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真对五驸马敬服了。
但是江老国公怎么也是江铭的生父,所以她上前一步同五驸马见礼:“姑丈您怎么来的这么快?”她当然清楚全京城的驸马不会都来的,她一个小孩子的玩闹怎么可能得到所有长辈的支持?
何况驸马们也不是一条心,各自都有各自的“主子”,彼此间的不和气那也是众所周知;因此有一人来了,就有人因此而不来。
阿凤预计也就来人三两人,因为郑小侯爷和鲁柔柔他们怎么也有相交不错的驸马爷,拉也会拉来凑个热闹的。
至于那些不来的驸马也没有什么,反正吃软饭的话传了过去,不来的人也不会心里舒服,只要应了景就有江旭好受的。
只是阿凤却没有料到五驸马来的如此之快,在她的预计中再快也要再过盏茶功夫的。
五驸马一笑:“我正在和鲁老王爷吃茶呢,琢磨着在他府中混顿好的,不成想听到有人如此侮辱驸马爷。我可不是能忍的人,当即就打马过来了。”
“我的人也去送信了,今儿有哪位驸马不来,那他就是承认自己是吃软饭的。阿凤,你放心,有你五姑丈在,京城之中就无人敢欺你,更没有人敢辱你选中的驸马爷。”
江铭吸了一口凉气:“狠,五姑丈你的招高,我以后要好好的向你学着点儿。”有了五驸马这一招,在京城中的驸马爷都会赶过来的——谁还能承认自己是吃软饭的?
江旭一句话不要紧,阿凤让人送出的话也可以视作小孩子的玩闹,但是五驸马的一句话就能让不来的驸马,在京城中再也无法抬头了。
江老国公那里刚刚换过一口气来,见江铭也不过来扶他:“不孝的东西!还不去叫大夫。”他知道如今也只有江铭开口,才能让江旭得到诊治。
他的话音一落,五驸马又是一巴掌甩过来,然后又是无比恼怒的道:“你真是不结实,怎么就不能长结实点儿,你也是带兵的人啊。”
“长的不结实就算了,还非要放屁惹老子生气,看看你又让老子犯戒了,老子可是皈依的人!”他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仿佛他打伤了江老国公完全是江老国公的错。
阿凤叹口气:“这怎么能算是犯戒呢,姑丈?江老国公认为自己脸大,非要用脸来打您的手,这受了伤就像是一个人自己磕到了石头上——岂能是石头的错?和姑丈无关嘛。”、
五驸马笑了,大手抚上了自己的头,笑的如同一阵闷雷在屋顶上滚过:“哈哈,就是,就是,阿凤聪明啊。老子以后就可以这样打……”
他及时收住口,对着阿凤挤了一下眼睛:“老子不能打人,可是老子不能阻止人家来打老子的手掌啊。嗯,这就不犯戒了。老子可是正经的皈依之人。”
江老国公捂着嘴巴不敢再开口了。五驸马的手掌哪里是人的手掌,那分明就是只熊掌啊,两记耳光就打的他感觉骨头裂开了:痛啊。
他和五驸马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除非是皇帝在这里,不然的话谁要同五驸马讲道理都要打的过他才可以:五驸马说了,他先和人用拳头讲道理,如果你拳头比他的大,他才会用嘴巴和你讲道理。
江老国公只能瞪向江铭,希望这个儿子可以有点孝心,能让人去请大夫来;可是江铭和五驸马说着话,压根就不看他一眼,又如何知道他瞪的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呢。
一个白衣飘飘的人踏进屋里。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头上戴着方巾,人又长的唇红齿白,怎么看都是一位儒雅之士。
唯一让人感觉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声音,有点细,听上去便平空生出阴森森的感觉:“骂驸马爷是吃软饭的,嘿,真是有趣儿啊。”
“你这头大笨牛先到了,不过你先到也是白到了——人呢?”他和五驸马说了一句话,就游目四顾,最终眼睛落在了地上昏迷的江旭身上。
五驸马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会是你先到了呢?”他看向阿凤:“这是你七姑丈。”一口一个孙子骂人的家伙,见到七驸马后居然只有两句话,且没有一个脏字还真是让江铭小小吃了一惊。
七驸马打开了折扇:“江国公,你和江家,嗯,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江铭欠身:“是的。”他看一眼七驸马,有点不知道如何称呼他。
七驸马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没有成亲一句姑丈就叫不出来?没有听说你小子如此迂腐啊。”
阿凤和江铭连忙欠身:“七姑丈。”此人很明显对阿凤和江铭没有恶意,但是却也让他们生出极大的忌惮来,比起五驸马来更让人感到压迫。
七驸马点了点头看看江铭怀中的女子:“如果让我看到你抱的不是阿凤也不是你家姐姐的话,你的头也就不用再长在脖子上了。”
江铭感觉脖子后面直发凉,虽然他对阿凤是情深意重对其它女子没有想法,可是听七驸马这样说,还是打心里生出一阵凉意来。
七驸马却不再理会江铭,把折扇合起来在手心里敲了一下:“辱我等驸马就是辱公主殿下们,辱公主殿下就是辱皇室,辱皇室那就是辱皇上啊。”
他一开口就把江旭的罪名提升了,但这还不算完:“辱皇上,嗯,那就是对皇上心生怨恨,那就是要谋反啊。”
“如此罪人岂能留在世上?来人,拖出去杀了。”他轻轻巧巧的吐出了一句话来,却直接就要江旭的性命。
阿凤这才发现,大楚的驸马爷们是一个猛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