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当真拉着江旭走了。从头到尾江旭就没有和江铭说什么话,也不知道老国公带他来的本意是什么,但显然老国公的打算落空了。
郑小侯爷眨了眨他的小眼睛,看着江老国公的背影嘀咕道:“谁知道是真还是假,说不定全是装……”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鲁柔柔拧了他一下子。
鲁柔柔看一眼江铭,又瞪了一眼郑小侯爷——要杀江铭的人是江旭,江老国公那是江铭的亲生父亲。她和江铭自幼一起长大,对阿凤和江铭无比的了解,很清楚他们最渴望的就是亲情。
所以老国公的一番话,如果说对江铭没有半点作用,那真就是骗人的!因为老国公是对症下药,正正好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江铭的心中,就是江铭想要的。
阿凤的手轻轻放在江铭的肩头:“不要紧的,一切都会过去。大不了我们快刀斩乱麻,让人彻查你和江旭的事情,让兵部和刑部来决断吧。”
“到时候老国公也不会再有话说,你们父子也不至于再有矛盾。”她轻轻晃晃江铭:“你教我的,想不通的、现在无法解决的事情就不去想,等到时候到了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江铭合了合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就算铁证如山,到时候父亲求我放他一命,我放是不放?”他说完又摇了摇头:“何况,父亲他是知道的,我知道他是知道的,而他的决定也告诉我了,他要保江旭的性命。”
傅小天嘴贱的接了一句:“保江旭的狗命没有问题,可是他和他母亲如果再次对你下手呢?一次失手了,他们下次如果不失手的话,你只能去找阎罗王告状了。你父亲就没有……”
阿凤和鲁柔柔一齐喝他:“傅小天!”
“唉,我在呢。”傅小天答应一声,眼珠子一转:“我想起来了,我的药时辰到了,可不能耽搁了,会出大问题的。”说完他转身一溜烟跑没影了。
江铭搓了搓脸:“我没事儿,你们不用小心翼翼的。嗯,他们下一次如果再下手呢?”他抬头看向天空,在心里有个模糊的影子,却不是他想要碰触的。
很多事情在很多时候,其实答案就在人的心里,只是人们不想知道罢了。强如江铭,也有他不想面对的事情。
阿凤和鲁柔柔想拉着江铭一起出去散心,还没有商量好去哪里,宫里有人来传旨,宣阿凤回宫。
阿凤不放心江铭不想回去,可是来传旨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张有德,他一口一个殿下的陪着小心,让阿凤无法不给他几分脸面。
江铭安抚阿凤:“我没有事儿,你去吧。嗯,我一会儿就会去看你。”听到皇帝传阿凤回去,他的心思马上转到了阿凤身上,把江家的人与事全抛到了脑后,精神头马上回来了。
鲁柔柔和郑小侯爷见此倒放下了心,知道江铭不会有事的:阿凤在江铭的心中是最重的,所以什么人和事情也不能让江铭丢下阿凤。
张有德还向江铭、郑小侯爷和鲁柔柔请了罪,连连说他扰了江铭等人的兴头,改日定要好好的赔罪。
阿凤笑道:“张公公,您怎么如此的客气,一点儿也不像张公公了呢。”
“殿下,”张有德笑眯眯的:“我们这些人呢在宫中活了快一辈子,说好听点那是人精了,说难听点就是见风使舵。这不现在长公主和皇后的风头正劲嘛。”
阿凤听到他说的直接,倒认真的看了他两眼:“张公公还是真直爽的人。”
张有德的腰弯了弯:“殿下,咱们这些人的话最不能听,那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神说神话,见了鬼就说鬼话啊。现在说的再好听,如果他日应了景,那话就完全不同了。”
“公公这是在提点我?”阿凤可不敢小瞧了张有德,更不会在张有德面前摆架子;如果没有必要的话,阿凤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摆架子的。
张有德笑的眼睛都没有了:“我就是一个老厌物,哪里会有什么能提点殿下的?不过是路上无趣,说几句话让殿下不至于无聊罢了。”
“殿下还要不要去换身衣裙,自安凤阁那里绕一下倒也不算什么,远也就在宫里能远到哪里去?”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自己手中的拂尘:“宫中嘛规矩总是大些,殿下是不是要换个宫装更合适些?”
阿凤的眼睛眨了眨:“要去太后那里?”她只一听就猜到了张有德话中的意思,只是不太明白张有德为什么要提点自己。
张有德晃了晃手中的拂尘:“殿下,我可是伺候皇上多年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没有比我更清楚的;所以,殿下您千万不要让人误会我。”
他说完还欠了欠身子:“那就是殿下对我的恩宠了。”
阿凤笑着点头:“可不,公公向来最知道规矩的。”她的心里却开始琢磨,太后这是又闹哪出——她的病好了?没有吓死她,她就真的不肯消停呢。
要不要自己晚上干脆扮鬼吓死她算了:当然,阿凤也只是如此想一想,以此来安慰一下自己。
到了太后宫中,看到在门口等自己的第五,阿凤的心头一暖,悄悄的过去问:“母后还好吧?嗯,看到肖公公了吗?”
第五轻轻点头回答了阿凤的第一句话:“皇后一切都好。皇上和太后都在等公主呢。”他向张有德点了一下头,由他们引路阿凤踏进了太后的寝宫。
阿凤感觉太后寝宫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反正每一次她来都让她头有点不舒服。
“阿凤终于来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