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阿凤的话后,侍卫们忽然发现,在他们眼中一直很贤德、很淑女的宁国公主,居然也是如此的邪恶——他们还敢动手吗?他们只能跟着江铭和铁瑛跑,却还不敢接近他们两人。
万一被江铭或是铁瑛拉过去,一甩他们肯定就会冲燕皇而去;护驾是不可能的,刺杀皇帝倒真有几分像。
此时阿凤抬头看着燕皇微笑:“早就应该有人管管他们了,幸亏有您在,要不谁能压得住他们两个?”明着是在捧燕皇,但事实上什么意思,燕皇可真的是太明白了。
如果江铭和铁瑛翻脸,她宁国公主是不会开口的,因为她开了口也不管用。
看看地上死的三个人,燕皇叹口气,知道这黑锅他们燕国又背定了: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憋气过,但是遇到了江铭和阿凤后,他感觉真就是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使出的感觉。
你要打要杀?行啊,你出手吧,江铭和阿凤还真的不会反抗,他们说了他们绝对会自尽的;铁瑛那里,燕皇已经不用再开口了——大楚的公主驸马死在燕是大事,孤竹的皇帝死在燕,那就是捅破天的事!
孤竹的人甭看现在在追杀他们皇帝,但是只要他们皇帝一死,他们马上就能打出为他们皇帝报仇的旗号来。
不但能让那些叛贼找到借口,可以正大光明的登基,还让他们找到机会、找到借口对燕用兵:皇帝都死了,凭着孤竹国人的德性,那肯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燕皇没有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除了接受铁瑛之外,他已经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
黑锅真是背的妥妥的,背的让燕皇硬是一肚皮的怒火,却又没有半点的脾气;所以他老人家干脆起身:“你们先去洗漱,这里也要人收拾一番。”
“今天我们直接回京城吧,在这里凡事都有诸多的不便。”他大袖一挥:“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宫里再详谈。”
燕皇的脸色如锅底的灰一样——这很正常,背的是黑锅嘛,那脸上还能不沾上锅底灰?所以他的脸色落在江铭和铁瑛的眼中,根本就什么也不算。
阿凤三人自燕皇的大帐中出来,不约而同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互视一眼再移开目光:“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怕呢。”
一模一样的话,如出一辙的表情。三个人说完再互看一眼,眼底都是笑意:又见面了,又在一起了,虽然情形不太好,但他们都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真好。
“怎、怎么样了?”娥凰带着英凰在一旁转出来,直接奔阿凤而来——她们和江铭也是相熟的,只是不知道还有一个铁瑛在。
所以在看到他们,姐妹两人的脚步一顿,但还是对铁瑛点了点头,由娥凰很自然的伸手把铁瑛给推到一旁去,姐妹两人挤在阿凤的身边:“没事吧,没事吧?咱们还是姐妹吧?”
如果两国为敌,她们的感情再好,也只能来世再做姐妹了。
铁瑛被两个女子莫名其妙的推开了,而且感觉的出来,女子的手劲儿不小:他有点疑惑的看向江铭——这都是什么人?
大楚的女子都很温婉,就算孤竹的女子有学武的,但是礼法要求她们还是要以夫为天的;所以,那些女子们在男人面前都比较谦和。
除了这些平常女子外,公主们就都是另外一种样子,几乎都和天福一样,相差的真不多。
这两种女子,铁瑛都不喜欢:前者,他认为太没有个性,太过压抑,让他全身都不自在;而后者,他实在是招惹不起,也不想家中天天后院起火,所以敬谢不敏。
阿凤就很好,他也很喜欢,可惜阿凤成了他的御妹。
可是眼前初见面就因为有点着急,伸手就不避嫌的推了他一把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让铁瑛看着那叫一个顺眼。
江铭看到了他眼中的贼光,咳了一声提醒他要注意点儿:“来,孤竹皇帝陛下,臣为你引见当世两名不让须眉的巾帼——这位是燕国长公主,这位是七公主。”
娥凰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推开的人是孤竹国皇帝,她还真的被吓了一跳:她认为皇帝都是像她父皇那样半大老头子,而且肯定都是威严无比的。
此人太过年青不说,且太过平易近人了:自己推他,他就让开了。
她还真的很不好意思,抬头看向铁瑛:“娥凰见过孤竹皇帝陛下。”燕国女子个个都不是那种缩手缩脚的女子,她大大方方的看着铁瑛,大大方方的施礼。
不过娥凰莫名的又加了一句:“陛下,好英武不凡。”话一出口,她的脸一下子就飞红了——实在就怪她刚刚抬头的那一眼,因为她没有想到皇帝陛下长的如此好看!
她推开人时根本没有注意铁瑛嘛,心思全在阿凤的身上,也就感觉铁瑛很年纪不算大而已。
英凰笑了起来:“我,英凰。皇帝陛下,我们以后能不能去你的皇宫里玩儿?我们姐妹自小到大还没有离开过大燕呢。”
“听说孤竹国有很多奇景,我们姐妹早就心向往之。”她说完还向娥凰挤了挤眼睛。
娥凰本就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多说一句话——她心里也没有其它意思,真的没有往男女方面想,只是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顶多就是铁瑛给她的印像很不错,还让她有点小小的好奇罢了;可是让她七妹一说,她的脸就更红了。
想也不想她就瞪了一眼七公主:“闭嘴了,你这样说让人家怎么想?”燕女就是这样的直率,不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