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说完,连忙走下来亲迎铁瑛: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国之君,而且还是孤竹那个疯子国家的一国之君,他当然就给予尊重。
铁瑛不出现的话,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杀了阿凤和江铭的心是真的有,只是他也真的有顾虑;而且,他很清楚这是阿凤和江铭在逼他结盟。
如果燕皇不杀阿凤和江铭,那他只能和大楚皇室结盟;因为,他已经不可能再和韩家如何了,韩家的人死在了他燕国嘛。
在韩家人看来,那当然就是燕皇的态度,再明白不过的态度了;那韩家会如何看待燕:如果韩家不能得势,也就是他们无法成为大楚的主人,那燕当然不用在意什么。
可是韩家如果成了大楚的主人呢?燕肯定会成为韩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这一点燕皇当然明白,他非常清楚韩狂生等人一死,他已经不可能再和韩家善了,也唯有韩家败了,他才能安枕无忧。
可是,阿凤和江铭用这样的手段来逼他和大楚皇室结盟,以他燕人的血性来说,他是真的无法接受:所以,他才真的有杀心。
当然了,最终会如何还是一半一半的;所以江铭才说是险招嘛:一个对利益两个字看的极重的皇帝,有六成的可能不会杀了他和阿凤,而会选和大楚皇室结盟。
不过铁瑛的出现,让燕皇一下子就想通了,给阿凤、江铭加了分,才让燕皇一扫怒火而含笑以待:没有铁瑛,燕皇就算答应阿凤和江铭,也不可能如此的轻松。
燕皇一面往下走一面看着三个年轻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是不是自己已经老了?居然会被三个年青人给逼的无路可走,真就是白多吃了十几的饭菜啊。
江铭看着燕皇:“陛下此言当真?”他可不太相信燕皇了,因为多番交手下来,他才清楚这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皇帝,很不靠谱的。
相比而言还是孤竹国的皇室更好,他们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不会因为利益两个字而随时把你卖了。
燕皇有些尴尬的一笑:“那是当然的,君无戏言嘛。”他心头还有着怒气的——他很清楚是被迫才会和大楚结下盟约,心中当然不舒服。
做皇帝的都喜欢逼人就范,绝对不会喜欢被人所迫。
江铭马上自怀中掏出国书来:“这是我们之前议定好的国书,陛下过目后就盖上大印吧。”打铁趁热,绝对不能再让此事来个夜长梦多了。
燕皇有点恼怒:“江国公,孤竹皇帝刚到,朕还没有尽地主之谊……”
江铭把国书往燕皇手中一塞:“陛下只要是真心诚心要结盟,今天盖印与明天盖印又何不同?大印一盖,咱们不都能松一口气嘛。”
铁瑛点头:“正是如此。朕,正好赶上了,不如我们三国结盟如何?兄弟之盟,一方有难两方支援,如何?”
燕皇闻言眼底闪过喜色:“当真?”他没有想到能和孤竹结盟,有了孤竹为盟,燕国在四周的邻国中——除了大楚外可以为尊了!
铁瑛大方的很:“君无戏言啊,陛下。”他说完还看着燕皇眯起眼睛一笑,笑的莫测高深。
现在换成燕皇担心了,他怕铁瑛一会儿再改变主意:因为燕一直和孤竹都算是点头之交,因为燕没有孤竹需要的东西——燕有的孤竹都有,燕没有的孤竹倒是有。
“不知陛下可带了国宝在身?私宝也可以啊,如此喜事择日不如撞日,此时正正好不如一起盖下国宝,大家从此之后就是兄弟之谊。”
他看着铁瑛生怕其摇头说没有带国宝——他的希望不大,所以才会说私宝两个字;反正才和孤竹国君订下国书来,其它的再说嘛。
如此好事千年难遇啊,可能真到了燕国当兴的时候啊。燕皇在心里热乎乎的想,也许他可以向另外三面扩一下国土了。
“国宝正好在朕的身上。大楚和燕结盟不能少了孤竹,今日你我三国立盟,绝无反悔。”他说完拉过御案上的纸稍稍一改,其中大意并没有变——两份变三份了。
铁瑛看着燕皇笑道:“地主之谊还没有尽,那燕皇你这地主在这里,朕和大楚都不便争先啊。来,燕皇你先用国宝。”
江铭和阿凤已经换了不是一次目光,只是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脸上也没有半点的神色变化:但是他们都知道燕皇要被铁瑛给坑了。
他们太了解铁瑛了,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原因,燕皇就算是跪在地上请求结盟,铁瑛也不可能会答应的:此时铁瑛主动结盟,却还要骗燕皇先用国宝,这小子的心机手段见长啊!
江铭不自禁的搓了下拇指:要小心了,这小子越来越阴险啊,刚一见面就坑人家燕皇,啧,真是人比人还有心更黑啊。
燕皇闻言没有多想,他只是兴奋的很:因为孤竹的条件和大楚相当,虽然大大的不及韩家的好处,但是两国加一起的好处绝不是一个韩家能相比的。
“好,朕理应先用宝印。”他说完提袖取国宝,然后手起印落就盖在了三份国书上:“接下来,嗯,就请孤竹皇帝用宝吧。”
铁瑛闻言很痛快,回身在随从那里拿过国宝就盖在了上面,然后他看向了江铭和阿凤:“该大楚了。”他说话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一丝求恳。
江铭瞪他一眼,阿凤干脆白他一眼:他们的动作都很轻微,除了他们三个人外旁人都没有发觉。
江铭和阿凤都怪铁瑛的求恳,他们三个人什么关系,还用得着求恳吗?上刀山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