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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颜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前几i逃脱的城中细作,他们贼心不死,竟然在白昼午间之时通过地道,穷凶极恶的向下邳王发起了刺杀,而这地道应该是新开的,刚才的咚咚声明显就是挖掘之声,想不到他们一刻也不耽搁,地道一通就迫不及待的杀了出来
尽管傅颜的呼喊被掩,可地面迸裂的巨大声响也同样惊动了房门外的戍卫,卫士们一脚踢开门,看到内里情势不禁大惊,急惶惶涌了进来
傅颜早已拔刀在手,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然而在那些刺客突兀而至的攻击下,原本一直愣怔醺然的慕容厉却反应更快在刺客们破土而出的一刹那,他就将面前的桌案猛的一掀,案上的碗盏杯盘当啷啷打碎一地,而那开口的酒瓮洒着晶亮的酒水,呼的向最先冲出的刺客当头砸去,当头刺客汹汹来势为之一窒,这砸来的酒瓮固然伤他不到,只随手一格便将那酒瓮拦腰击的粉碎,但就这阻得一阻,慕容厉已经反手一拖,从铜架上抽出了弯刀
两名刺客未受酒瓮之阻,倒先冲到面前,狡萧然,两柄长剑卷起凌厉劲风,直取慕容厉咽喉,慕容厉身形没有丝毫停顿,正刚抽出弯刀,便打横一拦,叮督声,接下了杀招,此时原先的当头刺客也已跃至,剑尖带着两道弧刃,狠准无比的刺向慕容厉眉心,看这刺客形貌兵刃,却不正是汲血天鹰超节豪?
眼看避无可避,慕容厉一声断喝,宛如平地里起了霹雳,周遭气流为之一紧,超节豪正感诧异,便见慕容厉涨红了脸,带着满身酒气迎面一纵大主宰
这一招大出意外,弧月弯剑的剑锋竟顺着慕容厉纵起的身形沿擦而过,可谓避的极险,略偏上毫厘,便是剑锋穿体之厄慕容厉却不管不顾的兜手抓来,超节豪错愕之余,一时未及退闪,持刀的手腕被抓个正着,慕容厉左手抓着超节豪,恶狠狠向前一摔,右手弯刀也不闲着,劲力一迸,倒将另两名刺客震的各退了一步
超节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慕容厉抛起,总算自己轻功高明,在半空中调整了身形,落地时倒是两足先落地,还未站稳,那一摔的暗力涌来,超节豪抵受不赚噔噔噔连退了几步,同时转手劈刺,打倒几个围上来的卫士,才算定住身形,不禁暗自心惊慕容厉的惊人神力
另两位刺客乃是郭昕和遁影灵雀况飞雄,原是抢在头里想先声夺人的,怎知慕容厉意态消沉之际竟迸发出如此勇力,二人连连架隔后退,一时竟落在下风
&刺客,保护王爷!”傅颜大声指挥着涌入的卫士,他发现从地面开裂处有越来越多的人跃了出来,甫一露面便和众多卫士激斗起来,兵刃交击之声大作,瞬时间就倒下了好几个卫士
来者绝非泛泛,不是易于之辈!傅颜发现了事情的严重,他是统兵的宿将老臣,虽有些武勇,但毕竟不及这些娇刺客武艺高强,因此不敢贸然杀入,心中打定主意,待卫士稍阻刺客突袭之势,他就奔出行辕,喊驻城大军齐来进剿
傅颜不曾轻动,慕容厉却如同弄酒斑彪,癫狂疯虎,弯刀挥舞成了银光一片,和刺客们斗在了一处,好像这些刺客的突然杀至反而唤醒了这个大燕第一刀术高手的神魂,再不复见先前榻上醺醺yu醉之态
行辕内室中一片刀光剑影,掠室捷燕卓秋依身形娇鞋可手上长剑却狠辣异常,此处人多拥挤,寻常技击腾挪不开,却正好施展她之所长,随着她轻功运行的轨迹,也不知倒下了多少猝然中剑的卫士;而韩霓的格杀之景就更为优美了,灵巧的身形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卫士丛中趋闪环绕,指缝中露出的尖利刀刃从最不可思议的角度割断了对手的咽喉,可在中招的对手还未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形便已远远飘开,在屋室一脚凝住身形,而直到此刻,适才割喉的重创才一并发作,卫士喉头鲜血喷溅之中,但见她腰肢轻弯,俏丽当地,黑se衣袍遮住了半爿脸,而袍袖边露出的满是花纹的另半爿脸却泛起一个摄人心魂的媚笑
颜蚝胖大的体形在斗室中颇为招眼,可是卫士们齐齐砍将过去的刀锋却被他轻轻巧巧的避过,而颜蚝面上也没有惯常的生意人似的谄笑,相反是一脸肃然,手中长浆毙数敌,看看左近同门尽数到齐,便吐气开声大喝道:“矩子襟,虎击!”
才出地道与卫士恶战的一众娇们闻声同时身形向后一缩,而一缩之后紧接着又是向前一纵,一众人齐整划一,狡打横,反向斜撩而出,一时间剑气纵横,整个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全无拖泥带水,行辕卫士哪里知道墨家矩子襟的厉害?转眼间呼啦啦又倒下一片
最后走出地道的,反而是开掘地道的夏侯通,满头满脸的泥尘灰土,他却很淡然的随手掸了掸,悠哉悠哉的在地道开口处一靠,驭雷惊隼韩离和那媚羽孤雁都是刚刚才冲将出去,有他们两个在,那慕容厉决计讨不了好去,自己索xing作壁上观,也好做个接应,料想同门师弟的矩子襟应付那些东胡卫兵也当是绰绰有余了,只除非……夏侯通忽有所感的望向室外,露出一个微微皱眉的表情……只除非那些怪物出手,它们竟然就在这附近,真奇怪,难道没听见这里的动静吗?为何迟迟不现身?
同样发现这股气息的,还有韩离他在纵身跃出地道口的时候,就有意的运起了体内的灵力,他现在掌控的很好,恰是控制在灵力将出未出的当口,没有让雷鹰神力喷涌而出这样的灵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