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情啊……”月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去问他,不过,让我来说的话,这个世界,总是有一种人,会有非人的信念和坚持,否则……这座城早就不存在了,不是吗?”尤鸿渐轻笑。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吧?”月婳叹了口气:“高手寂寞啊!对手难求啊!你们男人怎么这么无聊啊!不折腾会死啊!”
“呵~~~我没有折腾,我很同意你的话,顺其自然,不管是这座城,还是这座城里的人,其实都没有任何执著的必要。”
“嗯……或许我是这么想吧,但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你说的对,他不折腾的话,这座城也不可能存在,还真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月婳叹息了一声,然后嘲讽的笑了笑。
“不讨论王了,之后我去找他就是了。说说你吧,美人儿~~~你就那么想让我生下鬼之子吗?~”月婳很认真的看着尤鸿渐。
听到裴罗说到鬼之子的事情,月婳就大概明白了,尤鸿渐应该都知道,但是他却用模棱两可的话去误导她,其实是希望由她来生下鬼之子吧?
毕竟不管是裴罗,还是凌夕,都是外族人啊。
不过,就算是真跟裴罗在一起,未来,她生下来的也只会是巫女。
可是,这些事都跟尤鸿渐有什么关系呢?他根本就没办法活到那一天吧?
“我只是想顺其自然。”被揭破后,尤鸿渐的表情还是一样的淡然温和。
“顺其自然?”月婳根本就不信。
“代表毁灭和力量的巫子,很适合这个时代。”尤鸿渐轻轻的笑了笑:“而且,以你的个性,恐怕我越是反对,你就越是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吧?一个外族人。与其这样,我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那关于巫子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月婳问道。
“你真的要知道吗?”尤鸿渐的神情有些奇怪。
“说吧。”看他这样。月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其实都是语焉不详的传说,毕竟每一次发生都是一场几乎灭族的浩劫啊……最后一次,还是在一个多世纪以前的事情,在传说中,他会以杀戮为乐,血是他的力量,所过之处尸骸遍野,唯一不会杀的人,是留下下一代的那个女人。而第一个杀的人……是生下他的那个女人,食其血肉。取其力量……”说到后面的时候,尤鸿渐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生下他的那个女人?必死吗?”月婳瞬间睁大了眼睛,姜婺明明没有死!
“必死的。”尤鸿渐的话很肯定:“生食血肉。没有一个例外。”
有例外的吧……传说已经被打破了。
一点灵光在脑中乍现,月婳忽然抬头问道:“呐,美人儿~~听说,那个……姜婺是最强的巫女?是这样吗?”
“是的……可能比你还强,据说。她还在幼年的时候就已经能够使用巫术了,大抵是那种致人痛苦的能力。”尤鸿渐轻轻的笑了笑。
致人痛苦?类似于诅咒的力量?
难怪啊……还真是像呢。
不过……这么强的巫女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疯掉呢?通常来说,越是这种人,精神力就越是强大,意志也就越是坚定吧!
以前还以为是因为爱情,结果,根本就不是嘛……
最强的巫女和最弱的巫子。
被打破的传说和被封印的意识……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对裴罗做过什么……
但这应该是,给他最后的礼物和机会吧。
原来……现在的他,是这么出现的啊!
“结果。这样你都没有告诉我。被自己的孩子吃掉,还真是一点也不美好的死法啊。”复杂的思绪在脑中不停翻转,然后月婳叹息了一声。
“告诉你。你的选择会变吗?”尤鸿渐笑。
听到这话,月婳再次无奈的笑了笑,或许尤鸿渐是对的。
本质上来说,她跟姜婺可能是一种人。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
但是这样一个诅咒其实没有她选择的余地,况且,已经被另一个坚决的女人终结了,虽然也许还没有完全的终结,但是到她这里,也已经用不着选择了。
“美人儿~~~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好吗?”
尤鸿渐的心,太难猜了,而且月婳一直很难领悟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即使是一个将死之人,她相信,他仍旧可以把所有人握于股掌之间,甚至是那位脑袋有病,喜欢独断专行的王。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自己被唐原算计,被王扔橄榄枝,所有的事,尤鸿渐应该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他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跟王作对啊……
“好~~~”听到这句话,尤鸿渐轻轻的笑了笑,然后缓缓的开了口。
“我是九黎这一代的头人,其实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守护巫女,所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包括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尤鸿渐的眼神飘向了一旁的尹海歌。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才不信你这种人会被什么东西束缚住,嘛~~~但是我接受了,这个游戏,我玩。”
“那么,游戏的下一局……开始了……”
门被轻轻的敲响,然后一个黑衣蒙面的人闪了进来,然后尤鸿渐看了他一眼。
“说吧。”
“第五长老何文光来挑战黎巫了。”
“喂喂!什么啊!这也太快了吧?!”月婳瞬间满脑袋的黑线。
第五长老?!靠!!他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