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瞪着江铭,平日自诩为贵夫人的她,竟生出要活活咬江铭一口的念头来:不咬他一块肉下来,她真的难以平息心头的火气。
“老爷,老爷,你要为我做主,要为我儿做主啊!江铭就当着你的面儿诬陷我,可想而知你不在府中的时候,我们母子过得什么日子。”她惯于会卖柔弱,此时如此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江铭敢诬陷她,那今天就让江铭身败名裂,让世人都认定江铭才是那个要弑母杀弟的恶人,而江旭和她都是被江铭所迫害的好人!
如此一来,江旭自然能挺胸抬头的做人,且还能迎娶一位公主为妻室,从此以后那是前程似锦:江家,自然还是要靠江旭的,靠江铭——江铭能做到的,江旭只会做的更好。
她心中盘算已定,那泪水就像不花钱的泉水一样涌了出来,还哭的双膝发软扑倒在地上:只听听那哭声,是人都会认为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谁又能想到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江铭呢,恶人才真真正正是江老夫人:说是老夫人,不过是因为江旭娶过妻,家中有少夫人了,她才被尊了一声老。
事实上她的年岁并不是很大,一张脸上也没有太过明显的岁月痕迹;不然的话,就算她哄男人的手段再厉害,也不可能人老珠黄的情形下还让老国公拿她当个宝一样。
老国公是贪了她的色才对她如珠似宝,等到她人老珠黄后自然也就会把她丢到一旁:她很清楚这一点,才会如此在江旭的身上用心思,想要让江旭接掌江府。
只有如此她才能安稳的享受江家的荣华富贵。
老国公哼了一声:“好了。”他自然知道江铭是在诬陷妻子,可是那又如何呢?江铭自己亲口承认的,又有长公主在一旁帮腔——事实如何重要吗?要人们能相信才重要啊。
不然的话,此时的江旭早已经被兵部带走,早就人头落地了!事实,很多时候并不重要,人们相信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在江旭的事情上,他和妻子略占一点上风,才让江铭无法对江旭下手。
可是在今天的事情上,长公主和江铭是占了完全的上风,所以他们才会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们:我们就是在诬陷你,不过却是和你们学得,有本事咱们去皇帝面前说个清楚!
有长公主在,皇帝会相信谁的?江铭护送皇后一路回来多大的功劳?皇后对江铭那真是当成好女婿来看待:皇后开了口,那皇帝还能相信他和妻子的话?
所以,此时说什么诬陷不诬陷没有意义,江铭就是要打他和妻子的老脸。
江老国公抬头看向江铭:“你要如何?”辩解什么都不必了,最主要的是结果——让江铭和阿凤满意了,他们自会离开;反之,他们真能把江家翻过来。
江铭淡淡的道:“一个说法,一个公道。益珊姐自幼就吃足了苦头,如今刚刚踏进你们江家的门,就被你们欺侮成这个样子,你不给个说法,不给个结果,嘿,那我就去找个能讨来说法的地方去。”
他说完看向阿凤笑道:“父亲,那个地方并不难找,因为有阿凤在嘛。”他不介意让父亲知道他会借助阿凤从而借到皇家的力量。
“你还真是长进了,我的大哥。”江旭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温文尔雅,一脸狰狞的看着江铭:“我说大哥怎么胆气如此之壮,原来驸马爷还没有当上却已经学会了吃软饭!”
最让江家忌惮的就是阿凤。正确来说是阿凤所代表的皇家,那是江家绝对无法抗衡的,因此江老国公和江老夫人才会把主意打到江益珊的身上。
也才会在今天畏手畏脚的,不敢拿出父母的身份来真正的教训江铭:当着阿凤的面儿教她的未来驸马,那就是在打阿凤的脸啊。
长公主一怒,灭了江家的门可能还需要一个更大的罪名儿才可以,但是把江府拆了、把人打个半死不活却不是问题。
因此江老夫人也不敢和阿凤正面对上,江旭来了半晌也不敢轻易开口;现在,江旭终于想到法子:激江铭,让江铭主动放弃皇家的帮助,那江铭就会成为他们手掌心里的面团——那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
而一个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当然就是吃软饭了。只要是个男人,都不想被人说什么依靠妻子或是依靠岳父家之类的话,那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男人们为了证实自己不是依靠妻子、不是依靠岳父家,就会拒绝一切来自妻子及其娘家的帮助,从而让世人说一声:你不是吃软饭的!
说起来这是个很好笑的事情,但只要是男人都过不过这一关。江旭的话够狠,也够绝,已经表明他和江铭是真的不死不休了:明着撕破了脸。
远不是江铭带阿凤初次到江家时,那副完全的小意模样了。
江铭闻言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旭:“吃软饭?嗯,我有的吃,你倒是想吃却一直还没有吃上吧?听说你也想要迎娶一位公主,只是至今也没有得到哪位殿下的青睐啊。”
他说完又看一眼阿凤:“嗯,他这话算不算对公主殿下的不敬?居然敢骂长公主的驸马是吃软饭的——不对,他这是在骂所有做驸马爷的人都是吃软饭的。”
“这事儿,定要让同为驸马爷的人们知道才是啊。”他抿了抿唇:“江旭,你也不用感谢我,反正你敢说就没有什么不敢当的,对不对?明儿府里众驸马来做客,你可要好好的相陪。”
大楚的驸马和燕国的驸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