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郡主几乎算是跟着太后长大的,所以皇帝对纯儿还是很熟悉的。
只不过这种熟悉只是一个大人对孩子的熟悉,心情好的时候看到就逗上两句,对其却没有半丝的了解。
现在皇帝看纯儿还是把其当成自己的晚辈儿,轻轻拍一下纯儿的头,就是平常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可是纯儿的脸,却变红了。
“算不上什么变故,那些人是自己作恶上天的报应罢了。我还要向皇上坦承,如果不是因为一个韩字束缚了我,我早一步向皇上言明韩家人的不对劲之处,怕皇上还能早一点有准备。”她说完一顿:“纯儿,还是有罪的。”
皇帝笑了:“你不必自责。韩家的所为朕早有察觉了,你一个孩子又能知道多少呢?朕的这一番布置,可是用了好多年呢。”
纯儿吃惊的睁大眼睛看向皇帝,眼中全是惊讶与崇拜:“皇上,真的、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您早就知道了啊。我还以为,皇上是后来才布置的。”
“我真是笨。”她摇摇头:“皇上是天下少有的英明君主,我早该想到韩家人所为是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皇帝哈哈笑着一揉纯儿的头:“你呀,怪不得太后常说你是开心果,果然很能逗人开怀。朕这一天,真是烦燥的很,难得你能让朕把那些烦恼丢到脑后。”
纯儿的小脸更红了,眼睛也更亮了:“皇上烦吗?嗯,我也不知道其它的法子,不过看书时看到过——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皇帝和纯儿一起说出最后一句话来,然后二人相视一笑,皇帝感觉心里舒坦不少:“不错的主意,那就让人摆上酒,你看着朕来吃几杯酒。”
纯儿嗔了皇帝一眼:“还当人家是小孩子嘛,人家早已经长大了。”她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胸。
胸前一阵荡漾,让皇帝连咳好几声,有点尴尬的移开眼神:“呃,朕想一想园子里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吃酒……”
纯儿却打断了皇帝的话:“天色也不早了,有风也凉,尤其是吃酒后要忌风的。还是在屋里喝的好,嗯,我知道御花园的湖边有一处幽静的地方,临凤阁。”
临凤阁在夏天的时候可不幽静,因为那里靠近水面,时常都有人会在那里纳凉。但是到了夏末秋初的时节,那里便和安凤阁有的一拼了。
皇帝看着纯儿发亮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居然就点下了头,然后任由纯儿拖着他两人直奔临凤阁。
酒菜也是纯儿去安排的,并没有唤人去安排;也就是说,宫中现在知道皇帝和纯儿在临凤阁的人,除了皇帝和纯儿外无人知道。
皇帝吃了几杯酒后,在灯上看着酒气上脸的纯儿,喃喃的道:“长大了,居然长大了,长成大姑娘了。”
纯儿吃吃的笑着,脸红、脖子也是红的:“皇上,告诉您一个秘密,可不许告诉其它人哦——人家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在心里就说,如意郎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惜的是,纯儿太小了,所以纯儿只能盼着长大,快一点长大……”她说到这里羞的抬不起头来,把一杯酒灌进嘴巴里来掩饰她的紧张。
皇帝也猛的灌了一口酒,目光却在纯儿那优美的后颈上粘住了:喝再多的酒,也扑不灭他心中生出来的那一点点小火苗。
倒是把他心中不断提醒他,那生出来的火苗却没有被不对的声音给浇熄。
烛光摇曳,映在窗子上,也映在了屋中纠缠的两个人身上。
不管事情是对还是错,烛光还是一如既往不变的映照着人的脸:皇帝的脸上是满足,纯儿的脸上却只是羞意。
也是那一抹羞意,又挑起了皇帝心中的火苗,两个人在烛光中再次纠缠在一起。
“德妃从前的宫院一直空着,韩家已经成为过去了,不如你住进去,也让世人明白韩家如今就是朕的。”皇帝抚摸着纯儿的脸,眼底全是疼惜。
他真的不知道,纯儿居然能带给他那么大的欢娱,所以他想要给纯儿应有的一切:“不能一下子封为妃,就先封个嫔吧。”
“等你给朕生下一儿半女,朕就封你为皇贵妃。”他是真的很疼爱纯儿,所以才会如此开口承诺。
纯儿却摇了摇头,想要坐起来却迎上皇帝的目光,马上脸一红轻推了皇帝一把:“不许看。”她一手遮胸一手去拿衣服来穿。
皇帝哈哈大笑,在纯儿的脸上亲了一下:“好,不看,不看。”娇嗔的纯儿,让他仿佛一下子年青了很多,想起了从前他和皇后年青时的情形来——那个时候他们真的很纯呢,就像现在的纯儿一样。
纯儿穿好了衣服,又红着脸给皇帝穿衣服;皇帝不想她为难,却被她推开了:“皇上,我一直都喜欢你,能做你的女人我再幸福没有了。”
“哪怕是伺候您穿衣,这也是我的幸福。”她的话让皇帝心中一阵感动,想不到纯儿的所求如此之低。
“你有什么要求朕的吗?”皇帝很想满足一下纯儿,想要看着惊喜与幸福把纯儿的脸布满。
纯儿摇了摇头:“德贵妃的宫院,我可以去住。只要是皇上喜欢的,我就可以。但是能不能过些日子——阿凤,要大婚了。”
她轻轻一叹:“我和阿凤最是要好,但是我对皇上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对阿凤提过。猛的,我怕阿凤接受不了再生误会,而且我也不想她大婚前后有什么不开心的。”
“让阿凤开开心心的大婚,然后我再找个机会同阿凤说了,皇上您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