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从沉思中醒觉,见是晓佩,倒也没在意晓佩故意装出来的亲热之情,只是笑了一笑:“是晓佩姑娘啊,正说这些i子总见你不着,来来来,晓佩,给你介绍,这便是我的同门师弟妹们,也就是对你所说过的,都是心地善良,有担当有道义的好人们。”
池棠说话的时候,晓佩可以感受到,那俏美少女明闪闪的大眼睛很好奇的在自己面上注视。
晓佩才格格笑了声,忽的边上探过来一只狗头,贼忒兮兮的笑道:“咦?鬼美女哎,张老五,你们路上收地?”
吓,一只会说人话的狗儿,饶是晓佩常跟着风盈秀多曾见过诡异之事,但是突然一只没有正形,满脸猥琐怪笑,还说着人话的黄狗出现时,还是吃了一惊,不过在一愣神之后,晓佩便笑道:“这犬儿怎么会说话?若是风家妹子看到可就有趣了。”
&家妹子?谁呀?像你这么好看不?”无食涎着脸说道,讨女孩儿家欢喜的言行举止他向来颇有天赋,无论对方是人还是鬼。
此语大见效果,晓佩啐了一口,满心欢喜,觉得这黄狗也没那么猥琐了,口中却道:“我便是个孤魂野鬼,谈什么好不好看,我若变幻另一个形象,可吓坏了人呢。”
池棠赶紧让无食打住,这家伙胡搅蛮缠,乱说下去可没完没了了,先向晓佩介绍了几位师弟妹,又简要的叙说了和晓佩并风盈秀相识的经过。
&位风姑娘,可是一身青衣,斗篷遮身的模样?她还带着一只小松鼠?”嵇蕤忽然想起在长江水路上的那一幕。
&难不成你认识她?不错啊,她便是这样的装扮,那只松鼠叫米粒,只听她的话呢。”晓佩的语气有些惊诧,她没想到这刚到的乾家弟子竟见过风盈秀。
薛漾倒是很好奇:“四师兄,你们见过这女子?在哪里见到的?”
&不是才说到二师兄的事么,接下来的事还没顾上说呢。”嵇蕤立刻把在长江水路上相助百舸帮擒获祁山盗黎嶷黎嶽兄弟的事情叙说了一遍,无食顿时兴奋异常,嗷嗷乱叫:“我也出手地,上前一个猛虎扑食,那个小狗i的吓的腿都软了。”
这番经历一说,池棠少不了又将在初入蜀地时李家庄中捉鬼,由此和风盈秀晓佩结识的过往情事一一道出,不尽详细之处则由薛漾补充,晓佩一声不吭的听着他们说话,想起那时的情景,不由吃吃暗笑,再一抬头,便见董瑶美眸大张,一直注视着自己,显然是对魂灵之体极为好奇关注的模样,晓佩顽心一动,忽的对董瑶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鬼脸,饶是晓佩不曾化作狰狞唬人的脸孔,却也让董瑶吃了一吓,董瑶一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对方在向自己开玩笑呢,便拍了拍心口,长吁了一口气,两个女子对视眼神中的笑意却更深了。
&到这里公子的婚礼一结束,我也可以像你这样,拥有一个真正的身体,有血行,有心跳,有热度的身体,到那时……”晓佩心里想着,眼角的余光偷睨了下正说的兴高采烈的薛漾,偷偷笑着垂下了臻首。
&我想起来了。”嵇蕤一拍脑袋,“从我们这两相对应,难道大司马府二师兄对付的那个鲛人女妖,她的化身原型便是你们在李家庄所遇的那位娟儿姑娘了?”
无食眼睛一亮,咋咋呼呼的道:“对哦对哦,少主跟我说的哎,我也说在船头看到的那女子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那个小鱼妖先前变化的模样,对不对,少主?”
姬尧笑笑没有说话,沉稳的不像是一个他这样年纪的孩童做派。
一东一西,乾家两大弟子的遭遇却在各行其是中有着这般的联系,池棠不得不也感慨一声:“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那里是二师弟除去了鸠占鹊巢的化身妖魔,这里是我们相遇了受那妖魔荼害的正主儿。”
嵇蕤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霍的站起身,声音清朗洪亮,把场上气氛热烈的交谈畅饮打断:“有件事,几乎忘却,正要报之公子。”
公孙复鞅的表情没有因为这突兀打断而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淡然朴雅的微笑:“嵇兄只管说来。”
&是在长江水路上时,那i我在船头观落i之景,却感觉江水之中气流异常,细心查勘之下,竟隐隐觉得江水之下有一股妖气,逆流而上,待我还想运功再察时,却因江水湍急,察觅不出了。”
无食立刻插口:“那天我也在,我确实曾嗅到股子味道,腥臭腥臭,绝对是吃过人的妖怪发出的气味,但就出现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就再也闻不到了,我估摸着一定是潜到了深水之下。”
嵇蕤续道:“若只这一遭,或许便是哪里的妖魔从长江水底借道而过,这也不足为异,可在我们出了长江水路,往豹隐山前来之时,我和无食又在巴山附近再次感受到了这股相同的妖气,也是一闪即逝,倒似乎是和我们同路一般。如果是妖魔跟踪我等,可这沿途时i甚久,却也不见举动,我便想着,会不会是冲着豹隐山锦屏苑来的?”
那一i,长江水路之上,嵇蕤和无食立在船头,望着船舷边腾腾翻滚的江水,一脸郑重之se,便是缘于此故。
公孙复鞅一笑,还未说话,那铁衣门的邝雄却也郑重的点了点头:“公子千年雅居,不识妖魔道的险恶,听嵇兄弟这般说,倒不是不可能,公子一是大喜之i将近,二是新入了伏魔道,指不定是哪里的妖怪过来启衅滋事,还是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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