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知道李女官一直很疼爱自己,虽然姜宫人是第一次见,但是却给她很亲近的感觉;因此她也没有什么好害羞,但想开口为江铭说上两句话,不想他被李女官或是姜宫人误会了。
李女官却没有让阿凤开口,摆摆手示意阿凤听自己说:“有什么需要商量的,有什么需要应对的?如果他江铭不会变就是不会变,如果会变你今天应对了,那明天呢?”
“今年应对了,那明年呢?将来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今天应对了无双,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无双——他那张脸就招人,知道吗?阿凤应对来应对去累不累?”
她看向阿凤:“你不许应对,也不许问他更是不要和他谈心什么的。是你的就是你的,就是天仙来了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哪怕是头母猪都能勾走他的魂。”
阿凤闻言愣了愣点头,感觉李女官说的有几分道理:江铭,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吧?她随即压下心中的忧虑,她应该相信江铭的,原本就是她和江铭说好的嘛。
因此她微笑开口:“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姜宫人看着阿凤的笑脸:“长公主你啊还小,不知道人心是最难测的;现在看着是好,可是人会变啊,尤其无双的手段,那可真不一般。你说,德贵妃的性子怎么养得出无双来?”
她也是无双来无双去的,对无双没有什么敬意。阿凤才不会管呢,反正这里也没有其它人不是;如果有人在,李女官和姜宫人都不可能如此说话的。
“江铭那小子,以我来看就是一个知情重情的人。这样的人有最大的一个优点,但同时也是最大的缺点,”姜宫人不放心还是对阿凤提点几句:“知恩图报。”
她叹气:“是人都应该知恩图报的,可是男人家有时候就分不清恩与情的关系;再说了,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的,能报恩还能享齐人之福,是个男人就抗拒不了。”
阿凤瞪大眼睛:“那不可能!”她和无双都是公主,就算大楚的皇帝疯了,也不可能把两个女儿都嫁给江铭的。
皇家的脸面啊,就算不是大楚这样的强大国家,哪怕是个皇室没落的国家,皇家都不可能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来。
李女官翻个白眼:“那当然不可能。你姜姑姑的意思是,无双可以替代你的;而江铭重恩情,以后难免不会再被其它女子利用,到时候齐人之福还真的很难说。”
“阿凤,给驸马爷纳妾的公主也不是没有,史书上还要记上一个贤字。你,不会发那样的傻吧?生为公主,你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就是不用与人共夫。”
阿凤重重点头:“我绝不会同意的。要么就是一世一双人,要么我还不如一个人来得快活。”和其它女子共夫,委屈自己也罢、还是勾心斗角也好,实在是对自己的折磨。
非要折磨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时候,才醒悟过来不值得,那就太傻了。阿凤才不要做个傻子。
李女官这才点了一头,眼中闪过了笑意,看着阿凤的目光里全是慈爱:不枉她教了阿凤多年啊,果然不是蠢笨的人。
此时江铭已经被无双叫住了。
要留住江铭真的不容易,因为他说要走就真的走,你叫他留步他假装没有听到:除非你所说的不是留步两个字,而是能引起他关心的事情来。
无双是个聪明人,所以她一开口就让江铭再也抬不起脚来:“将军,你还有一个姐姐是不是?”
此事连阿凤也不知道,江铭自己都要忘了;因为那是她母亲认养的女儿,是他父亲小妾难产而死留下来的孩子。
江铭的母亲当时有孕,看到那个小小的孩子心中就是一软;看到江家人对这个女孩子的轻视,她知道没有个名份怕是这个孩子不能健康长大。
所以她就把人记在了自己名下,做为她的嫡长女想把其养大成人;却没有想到老天不佑善人,她自己在不久之后也因难产而亡,留下了独子无人照顾。
那个所谓的姐姐比江铭大了不足一个月,当时的江铭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哪里能记得了自己有个姐姐。
还是后来他到十岁左右的时候,才知道他曾有个姐姐只是夭折了。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面也就没有什么感情,死了也就死了,他也只是记的忌日到时候祭一祭罢了。
想到江家的事情无双知道的真多,不是一般的多。江铭的心头微微一紧,抬头看了看无双:“臣,第一次听闻。先母只产下我一人,何来的姐姐?公主莫要被人所骗。”
他很干脆的予以否认了,就因为人已经死了,存在与否同无双没有半点关系。
无双真的没有想到江铭会如此作答,险些就不能接着说下去;而江铭那带着怀疑与探究的目光,也让她的心跳了几跳。
还好,她并不是没有经过世面的小女孩儿,所以还能定得住神:“没有?此事还是江夫人亲口所说,江家也有不少人知道此事呢。”她可不会让江铭混过去。
因为混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她就不好做了;她,就是要江铭一点又一点的欠下她的恩情,所欠的越来越多,多到江铭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而她也相信,就在她为江铭做了许多事情的过程中,肯定会感动江铭;只要她能走进江铭的心中,然后就能一点一点把阿凤自江铭的心里挤走。
江铭听到这里淡淡道:“是吗?臣还真的不知道,等回到京城臣再问一问。”他还是打着太极,不肯承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