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金玉无悔>131.自由

我很郁闷。

因为我不但像鱼一样被黑网给弹回去了,还直接被围捆住抬进了江浔的马车上。

阔别半年,当真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面对他,还是这种瓮中捉鳖方式被他给捆回去的。说起来也不知道身上这张网是什么明堂,越挣扎越紧,不动就会伸缩着松一些。

江浔的目光自上了马车后就没离过我脸,就像是......就像是要把这半年没见的空缺给补回来似的。在当初,我还会为这样的目光而羞涩脸红,听着温柔的情话心中暖暖的,但是一转身就仿似隔了一片汪洋,遥远到感觉陌生。

这就是此刻江浔给我的感觉。

所以我始终都别转了头倔强地将目光落定一点,就是不去看他。终于,他缓和了眸光轻移向下,然后嘴角弯起了道:“无悔,莫恼,回去了就帮你解开。”

没多一会,马车就停了。

我是被江浔拦腰抱起来的,在从马车下地的那一瞬间他蹙了眉,状似心疼地道:“你瘦了好多,怎生这般轻?”

瘦了吗?我没觉得啊。

一路被揽抱,鼻尖闻着男性气息,不由晃神了。另一具怀抱比这要清瘦、单薄,可是那独有的气息却能让我感到安宁。

江浔并没食言,在将我放下后就把黑网给解开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只见那张网迅速收缩成一团被塞进了他袖中。

既已成事实,我也无意义再多作困兽之斗,陈家宅子这么大,要在他眼皮底下逃根本不可能,只能另找机会再看。

江浔正要张口与我说什么,突的门外有人在唤:“少主。”他蹙起了眉沉问:“何事?”

门外顿了顿,再应:“带去松花楼入住的那老人失踪了。”

“知道了,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下去吧。”

“是。”步声渐远,室内恢复安静。

江浔眸光略转向我,沉凝之色立即敛去,换回原来的温和,“当听闻是你可能回来时,我既高兴又忐忑,高兴是因为终于能见到你了,忐忑却是怕消息是假的。”说到此处他神色变得怅然,再开口时带着涩然的意味,“无悔,你跟我说说话好吗?”

我当真是不知道要与他说什么,但被要求了出来,不应也不好。想了想,于是问:“你刚才是早猜到我还在客房里,所以找人去拆屋子的吗?”

“其实也不确定,就是有种强烈的感觉你在附近。”

“就因为这?”我不太信。

他笑了笑,道:“在上楼之前,我坐在楼下想:万一不是你,只是一个与你长得相像的姑娘,那会很失望吧;但万一是你,等下见到你后第一句话该跟你说什么呢?一直走到楼上的门前,我都没想好,可是当敲门一下一下没人应时,才知道失望远超过我预期的。门开了,空洞洞的,属于你的气息淡到几乎闻不出,可又好像能看到你曾在房中的影子。你一定不知道,当某个人抵至心头深处时,是可以通过空气捕捉她气息的。”

气息这东西,很飘忽,捉摸不定,但确实存在。这个我无法否认,可是他说在空屋内就能捕捉到我的气息,那么后来在柳长空屋中时他也感觉到了?

果然,他顿了顿后又道:“在敲开那老丈的门后,发现这种气息感比空屋更强烈,不管是否我的错觉,先把老丈请离了再来寻你。拆屋其实我也就随口说说的,倒没想你立即自个出来了。”说着说着,他的眼角就弯了起来。

而我却恼了:“你故意诈我?”

“谁让有人那么容易被骗,一诈就出来了。”

我横眉怒目。他却反而在笑:“无悔,你这样真好看,之前是我做得不对,现在你回来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吗?”

无论是怒色还是恼意,都一寸寸敛去,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江浔,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到以前吗?”他依旧笑:“当然能回得去,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

“那如果我变了呢?”

笑意一点点从他脸上消失,幽深的目光变得深邃。

我也不由笑了,轻声道:“江浔,其实不是变不变的问题。而是一开始就没坦然而对,我看到的那个人,不过是你表现的一面,真正的一面是什么样子的,你从未让人见过。就如你刚才,对着门外的人说话是严峻的少主,对着我说话却变回温和状。”

“那是因为你和他们不同。”他蹙眉反驳。

我轻叹,“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话吧,你不是无意中听闻我来韩阳的吧。秦玉一定向你汇报过我在青县不但破坏了你的计划,还杀你三员大将的事了,对吗?”

他沉默不语,也不回应。

我继续分析:“让我来猜猜看,要么是黑衣首领复返回去寻踪而查到我们来了韩阳,要么就是你算准了柳长空会来。所以那家客栈早就在你的监视范围了,至于为何要到今天才找上门来我也想不透,就是觉得你真的可以不必这般。还不如实事求是点。”

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他,就像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突然被丢进了一块重石,不光是泛起涟漪那么简单,是整个湖面都漾起深深浅浅的皱褶。而这些其实并非是从他脸上看出来的,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感觉到的。

最后他用沉痛地眼神看着我说:“无悔,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摇摇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曾经我有多信任他,就会感到有多寒心。假如老死不相往来了,偶尔念及或还有诸多感慨,也觉遗憾。可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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