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又生,公孙复鞅距离傅嬣不过几步,更是怒se一起:“还施诡计!”红袍一展,伸掌就要抓向地灵鬼将,那里黄裙依依、橙裙佼人也立刻仗剑而起,化作黄光、橙光直飞过来,池棠更是没有耽搁,飞身赶至。
地灵鬼将面se不变,他已能感觉到公孙复鞅处传来的强劲掌风和池棠剑上的炽热,只是冷冷说出一句:“刀剑无眼,杀我不要紧,伤了这两位美人儿可怎么办?”
公孙复鞅掌至半途,生生凝住不发,那诡异银枪将傅嬣和紫菡夫人都缠住,众人投鼠忌器,只能围着地灵鬼将,不敢大意。
地灵鬼将此刻占据主动,又是一笑:“此枪名为炼魂,不知经历多少善战之魂锤炼,自有灵xing,就算我被你们擒住,它自己也会自行发动,所以我奉劝诸位,为二位佳人xing命计,可别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这话一说,本还在另思对策的公孙复鞅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地灵鬼将忽然叹了口气,一指那里的i灵、雨灵、冰灵三名鬼将:“他们只知好勇斗狠,若是早用此法,就不会到现在还拿不下此处,你们说是不是?”
池棠默然,满堂满院都是被定身的伏魔道中之人,只要当时那几名鬼将不是在堂内空旷之处与自己交战,而是转而去向众人被定身之处,以此要挟,只怕真如这地灵鬼将所说,几人束手束脚,定然错过制敌之机。其实先前雨灵和冰灵二将偷袭公孙复鞅就是用的此法,先由雨灵鬼将挟制住傅嬣,趁公孙复鞅分神之时再由冰灵鬼将突施鬼冰悬棺,当时一击功成。幸好这几名鬼将在之后徒然斗狠力战,却没有想到这一宗妙法。
池棠感到阵阵后怕,又看向地灵鬼将,此人(或者此鬼)先不说灵力玄术如何,单是这份省时度势,判明机要的眼力,就高明之极。
公孙复鞅冷冷发问:“你待如何?”深爱之人受制于敌,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难以施展,煞是苦恼。
地灵鬼将眯起眼,看着位旁滴水计时的铜漏,说道:“其实你我都清楚,这一个时辰之限就快要到了。”
公孙复鞅点点头:“不错,要不然你现身后我和你说这许多话!胜负已判,时辰一到,这里被定身的众人皆恢复法力,你们区区几个鬼将是这里一百多伏魔之士的对手么?况且,到时云开雾散,太阳之光现出,你们鬼族还能有什么能耐?”公孙复鞅当时被封于冰棺之中,神智却是未失,场上情势他都看在眼里,一番推断之下,他早知道鬼族之谋的关键所在。
地灵鬼将表示赞同:“锦屏公子所言是也,不过在时辰到来之前,我取几人的xing命却也不难,是也不是?”不等公孙复鞅回答,地灵鬼将信手一招,身后案上所置的几个宝物到了他手中,那本是公孙复鞅为求亲所置办的四se文定之礼。现在云龙宝剑在池棠手中,另外三样却还在紫菡夫人的桌案之上。
地灵鬼将将冥灵玄冰贴身放好,蚌妖内丹和《降妖谱》竹简则用单手握住,对公孙复鞅笑道:“锦屏公子的重礼,我等不才,要借去一用,他们几个,”用嘴朝那三名鬼将处一努,“我一并带走。我们不伤此地一人,各自离开,如何?”
池棠一皱眉,这地灵鬼将当真恬不知耻,这般被动的情况下,仗着手里两个人质,竟还敢开条件。只是受质二人一个是伏魔大派的掌教院主,一个是锦屏公子最深爱之人,在今i之事中,可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这地灵鬼将下手可着实歹毒。
公孙复鞅看着地灵鬼将:“焉有是理?是尔等作恶于先,现在败局已定,还想全身而退?”
地灵鬼将耸耸肩,带着甲胄铿锵作响:“顺便提醒一声,公子是觉得要是拖到时辰到的时候我等自败,这番情势自然而解的想法可要不得。时辰到来之前,我这炼魂枪自行发动,先取了这两位佳人的xing命,大不了我们和她们一起同归于尽喽,身死而有两位佳人相伴却也不错。如果不想这样,那么……”地灵鬼将盯着公孙复鞅神光炯炯的双目,“……恐怕公子就只有答应一途了。”
公孙复鞅原也是打的这般主意,现在心事被说破,不由面se一沉。他虽有高深法力,可论心机,比之心思缜密,行事果决的地灵鬼将却是大为不如了,世间种种险恶用心,jian谋诡计,岂是飘然世外的得道之仙所能尽解的?
公孙复鞅正在为难,池棠已经开口了:“既然是与我等相商,没有你开价别人不许还价的道理,况且现在是我们有优势,地灵将军这般只怕要谈僵。”人间江湖,这般挟人为质,漫天要价的事情可见得多了,池棠身为江东负剑士,心里早有了计较:“我倒觉得,不如我们各自退一步,倘若我们答应你,万一你临行前暴起伤人,我们又怎么办?总得给我们个取信之道,这样,你以自身为质,反正你那什么炼魂枪不是自有灵xing吗?你出来,站我们这里,枪留那,到时候,炼魂枪一解,我们就放你走,这不就行了?”
地灵鬼将看着池棠,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当下冷哼道:“只能按我所说……”
&者,你留那,枪出来,如何?”池棠不等地灵鬼将说完,又补充道。“又或者……”接下来就是池棠一连串的建议,每一项都似乎极为对方着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