呢。”
钟宁低声嘱咐,语气中居然饱含关怀……
随即,隔壁就传来司马南低低的哭泣声。
这位二十多岁的江湖高手,竟然被小师弟给折磨哭了。若是传出去定然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萧腾和姜逸飞却很明白这位悲催师兄的境遇:落在这么一位师弟手中,除了哭,还能怎么办?
“师兄,你到底肯不肯告诉我,我娘最后究竟是怎么说的?你若是当真不说,我就先把你的舌头慢慢割下来,一点一点儿喂你吃下去……”
钟宁低声说道,语气依然温柔,却叫人听了无限惊恐。
“我说……我说……我马上就说……我求求你……我要是都说了,你立刻就杀了我好不好?我罪大恶极,你快杀了我吧……”
司马南低声哀求。落到这位师弟手中,能被他痛痛快快杀死,恐怕才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好,你说吧,我好好听着……”
钟宁低声说道。
“你娘说……说……珍儿……珍儿……珍儿……娘……娘……再也……再也不能守着……守着……你了……你……你……你……”
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声。这几句话很短,可是司马南却说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说完。
他当初听钟宁母亲的临终遗言时,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如此心惊胆战地重复这些话。
他边哭边说,满怀恐惧。钟宁却一声不吭,也没有再动手折磨司马南。
直到他把这句话说完了,钟宁才慢悠悠问道:“师兄,你说我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她是伤心,难过,绝望,还是恐惧?”
“我……我……我……我……不知道……”
司马南害怕得很,他牙齿撞击的格格声,隔着一堵墙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呵呵呵……”
钟宁低低笑道:“我可以让师兄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好师兄……”
“我……我……我……啊……”
又是一声极惨厉的痛嚎声传出,随即又是一片死寂。
“师兄,你现在知道一点儿了没有?”
钟宁低声问道。
……
姜逸飞和萧腾急忙远离墙壁,再也不想偷听了。
他们感觉很反胃,很想吐。虽然明知道这件事情和他们无关,但两人还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睡吧,别听了,和咱们没关系……”
姜逸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嗯……好……”
萧腾极速跑到了自己的床上,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紧紧蒙住了头。
姜逸飞亦如是。
他们两个很后悔,真不该偷听钟宁那个疯子的墙角,今天夜里一定会做噩梦!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夜两人谁都没有做噩梦。
因为这一夜他们两个谁也没有睡着。隔壁的惨叫声越来越骇人,时断时续,不知钟宁到底在用什么法子折磨他的师兄。
萧腾和姜逸飞两个紧紧用被子蒙着头,一声也不吭,浑身冷汗湿了干,干了湿。
两人时不时有一种错觉,总以为隔壁就是地狱。但就算是地狱里受刑的厉鬼恐怕也发不出司马南那么惨厉的吼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