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侯爷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到鲁柔柔的温柔,并没有受宠若惊,而是乐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把整个身子都要挤进鲁柔柔的怀里:“嗯,有点痛。”
他现在越发不相信书上的东西了,因为书上有句话几乎读过书的人都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哪里难了,简直美的不行啊。
鲁柔柔对着江铭大喝一声:“交给你了。”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那一枪绝对不会落空——也真的没有落空;但是能不能把人杀死她却不知道了。
因为她现在一心二用不说,被折磨许多日子力气等等都大不如从前;但是,那个伤了郑小侯爷的南丽将领,她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过郑小侯爷如今痛,且也要尽快为郑小侯爷去医伤,所以她把一切交给江铭和阿凤了。
南丽将领两箭射完就已经打马飞逃了,他却没有想到有人把长枪当暗器掷了过来——那枪可不是用来在战场投掷的抢,一般人就算是投掷出来,那枪也会早早落地。
还有一点,他从来没有把鲁柔柔和郑小侯爷当回事儿:两人落在他们南丽手上时,就已经被人折磨的半死不活了。
南丽将领又深知他们二人的出身,更清楚二人在大楚京城之中的“赫赫威名”,自然就把他们当成了一般富贵人家的子女了。
虽然鲁柔柔二人骨头之硬出乎了他与南丽权贵的预料,但依然没有让南丽人把二人当成什么真有本事的人。因此,南丽将领防备的人是江铭,怕的人也是江铭,还有郑、鲁两家的老王爷。
他的注意力全在江铭和郑、鲁两家其它追上来的人身上,根本就没有把鲁柔柔放在眼中,却没有想到鲁柔柔一枪就把他自马上钉到了地上。
那枪自他的右侧而入,穿过了小腹然后带着他人重重的钉在了地上:南丽将领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枪杆落地后的震颤!
那是女人吗?!南丽将领在疼痛之中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念头,他真的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女子钉到地上的事实:就是南丽练武的男人们,有几人有这样的力道?!
还有,南丽女子们的地位相比大楚和孤竹可是低了不少,不要说让女子学武识文了,就是女子大声对男人说句话,那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因此,南丽将领伏在地上后,最不能接受的不是他受伤了,而是伤在了一个女子手下。
南丽的将领被擒,南丽的军马更是没有人抵抗了,大楚的军马就像进了无人之境,模扫都无法完全形容眼下的情形。
江铭没有理会南丽的将领,自有人上前把人绑起来:治伤?咋就没有南丽人给鲁柔柔二人治伤呢,所以大楚的兵士根本不理会南丽将领的伤,拖着他一起向前奔去。
“给我冲,一举拿下南丽边城!”江铭看一眼远处的南丽边城,认为今天就如此收兵却不能完全的出口气,当即拍马就直取南丽城池。
阿凤眨了眨眼睛:“攻城?没有准备可以吗?”
江铭撇了一下嘴唇:“如果是其它的国家真的难说,但是对于南丽来说,攻城就不能叫做攻城。那城门嘛,也用不着我们去撞,自有人会为我们叫开城门的。”
阿凤不明白,以她懂的不多的军事方面的知识来说,她认为此时真的不是攻城的好时候;可是,江铭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绝对不可能在战场上做头脑发热的事情。
不懂的事情就交给懂的男人去做。阿凤不再问了,依在江铭的怀中,连手中的刀也懒的再拿——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干脆丢掉了,在江铭的怀中安稳的坐着看大楚将士杀敌。
大楚的将士们听到江铭的话,齐齐大喝赶着南丽的残兵就冲向了南丽的边城;还没有到城下呢,南丽的残兵们就发疯一样跑的更快了一些,还边跑边喊:“快,快,打开城门!”
阿凤翻了一个白眼:“能打开城门才怪呢。”如果城中的兵将有心要接应、要救这队南丽的兵马,他们早就出兵了。
龟缩到现在都不出兵,如今大楚兵临他们城下了,他们脑壳被门夹了都不可能开门:因为一开城门那大楚的将士不也冲了进去?那就是把城池拱手相让了!
江铭一笑没有说话,只是举起胳膊来大喝:“降者不杀!”在他身后的大楚将士们一起喝“降者不杀”,短短四个字很快传了出去,整支大楚兵马都齐齐大喝起来。
阿凤忽然张了开嘴巴,指着前方的城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那城池门开了。怎么可能会开呢,为什么要开呢?战也不战就开了,南丽人的血性与骨气呢?
如果换作是大楚的城池,城门只有被破开而没有开门降敌的。最主要的是,今天的事情是南丽人挑起的,而且南丽人还很强势,那简直可以说是步步紧逼,从来没有过的高高在上。
做了大楚多年的属国,捉到鲁柔柔二人的南丽,就像是多年翻身的奴才一样,摆出的那副嘴脸实在是让人恶心:南丽人仿佛已经成了大楚的主子般。
可是如今大楚还没有真正的攻城呢,做了“主子”的南丽人却主动献城投降了。
阿凤最终也只喃喃的说出了一句话来:“我是弄不懂南丽人的。”
江铭轻蔑的道:“没有什么看不懂的,南丽人自骨子里就没有血性;得势之时的猖狂,不过证实了他们欺软而怕硬罢了。”
“这种人尤其可恶,因为平常看上去无害,一旦让他们得势,他们却比恶魔还要恶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