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仍然逃不开伍小思的报复,伍小思发了疯一样咬着我不放,分明是要将我往死里整!
我和伍小思之间的恩怨,是从一个叫邰正源的男人开始。
邰正源,我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全身觉得无力,把头靠在车窗上。
为了他,伍小思这两年来已经毁了我无数份工作,现在所有的琴行和舞社都不敢再聘用我。
五站路的距离很快到,我下了车,我的家就在这片旧城区的低矮平房里。
家里乌灯黑火。我连灯都懒得开,进了房门倒入大床,累得马上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床下个面吃了,继续出门做兼职,去步行街派传单。
一直忙到晚上,我才又拖着疲累的身体到魅道上班。
我换好制服领到钻石令牌去天字一号厅,今晚,厅门口加守了两个黑衣男人,顿时觉得,氛围压抑沉重起来。
黑衣男人检查了一遍我的画具箱以及看过令牌,开了门锁放我进去。
我向厅内望一圈儿,只见,大理石长几上摆了几个密码箱,六个男人围坐在沙发里,正将箱内的东西互相展示。
虽然灯光微暗,但是我看得清楚,两个箱里躺着乌黑发亮的手枪,另外两个箱装码了满满的红票票。
我赶紧垂下眼睛走到角落,蹲下身子打开画具箱,谨守ann姐教我的规矩,在贵宾厅内看见什么都一律装作看不见,这是在魅道里生存的法则。
一个女侍应跪着熟练兑酒侍客,厅内安静得连冰块撞击酒杯的声音都很清晰。
“合作愉快,干杯。”凌笙辉打破静局先举杯。
其他人都附和碰杯,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你过来,陪余总喝杯酒”。一把冷硬得像机械人发出的男音突然高扬,我认出这是经理阿锦独一无二的声音。
我只顾低头挤颜料到调色盘里,直到阿锦不耐烦再叫一声:“喂,叫你呢!”
“呃……”我愕然回过头,有女侍应侍候着,还可以招秀来坐台,我实在不明白阿锦为何要我陪客喝酒。
“阿锦,叫ann快带秀来。”凌笙辉冷冷的声音插入。
我望向凌笙辉,这男人表情冷酷,眼睛深似大海,定定盯睨着不安的我。
在他迫视下,我觉得自己是卑微的草芥,只手可遮天的他,却是无穷强大。
阿锦收到指令不敢怠慢,厉我了一眼后按了服务钟。
这时,两个守门的黑衣男人走进来垂手听令:“凌少。”
“把这些收好。”凌笙辉指着面前的两个密码箱。
“凌少,听说这边最近风声紧得很,缉私大队新换了一个头儿。”头顶秃成地中海的余总拿起酒杯,盯着凌笙辉。
“才换了一个大队长,余总就怕了?”阿锦插嘴,面带不屑。
“阿锦。”凌笙辉挑高眉角,向阿锦送去警告的眼神,然后转过头对余总笑开:“余总,风来树摇头,风走树昂首。”
“好诗g呵,想不到凌少诗兴这么浓郁。”余总干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