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大叫着再次扑向紧追他们不放的韩家人。
阿凤这次知道他并不是要丢下自己,可是心一样提了起来:江铭带着伤去杀敌,怎么可能让她放得上心来?就算江铭无伤,她也放不下来心来,因为这是生死相争。
江铭心情大好。他自从阿凤中毒后,想过许多的法子,两人在一起谈都不知道谈过多少次了,可是阿凤对他的防备一直都在。
他江铭在阿凤的心中,不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不是一个可以托付性命的人。
今天,他不过是偶尔来了兴致,不过是想逗弄阿凤,以免得阿凤太过紧张,却不想居然引得阿凤开口:阿凤说了,她也欢喜他!
她也欢喜自己呢,是她亲口说得。还有什么比起这句话来更能让江铭兴奋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现在的江铭感觉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江铭一开心,什么伤都不在话下,他全身都是力气!他的刀法也从来没有过的精妙,他的轻功自我感觉都要赶上傅小天——想到这里,他才在脑中闪现了一个念头:傅小天人呢?
接着,他便开始杀敌。他每一刀挥出都不会落空,不过他并不贪功,三四刀后他就打马走人:韩家人反应过来要合击他时,他早已经跑的远了。
阿凤不在重围中,江铭有的是心情和韩家人相斗相争,就如同是猫儿逗鼠一样,自有一番趣味在其中。
他赶回阿凤的身边后,抓着马儿的缰绳又落在阿凤的身后:“节省马力,我们可能要跑不短的路。”事实上,他很清楚他的亲兵马上就要到了。
阿凤也知道跟着江铭的那些大汉们应该快要到了,可是却并没有揭穿江铭的谎言,任由他又挂在自己身上。
两人共骑一乘,本来后面有追兵也不会生出什么其它的念头来才对;可是江铭就有这样的本事,把一件本来惶急的逃命之事,弄得仿佛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江铭自己撕下衣服来,胡乱的把后背绑了绑:多少管点用吧,反正只要傅小天或是他的亲兵到了,阿凤就能安全了。
阿凤在马上无法帮他,只能回手拉紧了他的身子,生怕他会跌下马去:其实,江铭的骑术极好,但是他并不反对阿凤如此的关照自己,事实上他很享受的。
江铭再次亲一下阿凤的耳垂:“好凉,你是不是很冷?那些人的衣服太脏了,不然的话抢过来可以给你用。”他知道阿凤是不会穿用其它男人的衣物,可是他的体温并不能赶走所有的凉意。
阿凤摇摇头握住他的手:“你的手,也有点凉。”她的担心和他的担心是不同的,她的凉只是因为风太大,可是他的凉就有可能是因为血流的过多。
江铭一笑:“没事的。我说没事就一定没事,我还会照顾你一辈子呢。”他说完再次大喊起来:“阿凤,我爱你!”
人随话声再次飞扑而起,韩家人当中打头的几人不自由主的就勒了勒马:江铭就是一头虎啊,他们哪里是其对手?
江铭扑过来一次就杀他们二三人,还会重伤他们一两人;谁都是爹生妈养的,哪个会不怕死不怕痛的?如果拼一把能留住江铭也成,可是他们根本就留不住他。
江铭的骑术比他们强太多了,而江铭也比他们更懂的什么叫做战术。
所以,接连两次的飞扑,江铭在韩家人的眼中已经不是一个人,那是一个死神:让他靠近就是要向世界、向远方的爹娘告别啊。
没有人愿意的,所以两次之后人们已经学的乖了一点,听到江铭大喊:“阿凤,我爱你”,打头的人便让马儿跑的慢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嘛,身边的伙伴冲上去送死那是他们运气不好。
江铭扑过来又是接连四刀,最后一刀挥出时他已经拍马向前冲了,却还是重伤了身侧的一个韩家人:真真就吓破了这些追兵们的胆子。
可是这些人是为韩家卖命的,他们的妻儿老小都捏在韩家主子们的手里,所以他们胆都吓破了,却依然不得不追。
尤其是在韩狂生重伤后,他们如果就这样不追了,回去铁定会被问罪的;追了,没有追上是一回事儿,不追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所以,他们不敢追的那么急、那么紧了,马跑的开始放慢;现在他们反倒盼着江铭和阿凤的马能长出翅膀来飞走,也免得他们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的难受。
阿凤看到江铭回来,先问他的伤口如何,然后才埋怨他为什么非要大喊那种疯话:那是两人私下悄悄说的情话,怎么可以当众一次又一次的喊出来呢?
江铭回头看一眼韩家人,也放慢了马的速度:“因为,有一种催命符就叫做——阿凤,我爱你;我要让他们永世难忘,敢来伤你、害你会是种什么结果。”
该死之人死了没有什么,那是他应有的下场;如果让他吓破胆的话,让他以后只要听到阿凤两个字,就吓得腿脚发软,就吓得四肢着地也要赶快逃避:那才有趣嘛。
江铭,是动了真火。他定要这些人永远都会记得今天,也永远都记得他喊出来的那句话:代他高兴嘛——看他今天就真很高兴,可是无酒无菜的只有让韩家人铭记做为庆祝了。
阿凤没有听懂江铭的话,可是江铭没有再解释,又大叫一句“阿凤,我爱你”飞扑向后面的韩家追兵。
就算听多少次,阿凤也不会没有羞意的,多不好意思啊;不过,如果江铭肯悄悄的只说给她一个人听,她肯定会只有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