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长公主来说,全天下的人加一起,也没有她可爱可亲的小瀛国皇帝重要。
打发一个碍了她眼的丫头,也不过是那丫头非要闯到她眼晴里来,不然的话她才没有多少心思去整治一个小丫头呢。
这种琐事,自然有人去管,她堂堂的小瀛国皇后、大楚的公主,怎么可能天天和丫头们置气。所以,她立时就把发疯的丫头忘了,转而全心全意的关心起她的皇帝陛下来。
大长公主回来了,自然有许多的人迎出来,只不过今天迎上来的、前来巴结奉承大长公主的人有点多。
对此大长公主虽然有些厌烦,不过也欣喜自己在这些人心目中的高贵,所以并没有发作:至于起疑?为什么要起疑,大长公主认为自己原本就应该得到这样的欢迎。
像在大楚皇宫啊、阿凤的府里等等,那都是不正常的。因为没有人对大长公主顶礼摸拜,实在是让大长公主很不习惯呢。
大总管迎了上来叩头——平常他也就弯弯腰,今儿他可真是礼重的有点过了,可是大长公主却看得心情舒畅,并没有想到其它地方去。
“皇后娘娘,您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奴才可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还没有备好皇后您喜欢的一切茶水点心与水果等,实在是奴才的无能。”
大总管又叩了一个头:“您不是要去庙里许愿吗?”他看了一眼大长公主身边的人——目光有些森冷,把那人吓得缩了缩脖子。
大长公主依然没有发觉什么,甩了甩手帕权当扇风了:“不去了。今儿太阳太大,又没有风,在车里坐着闷的很。”
“改天再去也是一样。本宫想,这么烦闷的天气,菩萨们想必也都不在殿上理事,都是在她们各自的园子里透气了。本宫就去了许愿也是白许,菩萨们没有听到怎么可能让本宫心想事成?”
她一面说话一面往里走:“本宫问你的话呢?”她可不会被人搅上两句,就忘了问小瀛国皇帝的事情。
大总管的心里有点发苦,拦人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位皇后娘娘在皇帝跟前并不算得宠,可她倒底是大楚的公主,得罪起的小瀛国皇后,可是得罪不起大楚啊。
他只能跟上大长公主的脚步:“皇上他——”他吞了一口口水,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如果不是皇后身边的人办事不力,他哪里用得着受这样的罪?他此时拿定主意,只要他被责罚了,定加倍的责罚皇后身边的人:养你何用!
大长公主的脸色已经变了。虽然在有些事情上她迟钝的令人发指,但是在小瀛国皇帝的事情上,有时候她聪敏的都让人吃惊。
“皇上,又让哪个狐媚子勾了去?”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每一个字都能让人感觉到在掉冰渣子:“想来也不会再有那不开眼的,应该还是美蕊狐媚子吧?!”
她说着话脚下已经转了一个方向,不再是朝她住的地方去,而是直奔她认为的目的地——美蕊狐媚子的住处,也正是阿凤刚要赶过去的方向。
大总管的脸更苦了。他在心里忍不住的埋怨小瀛国皇家:您为什么就不听人劝,找个隐秘的地方有什么不好,非说那里舒服——你做皇帝的舒服了,可是却让我们这些做奴才怎么办?
何况,眼瞅着做皇帝的也舒服不了了,要知道咱家这位皇后娘娘的脾气,嘿,那可真不是说,非一般人可比啊。
“皇后娘娘,”大总管要小跑才能跟上皇后:“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那个谁,美蕊姑娘也不在房里。听人说,这两天她正给皇后娘娘您做鞋子呢。”
他只希望皇后能误会了他的话,就这么打道回府,那他和他的皇上就算是躲过了一劫。
大长公主的脚下却没有停:“她做的鞋子,本宫可不敢穿!”她话虽如此,不过语气中的冰冷少了三分。
等跨过院落的门,看到美蕊果然坐在廊下正在做鞋子,皇后心中的气也就消了一半;另外一半怎么也消不掉的,因为美蕊是她的宫人,却抢走了她的男人!
这个仇,大长公主永远记在心里,时时都在等着报仇血恨呢。
美蕊抬头看到皇后来了,微微一笑起身施礼:“皇后娘娘您来了,可是来找皇上的?”皇后只要出现在她的院落里,就是为了皇上而来。
皇后的脸色重新铁青起来:“你给本宫闭嘴!皇上呢?”就算美蕊的讥讽直刺她的心底,她还是忍不住要问皇帝在哪里。
不过今天她可不会只听美蕊的讥讽了:“你终于知道自己的本份了,懂得皇上在的时候,你就应该守在门外而不是爬到床上去。”
美蕊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身看一眼身后的门,回过头来她又笑了;只是她这次笑的很古怪:“今天能守在门外的人,才是皇上真正相信的人,也是皇上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皇后娘娘不懂,不过不要紧,马上您就会懂。”她说完重新坐了下去:“皇后已经知道皇上在这里休息了,皇上也已经下旨说,不许人打扰他。”
“皇后请回,慢走,婢子恭送您。”她说着话欠了欠身子就算是施礼了,完全一副不把皇后放在眼中的模样。
大长公主本来还真的打算离开——小瀛国皇帝和美蕊的事情早已经是摆在了明处,今天她过来也不过是找美蕊的晦气,不让她和皇上在一处太过顺心如意了。
既然美蕊没有陪在小瀛国皇帝身边,那她也就不必闹下去,那有失身份。反正,等到皇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