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吃惊的瞪向江铭。
她虽然不记得江铭了,但是自她重新认识江铭后,至少在她的印像中江铭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怎么能想得出那么烂的借口?
傅小天的脑子虽然有点那个啥,但他并不是傻子,相反他还很聪明。真的把傅小天惹恼了,或是让傅小天发现江铭在骗他,傅小天肯定会用毒的。
而毒,绝对不是阿凤和江铭能应对的东西——他们是纯粹的门外汉啊。
“你说的太对了!”傅小天自地上跳起来,闪身就到了江铭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幸亏你提醒我,要不我就犯下大错了。”
他的手落在了江铭的肩膀上,而他知道只要江铭不想他的手沾到江铭的一片衣角,那他就不可能沾到江铭的衣角。
所以,他笑的越发开心。用毒的人没有朋友,因为大家都对毒懂的不多啊,天知道这些用毒的人身上带着多少毒,又会在举手投足间给自己下什么毒。
因此,大家都不喜欢用毒之人接触自己,更不用说让其拍一下自己的肩膀了:那简直和在阎罗王的家门口打转没有分别。
傅小天从前跟着师傅和师叔的时候,没有和人交往过,因为他的师傅和师叔都告诉他:没有世人会和用毒的人交朋友。
之后,他也想有个人能说话,可是每一个知道他是用毒的行家后,没有一个面对他不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戒备。
在得知他身份后,还能如此容易就让他接触到身体的,只有一个江铭。
阿凤看着傅小天笑眯眯的眼睛,感觉此人忽然就变成了一只活生生的小白兔,还是被江铭随时能卖掉却还要替江铭数钱的小白兔:“你,真不毒倒我们了?”
她也怕毒啊,无形无影的,根本就无从防备啊。
傅小天点头。
没有人会相信的理由,傅小天却真的相信。虽然他也不太明白两国的百姓和江铭被毒倒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听江铭的话还是感觉,毒倒江铭的话事情太大了。
嗯,他一直记着师傅的话,千万不要做出惹怒天下的事情,更不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最最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是直接或是间接的害死无辜的老百姓。
越是懂毒之人越要在用毒上谨慎小心,千万不能做出没有人性的事情来——这是他们的门派之训,傅小天可不敢违背。
“我们门派之训就是,绝对不能为祸天下。”傅小天很认真的解释:“而让两国百姓都被害的话,那真的就是为祸天下了。”
“我师傅和我师叔九泉之下知道了,那是真的无法瞑目。我不能那么做的,就算现在门中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还是不能违背祖训。”
阿凤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又扫向江铭,发现他气定神闲,便猜想:他不会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吧?
江铭和江湖人没有交往,他自出生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可能会和江湖人有交集;他刚刚找那么一个借口,也不过是试一试。
试一试傅小天是不是在假装傻乎乎,也想试一试自己的猜想对不对:一个有如此用毒手段的门派,他却从来没有听闻过,自然是没有恶迹没有引起朝廷的注意来。
那便是说,此门派的人要么为人低调,要么就是在约束他们的门人不能为祸天下。
江铭猜对了——直觉,他认为傅小天不是坏人。虽然这人古古怪怪的,但他所言应该都不是假的。
没有解药,想要凭傅小天的话或是江铭的话,就让阿凤相信他们是绝无可能的。
因此,上路虽然是上路了,可是阿凤却和牡丹在一起,并没有再和江铭、傅小天有过多的交谈。
这让傅小天和江铭都很郁闷,却让牡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了晚上,江铭和傅小天都因为有牡丹的挡驾:当然是阿凤的意思,他们都没有再接近过阿凤。
阿凤仿佛也真的相信了必须要去南丽,除了不和江铭再多说话之外,赶路一事她倒是很重视,还让牡丹向江铭讨了一张地图来看。
江铭不认为阿凤能看得懂。
晚上用过饭后,阿凤就早早的睡了。牡丹在叫了她几次后,确定她真的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出去。
牡丹出了门就看到院子里的傅小天:他正在火边鼓捣什么,看到牡丹出来他迎上来几步,也就让牡丹无法看到他鼓捣的东西。
“姑娘有事儿?”傅小天看着牡丹,一张脸上全是笑容;可是他长得太过男人,所以就算笑的再和善,也只会让胆小的姑娘家止步。
牡丹不是胆小的姑娘家,她走近了几步:“傅公子,你这样如何能观察公主的情形,又什么时候才能找出解药来?何况,你弄的解药,有江国公在只怕我们公主也不可能会喝的。”
傅小天挠了挠头:“是啊,我正在烦恼呢。可是,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反正我时间多的是,慢慢来吧。”
牡丹垂下头:“其实,你毒倒江国公并不会引起什么祸事来;因为,你可以只是迷昏了他几个时辰,只要对他的身体无害就可以。”
“到时候你带着我们公主和我走得远了,江国公醒来也追不上。你就可以安心的给我们公主解药,我们公主就能早一点醒过来。”
“还有,你如果能把江国公迷晕——他可是功夫极好的高手,真要迷晕他几个时辰不是易事儿,如果你能做到的话,你师傅的骨灰我知道在哪里。”
傅小天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