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两个人衣se服饰这般相似,也都是背上负剑,原来是二人有亲。”池棠想着,嘴上应道:“哦,那个薛先生啊,知道知道,才来投我们庄不久,你若寻他,只等天光放亮,庄门自开,你去前院募英堂找他就是。”
&谢大哥。”短髯汉子抱拳笑道。
池棠低着头急忙赶路,那薛漾尚且唯恐避之不及,这人偏又是那薛漾的亲戚,可别也有什么古怪。
二人身形交错,短髯汉子忽然“嗯?”了一声,霍然转身,看向池棠。
&哥且慢,我还有一事相询。”短髯汉子眼中jing光闪烁,紧盯着池棠。
池棠转身看到短髯汉子这眼神,耳下创口忽然又痛了起来,竟与那天薛漾看向自己的情形仿佛,心中大惊,忙退了一步。
短髯汉子逼上一步,沉声问道:“这位大哥近i可是遇到些怪事?”
池棠心中惊疑,捂着耳下创口,回道:“什么怪事?我不知你说些什么。”
短髯汉子突然出手,直抓住池棠前襟,池棠看他出手,心念已动,若是以自己武艺,这一抓有充裕的时间闪避开去,可偏偏现在自己又不敢运动真力,又看这一抓虽然迅疾,却没什么凶恶之处,便索xing让那短髯汉子抓住自己,脸上故意装出诧异之情。
短髯汉子反复端详池棠,眼中jing光渐渐暗了下去,这眼中jing光一逝,池棠耳下的创口也就不复为痛。
短髯汉子凑近,吸了吸鼻子,倒似狗儿在嗅味道一般,搞得池棠好不自在,这短髯汉子和薛漾怎么一个德xing?都喜欢吸鼻子?池棠虽然有些惊惶,却也不禁暗暗好笑。
短髯汉子放脱池棠,摇了摇头,盯住池棠问道:“若没遇到什么怪事,怎么这位大哥身上有股味道?”
池棠心中一动,故意愕然道:“什么味道?这些时i倒是不曾洗浴,怕是身上有了汗味,你抓我做甚?”
短髯汉子拱了拱手:“得罪得罪,大哥常出入山林之间,需谨防山高生jing,林深有异,可别沾染了什么邪气。”
池棠听了这一句,心中骇异更甚,听这意思,这人似乎知道自己曾遇上妖魔之事,正想再多问几句,就看那短髯汉子忽然抬头看向远处,口中“噫”了一声。
池棠顺着那短髯汉子的眼神,转头看去,远处山坳处竟然飘起一只孔明灯,这孔明灯据传是三国时蜀汉丞相诸葛亮所制,在气囊中燃起火来,火力自然带动气囊飞升,诸葛亮曾在祁山前线多以此灯为掌信之用,故为之名。此番在拂晓清晨中,这孔明灯显得甚是耀眼分明。
&般清晨,怎会有人在放孔明灯?”短髯汉子自言自语道,忽然纵身而起,飞快的跑向远处山坳。
池棠看他脚力雄健,身法矫捷,身手倒很为不俗,暗自称奇。又想到他所言“山高生jing,林深有异”之语,不禁触动心事,在原地愣了好半晌。
刚回过神走了几步,就看到那短髯汉子一阵风似的又跑了回来,对池棠喊道:“快!快回庄里!有贼寇!”
&寇?”池棠一时还没会过意来。
短髯汉子抓住池棠,疾速飞奔,池棠被他带着,身形几乎都站不稳,他又不敢使动真力,脚下自然也跟不上这短髯汉子的步伐,短髯汉子干脆将池棠挟着,浑不以手上多了一人为异,跑的越发快了。
池棠索xing便让他使力,自己跟着飞驰,倒也轻松些,心中暗暗佩服这短髯汉子的轻功本领,口中则问道:“什么贼寇?你慌成这样?”心想:“你这般武艺修为,还怕什么贼寇?”
短髯汉子边奔边道:“山坳里黑压压一大群,都是贼寇,那孔明灯就是他们放的,戾气冲天。瞧这情形,必是要去劫掠你们庄上了。”
池棠大感诧异,脱口道:“竟然有贼寇要来劫掠此处?什么贼寇这般大胆?庄上有门客百人,都是本领高强之辈,你那亲戚薛漾也在其中呢,况且庄丁少说也有三五百人,这里的官家守军又与老爷往来得近,不过半i就能派兵到此,庄上又深沟强砦,极多防范的手段,那些贼寇想拿下我们庄,未免不大可能。”
短髯汉子脚步并不停歇:“我看清楚旗号了,知道这些贼寇是什么人吗?是恶名昭著的祁山盗!”
听到祁山盗三字,池棠心内也是一凛。这祁山盗本是关中一伙强人,祁山盗的首领名唤段覆拒翼,段氏原是东胡鲜卑三大分支之一,东胡内乱,段氏一支势穷南徙,这段覆拒翼却流落到关中处,纠集人马,作乱地方。巅峰之时,祁山盗曾有五千余众,多为中原各地流民中的武勇骁悍之辈组成,皆jing弓马,来去如风,残忍好杀,为恶甚巨,便是当地的官军,也难奈他们何。一度武林之中曾有意组成义军,就是专门为了讨伐这祁山盗,后因中原时局变化才做罢。前年,关中氐人纠集了五万jing锐铁骑,方才一战而挫祁山盗,祁山盗伤损大半,余者自段覆拒翼以下,都不知去向,怎知原来是潜到了南国,又复行凶。
池棠又想起来,那段覆拒翼也是极负勇名之人,关中大战,五万铁骑布成的天罗地网都未能擒获于他。据说此人一把啮骨残血刀从未逢过敌手,在武林人心内比较,唯有双绝五士可堪与之颉颃,可惜池棠一直未曾见过此人,难以一较高下,不曾想,竟于此时此境,将与这段覆拒翼相遇。
短髯汉子自然不知池棠心中所想,还在说道:“单我一人,碰到他们至不济也能自保得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