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虏凶蛮,战力本就强于我朝。现在又仓促成军,非是一群乌合,届时如何能战?”郑芝龙叹道。
大厅中陷入一片寂静。
侯国安也是无奈,说动了郑芝龙是一大喜事。可这位郑大帅手中没兵,那即便再能战,就他手里的那点兵马又能当得何用?心中烦恼的很就也跟着一声长叹,叫厅中的气氛变得更是压抑。
始终在厅中随侍的江哲努力调整着呼吸,这马上就要轮到他来登场了。
郑芝龙导演的一场大戏么,主角是郑芝龙,男二是侯国安,他江哲就是男三号。
事态进展比郑芝龙原预定的更顺畅,因为侯国安在江哲站出来前,先就注意到了他。在厅中沉重的气氛下,江哲一脸的跃跃欲试,没有半点沉重的神态,那是很与众不同的。
不说鹤立鸡群,却也是叫人一眼看到。
“你是何人?看你神采不同,莫不是令有见策?如是真腹有成见,尽可畅所欲言。”
侯国安都有些“饥不择食,慌不择路”了。
郑芝龙张了张嘴,今天这场戏还真是顺利。“藩台不知,此人江哲,原为沈家门客,现在芝龙处任近身长随,人素有急智。”
“你尽可倡言,得与不得,罪皆不在你。”
“两位大人容禀,学生以为,如今之计已是到了火烧眉毛只顾眼前的时候了,就也无须再顾虑其他。想要提领兵马,早早招兵作训是一法,招降纳叛就又是一法。”应急么。
“两位大人不见那逡巡于齐鲁、中原、南直隶三生交界处的小袁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