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的想要站起来一时间都没有力气能站得起来,反而用力到一半的时候又跌了回去:“你们、你们……”
鲁王妃看向太后:“都是小孩子们的事儿,看闹的。德贵妃,实在是应该好好的教一教了。”
她不但抢先开了口,还把错全扣在了德贵妃的头上,完全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阿凤听了腰一下子挺直了,看着太后和皇帝眼睛都不带眨的:欺负我阿凤没有人护着是不是?今儿就让你们瞧瞧,咱阿凤也是有人疼的了。
太后盯着鲁王妃:“你们、你们实在是恃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殿门外一阵喧哗,让她怒气更是直冲脑门。
可是不用她大喝,就看到天福和无双奔了进来,那一身狼狈如果不是她们开口叫太后救命,太后都没有认出是她宝贝的两个孙女来。
天福的头发乱的如同草窝,而无双的衣裙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多少圈,全是黄色的、灰色的泥巴,头上还沾着不少的草屑。
自打天福和无双两个人出生后,她们就没有如此狼狈过。
不过此时再看无双,已经算不得美人儿了,倒也应了那句人要衣装:现在的无双和个村姑相比也强不到哪里去。
在她们身后追进来的人正是鲁柔柔。
而在鲁柔柔身后还有人喊救命,却是三皇子本人了,在他的身后却是郑小侯爷。
阿凤瞪大了眼睛,看着面色不改的鲁柔柔和郑小侯爷,想想自己刚刚的所为,果然真的应了两位老王妃的话:没有出息啊。
不就是打了贵妃几下嘛,多大点事儿——把公主和皇子追着满皇宫里跑,最后把人追进慈安宫的那才叫猛人。
她再次对鲁柔柔和郑小侯爷生出无限的佩服,猛人果然就是猛人,不是一两天就能炼成的啊。
天福无双和三皇子,全身上下看上去没有一点伤,绝对没有青红相间,也没有破损之处。
但是看他们惊慌失措以及吓到魂飞天外的模样,就仿佛是刚刚受到了天下最可怕的酷刑一样。
也不知道鲁柔柔和郑小侯爷做了什么,能把三位金娇玉贵的皇子皇女吓成这般模样。
鲁柔柔和郑小侯爷进殿后,对着太后和皇帝跪下老老实实叩了三个头,起来就溜到了两位老王妃的身后。
他们当然没有忘了向阿凤伸伸舌头,意思是说:今天祸闯的有点大啊。
阿凤咳了两声,把他们挡在了身后——虽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是她很清楚他们所为肯定是为了自己。
自己来时让人给鲁王府送的信儿,这么巧老王妃来了,而鲁柔柔和郑小侯爷就把人打了?!
只是,自己也给江铭送了信,怎么还不见这小子呢——她走了一霎间的神,然后抬起头看向皇帝,用目光告诉那个她很鄙夷的父皇:
这两个人,我保定了,用性命也在所不惜!
皇帝没有任何变化,不论是神色还是眼神,就仿佛他根本没有看到阿凤一样。还有,到现在了他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并且连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也没有。
太后抱住了天福和无双:“你们,你们可伤到了哪里?”
如果有伤的话,她现在就下旨让人把鲁柔柔和郑小侯爷拖出去大缷八块。
天福和无双只顾着哭了,就连无双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太后不放,显然是吓得不轻。
德贵妃那里已经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先把儿子抱在怀中:“可有伤,伤到何处了?”
她然后又把儿子交给身边的宫娥,起身瞪向郑小侯爷:“本宫今天要把你抽筋剥皮——!”
郑王妃闻言缓缓的站起来,看了看德贵妃又看向太后,最后她忽然跌坐在地上,一腿屈起一腿盘在其上,一手搂着自己的腿,一手接连不断的击向地面。
她可不是平常的老妇人,可是随着夫君征战多年、杀敌无数,令敌国将士闻风丧胆的女中豪杰。
所以她每一掌轻飘飘的击在地上,却都发出极为响亮的声音,然后两三下就把一块汉白玉石击裂了。
可是让阿凤注意的不是郑王妃的击打,而是她的大哭:那真是放声大哭,声震慈安宫啊。
“我苦命的儿啊,薄命的媳妇啊,你们早早的走了,丢下我们老的也就罢了,还丢下了我们郑家的一根独苗啊。”郑老王妃一哭,中气十足的慈安宫外都听清楚她的话。
“可是我们两个老的没有本事啊,无权无势没有女儿送进宫啊,现在我们老郑家的独苗要保不住了,我对不起你们啊。”
“我也对不起你们的兄弟啊,我一辈子生养了儿子好几个,你们兄弟却只留一根独苗,临死都让我把我们家这根独苗养大,不要让他被人欺负半分。”
“可是你们母亲无能啊,就要保不住这根独苗了。”她又拍向地面一掌,汉白玉石当即就碎了:“郑家就要绝后了,我对不起郑家的列祖列宗啊——”
郑王老妃哭了一半的时候,鲁老王妃站了起来,她不紧不慢的裙子拉起一角在腰间掖好,又把两只袖子束紧扎好。
然后,她看向德贵妃:“郑老王府一家上下男丁十几个,为国杀敌、向皇上尽忠,如今只余下一根独苗。”
“我,不能看着他们家绝了后。”她手伸出掌心向上:“贵妃娘娘,我们两家都是行伍之人,旁的也不会,如今这事儿的对错就用我们两条老命来抵吧。”
她的话一出阿凤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她刚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