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国公感觉到事情的棘手,连忙上前给四驸马施礼:“驸马爷,您是知道老臣的,老臣岂会有不臣之心?这次皇上平叛,老臣也曾和韩家决一死战。”
他不指望江铭和阿凤会放他一马,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四驸马等人。虽然四公主等人明显偏袒江铭和阿凤,但他自认和四公主等人无仇无怨,四公主他们不会定要他们江家人的性命。
事情本来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他看来就要拿下江铭和阿凤了,可是事情转变的太快了些,让他现在还有些头脑发晕。
不过其它可以放在一旁,今天的目的也不重要了,最主要的就是他夫人对阿凤的辱骂,还有江旭要和江铭去大理寺。
老妻和儿子相比,当然是儿子更重要一些,但是江老夫人的话太过份了,就算江老国公舍得出老妻,也不能让全家上下脱了干系。
“至于老臣之妻,她近来因为江铭之事焦急,神思一直不太清楚。”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借口了:“请驸马爷明鉴。”
说着话,老国公还向四驸马拱了拱手:“四驸马最是英明,今天事了他日还请四驸马过府相聚。”他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四驸马,示意他必有重谢。
四驸马闻言看了一眼江老夫人:“听老国公这么一说,老夫人她难道病了?”他的话带着三分的怀疑。
老国公连忙答话:“病了,是真的病倒了。不然的话,哪里能说出那等大逆之话?只是这两日本来好多了,老臣才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江铭闻言很担心的走到老夫人面前:“病的如此之重,又失了许多的血,可要找人好好的瞧一瞧。傅小天,傅小天呢?”
傅小天的声音懒洋洋的自墙头上传过来:“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看完一场热闹了?还有,请称呼我为傅公子或是傅门主,什么小天、小天的,真是不像世外高人。”
他一脸的大胡子今儿居然刮了一个干干净净,脸皮倒也不算太黑,只是那张四四方方的大脸,怎么看也不像个世外高人:说是屠夫倒是有人相信。
还是一个很有钱的屠夫,因为他穿的极为烧包,全身上下都是绫罗绸缎,样式自然是当下最为流行的。
阿凤被他吓了一跳:“你的胡子——!”
傅小天咳了几声:“我本有英俊之貌,天天遮起来实在是对不起天下的大姑娘们……”
江铭一脚踢过去,终于让其闭上了嘴巴,不过阿凤和江铭还是没有放下心来: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不然的话岂会把胡子刮那么干净?
还有就是,傅小天虽然不是太靠谱,但平常也绝不会如此说话;如果不是江铭和阿凤对傅小天极为熟悉,他们差点就要认为傅小天被人调了包。
不过傅小天的心还在肚子里,对于江铭和阿凤也是极为熟知的,所以不必多说一个字他便知道应该怎么做。
到了老夫人面前伸手搭上老夫人的脉,便微合眼闭口不言了。而一旁的阿凤却向四公主等人详细的介绍起傅小天来,把他的来历说的再清楚没有,还替他很是美言了几句。
谁让今天的傅小天不正常呢,不为他点明正身,怕是那么多的京城百姓,会误会他阿凤长公主弄了一个人来戏耍江家,根本就不会相信傅小天的医术。
听到傅小天的出身,众人的眼睛亮闪闪的——自然也有半信半疑的人,但是傅小天在有什么可怀疑的?
傅小天放下江老夫人的手就抓了两个人过来,脉也不把话也不问,拿出两粒药就塞给了他们,然后就把人丢回了人群里。
“老夫人,病的极重。”他看向了江老国公,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失心疯啊,也怪不得会口出不逊了。”
他一张嘴就把江老夫人定成了失心疯,从此之后江老夫人就不要再想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当然了,她非要出来也没有办法,但是正式的场合,包括皇宫在内她是无法再踏足半步。
至于她以后说的话,嘿,谁会把一个疯子的话当真?
江旭当然知道自己母亲没有病:“你、你不要乱说……”
“神医,当真是神医!”刚刚被傅小天捉过来的两个人大喜若狂:“我多年的腰痛病,吃了多少药都不见轻啊,现在、现在居然要好了!我能感觉到轻松,这病快好了!”
“我是老咳,老毛病了,原来是没有银子治,后来有了银子却被告知不能除根了,时好时坏的十几年了;刚刚我咳出了几口黑痰来,胸口一点也不闷了,神医,神医啊!”
这两人都是久居京城的人,好多人都认识他们,也知道他们的病;而傅小天真就是神乎其技啊,问也不问就能深知两人之病,探手就把人治好了,当之无愧的神医。
于是众百姓哪里还管什么江家,哪里还顾得上看热闹,有老毛病的都膝行向傅小天:“神医,神医,我自幼落下的毛病……”
国公府门前立时变成了傅小天的医馆了!除了要求当场看病的,还有回头向家里跑的:他没有毛病,可是家中老父老母却有一身的毛病。
今儿可是天赐良机,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所以还是赶紧把老父老母背来请神医赐药吧。
阿凤和江铭都呆住了:他们哪里能想到这一出?四公主翻个白眼:傅小天倒是医术极好,只是为人却少根筋啊,当街展神技可不就是这种结果?
傅小天却乐的合不拢嘴了,他自出山以来就被阿凤和江铭打击:出山之前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