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南凤一直想说话,因为天福不为她说话,她再不开口那不是等死吗?
等到见了皇帝,她要还能说得清楚才怪。倒不如此时把一切和盘托出,顶天了能有多大的罪过。
也不过是来找阿凤宫人的麻烦,她就是承认自己被阿凤欺负了想报个仇,打几个宫里的奴才,就算大楚的皇帝再护犊子,也不能重重的降罪于她。
可是真让肖有福把她搜宫的罪名坐实了,她就真的没有地方去哭了:那种罪名,和她要承认的罪名相比,差的太远太远了。
哪怕她就算承认要谋害阿凤呢,也比搜宫的罪名轻一点儿——因为那是她个人的罪名,而搜宫再加上陷害阿凤,那可是顶天的罪名儿。
会祸及南丽国的!
客南凤宁死也不想殃及南丽,所以她想说话,想求肖有福放她一马;哪怕以后让她和天福、韩家做对呢,都成。
只要不把她交给皇帝,现在什么条件她都可以答应。
可惜的是,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绑她可是牡丹亲自下的手,一切为了节约嘛,这是牡丹的准则,所以为了节约堵客南凤嘴巴的帕子,所以客南凤的嘴巴也被绳子勒住了。
不能让客南凤大叫大嚷的,这一点牡丹不用肖有福来叮嘱。只是用绳子勒住客南凤的嘴巴,无颖会多用一段绳子,这让牡丹很肉疼:就算绳子比手帕要便宜太多太多,可多一段绳子也是要用银子的。
牡丹一心疼手下就越发用劲,少用一点就少花用一点银子啊,为了一个客南凤多用一点绳子那都是浪费。
所以,客南凤的嘴巴被勒到了极致,不要说她开口说话了,那口水都止不住的往下流,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客南凤挣扎着,想以此引来肖有福的注意,就是想能得到个说话的机会。她知道,如肖有福这样的人,最善于察颜观色。
只要肖有福看她一眼,就会知道她有话要说,而且是对肖有福、对阿凤有利的话。
肖有福还真的注意到了她,也看到了她的眼睛,更把她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但,他弯着腰扶着天福踏出了门去,并没有理会客南凤。
客南凤看着肖有福扶着天福往外走,她在这一霎间又想到了肖有福的话:何为孔雀,不过是一介玩物罢了。
天福才是真正的公主殿下,所以一样犯错,肖有福却还要服侍她;而她客南凤在大楚皇宫一个老太监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玩物。
一个玩物想要做什么,对于肖有福来说重要吗?不重要,所以肖有福压根就没有理会客南凤。
自打他把客南凤绑起来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给客南凤说话的机会:这个女子不能再留下来,因为她总有本事死灰复燃。
有死灰复燃的本事没有什么,可是复燃后却还要一心一意和宁国公主过不去,这样的人再留下来,那就是他肖有福的错。
肖有福是宁国公主的总管,他要保证宁国公主的安全,不管是眼下的还是将来的。
客南凤没有想到,她一辈子呼风唤雨,在大楚的权贵圈子里,把男人们玩弄于股掌之上,最后却栽在一个老太监的手上。
也是,老太监嘛,哪里会看的到她的美与她的好;对于老太监来说,她客南凤和一只孔雀也真没有什么区别。
如此恶意的琢磨着肖有福,也只为安抚自己,让自己不必那么害怕。不惧,才能想得出来脱身的法子来。
她客南凤活的年岁不长,但经历的风浪多了,曾经的一道坎一道坎都闯了过来;她相信,今天她肯定还有法子闯过这道坎,到时候定要这个老太监好看。
肖有福不知道她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只会叹一句:自己想的没有错,此女是绝对不可留。
天福远远看到湖中亭的皇帝,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随手把腕上的镯子脱下来:“有劳肖公公了,赏你的。”她难得有这样好说话的时候,倒是如此大方并不难得,她打赏人从来都是看心情。
只要她高兴,没有什么是她认为不能送人的,反正她总会有更好的,因为她是大楚的公主殿下。
肖有福的眼皮垂下,微一凝后他欠身:“谢殿下的赏。”他收下了。
原本,有那么一霎间他很想告诉天福,他不会收的,因为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收买他;但是转念一想,收便收吧,回头让人变卖了把银子交给牡丹,还能让安凤阁上下吃顿好的呢。
至少也能哄的牡丹开心三天。
天福长长的吸了口气:“一会儿,由本宫向父皇回禀。”她给肖有福东西,就是为了让肖有福听着——不管她说了什么,肖有福都只能顺着她的话去说。
她说完又看一眼肖有福:“当然,不会讲对你们殿下不利的事情。”可见她是真的怕了,所以才会如此对肖有福解释,只为了让肖有福一会儿在皇帝面前不拆穿她。
“皇姐。”一声客客气气的,带着三分的笑意、三分的尊重还有三分的温柔,一个男人在前面假山旁转出来。
说是男人的话,岁数有点过小了,看上去要比三皇子小上一点儿;可是眉眼间的稚气却早已经脱干净,有时候打眼间会生出错觉来:他要比三皇子大上一点儿。
这是德贵妃所出的另外一位皇子,三皇子的胞弟,也是天福的胞弟。
可是只看他的神色,只听他的声音,谁也无法看出来他和天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他不只是对天福如此,他对所有的兄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