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话我向来不客气:“要问我是不是女人,你先问问自己是不是男人。”顿了顿,又加了句:“或者,你有心改了性别,要当一回女人试试?我或许能成全你。”
小刀不经激,立即就怒了:“不用麻烦你了,我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你这伶牙俐齿如果用在脑子上,就也能明白公子的心思了。”
闻言我蹙眉,他这话意是懂宋钰的心思?“那你说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自己回想公子在丁家为丁小蝶提亲时说了什么。”
我还真的回思起来,倒不难记起,因为当时我在外面听壁角听得很是呕气。可就是全副心思都摆在气恼那丁小蝶身上了,所以宋钰当时用来回绝的理由并没往深处去想,这时听得小刀提醒后仔细一想,觉磨出点意味来了,眉头越蹙越紧。
忍着心头的不舒服,觑着小刀问:“子渊那未过门的妻子现下在何处?”或者更准确地问是:他的家在何处?
不成想小刀听了我的问题后一脸如鲠在喉状,眼神闪了几闪似燃起怒火,眼看要发作,突的身后传来宋钰的语声:“小刀,你话太多了。”顿时小刀眼中的怒火熄灭了,垂下眸子应:“知道了,公子。”
呃,我回头看了看内室门口的宋钰,再看了看小刀,第一次觉得某个人生起气来是挺吓人的。之后屋内除了灶膛里的火苗噼啪而想,再无人声,倒是我那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可低气压时期,也只能忍着。
等小刀将一锅清粥端上桌时,我很是感激地看他,暗暗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宋钰,见他没留意这边就压低声道:“多谢啊。”但看那一大锅子的粥又道:“其实你只需弄个小碗就好,我一个人吃不下这许多的。”
原本转过身的小刀身体僵了僵,回头磨牙嚯嚯从齿缝中迸出话来:“这是我们三人的份量!”我愣了愣,疑惑地问:“你俩不是在丁家都吃过了吗?”
“明知这一家子人心怀不轨,你觉得我们可能真用那晚膳吗?”
咦?没吃?这时宋钰走了过来,我俩立即噤声,难得默契一致地拿碗去盛粥。我盛了一碗自顾自埋头喝,余光里看到小刀先把粥递给了宋钰,然后又径自盛了一碗起身,竟然往门口走去了。我懊恼地抬头狠盯他后背,太不讲义气了,把我丢这经受低气压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