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金玉无悔>125.变味了的江湖

只听他悠悠缓缓地开口:“好与不好,我自有分寸。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办。”

“什么更重要的事?”

我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他是什么事更重要,虽然之前云星恨那话听得也是一知半解。只听他说:“去青灵山。”

这回我着实愣住了,他要去我青灵山干嘛?

“因为无悔?”云星恨问。

他点了点头,抬起眼凝于前方:“你对这事有何看法?”

云星恨似沉吟了下后才道:“之前与这丫头接触的少,也不知她以前可有过类似异状。只看那日,戾气似乎不是普通的重。另外,有一点我不得不怀疑,她曾经学过刀法。”

啊?他们是在说我吗?戾气重,刀法?

宋钰浅问:“为何这么说?”

“你们在那一头,先前一幕可能没看到,当我的软刀在她手上时,她有一种持刀的沉稳度。但见她对软刀不得而法,束手束脚的,又觉不像。可是后来那把刀在她手上就变了样,她把自己与刀都融合在了一起,刀光随影,刀在哪,她就在哪。如此情景就连我都为之喟叹,非我刀法不比她强,而是男人与女人使刀的根本区别在于刚和柔,她将刀柔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中途我见她戾气太盛,几次唤她都不得应,就知事情不妙。但当时情急,我也无法对她作出任何措施,以致于后来差点让她横刀伤及你们。”

后面云星恨还说什么我没听清,脑中只反射出这么一个念:原来这才是真相。

盘转一圈之后,觉得没理清,又再盘转一圈,大约嗅出其中意味来了。就是说当时我杀猪杀到眼红乃至神智不清,不管是谁来挡都只会抬手、挥刀,差一点就......

“不是的。”宋钰突的扬声拉回我跑离的思绪,他说:“她没得癔症,她只是受了那里瘴气而导致了神智不清醒。”

云星恨:“我也不希望事实是如此,可当时她连你都不识,若非我及时拽住早前怕她力所不及而绑缚于她肘上的腰带,恐你就成了她刀下亡魂。你当时也看到了,就连荼小刀都被她凌厉的刀魂之气给逼退了。”

我觉得自己是在做噩梦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又跌进了哪个黑窟窿里在那胡想联翩。否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对宋钰挥刀而向,还差一点将他杀死?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屏了呼吸离开门边,走进了自己那屋,一步步踏至床边躺下,将被子蒙头而盖。心中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是梦,这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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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这东西,不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能让人自我催眠。

譬如有人在现实之中寥落不堪,然而梦中诸多欲念得以成真,官拜卿相、妻美妾娇、奴仆环绕、令行禁止,若让他挑,他定然会愿意常驻梦中不复醒。

换成任何人,现实之中劳碌营役苦闷困乏,梦中却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此是愿意回归现实,还是投身梦境?

我也想就这么坠在梦中不复醒,倒不用官拜卿相、妻美妾娇这些,只需要能够......将一些事抹去。可是,终究只是痴想。

这些是我每每觉得形单影只感到难受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起的。

江湖于我,似乎变了味。

想当初我从青灵山下山时,对江湖是各种畅想,觉着一番闯荡历练,名扬天下,鲜衣怒马何等的畅快自由。对任何事都抱着新奇的心态,想去见识一番,所以才有了我的名剑山庄之行。可是真正的江湖是,阴谋险布,腥风血雨,最后能稳稳迎着风站着的,都是洗了一遍骨,脱了一层皮。

然后连普通的笑,都带了千回百折的意味。

同样是一个人走在江湖,我会...觉得寂寞。离开那个村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当眼睛睁开对着宋钰那张熟悉的脸时,夜间所有的以为是梦的景象就全回到脑中了。

李同、张岭怪异的眼神,小刀防备的样子,云星恨的避而不见,还有,他的敷衍之词。

这些是现实里再清晰不过的事实,还有那段空白的记忆,都在说明着既定的事实。说是梦,不过是我想自欺欺人,假如就这般保持现状也就罢了,我还能得过且过。可是身体里的那股狂躁之气在慢慢浮出,无论我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直到有一次我洗脸看到水中倒映的那双发红的眼时,才被一棒子敲醒。

有些东西,不是你可得过且过的。

云星恨说那日我差一点......差一点都杀了宋钰,是得了癔症。当时我不懂什么叫癔症,只知道可能会神智不清,假如哪天再一发浑,又使起那刀呢?没了云星恨的软刀,还有小刀的那把大刀呢,没了大刀也能有别的称手的武器。别的人或还能挡得住我,可宋钰没功夫,他哪拦得住我?而他还是与我呆一块最久的。

我害怕,是真的害怕,不敢想自己挥刀而向宋钰的那一天。所以我很怂的,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等着宋钰以为我睡着离开后,悄悄地溜了。

倒也还算有先见之明,溜之前把小刀搁在橱柜里采买物资的经费给顺手摸鱼了。这就是我闯荡江湖后得出的经验了,要在江湖上行走,身无分文铁定是不能的。

而我的悲催在于,哪怕真的熬到身无分文了也不能回青灵山,因为我这一溜,他们能想到去找我的地方一定是青灵山。

另外让我感到沉闷的一件事,是关于癔症。

我有跟人打听什么是癔症,十个有八个说癔症就是失心疯。当时听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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