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看着江铭的眼睛,好久好久才道:“保重。”
江铭如果真是她忘掉的那个最重要的人,此时江铭又怎么可能会离开她?或者,江铭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她却不是江铭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也许是梦一场。她当真就只能是她太过天真了,再说,现在也是最好的解决法子:对大家每一个人都挺好的。
所以,她再回头看向傅小天:“那药,你不能强迫我喝;否则,我宁可一个人离开。”从此之后江铭不在她身边了,只有一个傅小天,她必须要把话说清楚。
也直到此刻,阿凤才忽然发觉,有江铭在身边的日子里,她还真得不必考虑这么多;不过,以后就要靠她自己了。
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人谁又不是靠自己呢?她想,她靠自己也可以过得不错。
傅小天摸了摸头,看看四周那些弓箭手:“好,好吧。”他说完又看一眼江铭:“咱们,可以走了吧?”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没有江铭的前路,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好走。
可是,他虽用毒很不错,却不能把在远处的那些弓箭手都放倒;所以,除了接受客南凤的条件外,他也没有其它的法子。
客南凤一直没有再开口。在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答案后,她反而有点不敢相信,所以一直在观察着江铭和阿凤:她可是深知江铭的机变,所以江铭的一句话并不能让她相信。
江铭眼中的受伤,阿凤眼中一闪的不舍,都落在了南凤的心中信了五分。
“你,真的就这样走了?”江铭看着阿凤一夹马腹就走,忍不住开了口:“就没有其它要说得?就算你忘了我,这些日子的相处你又不是木头,居然、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把他一个人丢下,阿凤就这样离开,还真的很伤人。
“其实,你只要开口说一句,我就不会答应她,哪怕是死也要和你在一起!”他看着阿凤的目光不只是失望。
阿凤回头看向他:“你说,你要留下的。”她不明白,江铭为什么一副要责怪她的模样。
江铭恼道:“我认为你会有不舍,我认为你会挽留,可是没有想到我在你的心里如此的、如此的……,为了要离开,所以我如何都不重要是不是?”
阿凤看着她很平静:“是你说,你要留下来的。”没有人逼迫江铭,也没有人要求江铭,是他自己的决定。
江铭看着阿凤绝望了,后退两步后收回目光:“好,好,好。枉我江铭千里相随,枉我江铭以命相护你周全。我懂了,我也明白,你走吧。”
“从此之后,永不相见!”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伤心的不能自已。
客南凤终于相信了——江铭如果和阿凤平平静静的分别,那她还真的不能相信江铭;可是现在看起来,江铭果然是被服了忘忧的阿凤伤的不轻。
这个时候是多好的机会。只要她温柔相待,那江铭肯定能看到她客南凤的好,也能接纳她。
客南凤走了几步到江铭的身侧,弯下腰去扶江铭:“不必伤心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由得她去吧。”
她的话说完,双手也扶住了江铭的胳膊。
江铭忽然翻手,客南凤只感觉帮助一痛,再回神却发现她人已经落在了江铭的手中;而江铭还把她扭在身前,以她来做肉盾。
同个时候,阿凤被傅小天带下马来,而离他较近的那些弓箭手都软倒在地上: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忽然间手脚无力、不由自主就摔倒在地上。
江铭提着客南凤向前,傅小天护着阿凤向后闪入院落:在进入院落之前,傅小天当然没有忘了清理——扬扬手,院子里就响起一片响起,都是人跌落在地上发出的。
阿凤和傅小天进了院落,江铭才拉着客南凤也退进了院落;至于柳芽,没有人理会她,但是她自己机灵的很,早在江铭之前就进了院落,不需要人照顾的。
“反应不错,你还是挺有用得嘛。”江铭先夸了傅小天一句,却没有忘了把客南凤绑个紧紧的。
傅小天早就放开了阿凤,此时正一脸懊恼的道:“我还以为你是说真的要留下来呢,结果,还是要动手。我师傅说了,能不动手最好,因为只要一动手不是伤人就是伤己啊。”
江铭没有理会他的埋怨,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阿凤,脸上、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阿凤就算忘了所有但她还是阿凤,他和她的默契几乎就是天生的,一个眼神就足矣。
就如同他们两个人刚刚相识时,没有经过商议也能把江家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阿凤被他看得有点生恼,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那么做了:虽然只是眼神的交流,但她就是确定江铭想要做什么。
“现在呢,你有法子能脱身?进了这个院子可不算什么顶好的主意。”她开始挑事儿了。
江铭好脾气的很:“有她在,还怕脱不了身?在大楚她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在南丽她可是真正的长公主。”
客南凤怨毒的看着阿凤:“都是你的主意是不是?我都有意要放你一条生路了,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在大楚害我还不够,现在你还想要……”
江铭抬起手来:“你再不闭嘴,我就掌嘴了。一个字一掌,说到做到。”
客南凤马上不再谩骂阿凤,可是却看着江铭:“你最重承诺……”
“两条路,要么你死在那些乱箭之下,要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