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楠的话,楚一心想:“师父真是料事如神,如果不是他老人家的安排,我估计……”
楚一接着问:“师父为什么不让其他师兄弟来?却让你一个入道一年的小丫头来找我?”
“观里都没人了,其他师兄弟早就被师父派下山了,观里就只有我们几个道行很浅的徒弟,最近各地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连师父都忙得团团转。”李楠皱着眉头说。
“看来不单封都,各地都用事情发生,否则师父是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楚一冷静下来,低着头问:“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李楠点点头:“师父很好,只是这段时间苍老了很多。”
“那你回白云观一定要好好替我照顾师父?”楚一听了李楠的话眼泪快出来了,他实在是太想念师父了。
“我不回去了,师父让我待在你身边帮你!”李楠兴奋地说。
“什么?帮我?你一个小丫头能干什么?师父是不是老糊涂了。”楚一听到李楠的话心急如焚,他想到了李楠的妈妈,他不能让李楠再有任何闪失。
李楠争辩道:“什么嘛!我年纪跟你差不多好不好,而且,刚刚要不是我帮你,都不知道这间病房会发生什么?”
“不行,你不能留在这,赶快回白云观!”楚一态度很坚决。
李楠急得跳起来了:“你……”
元月在一旁插话了:“楚一,既然是你师父的意思,那就让李楠留下吧,而且她刚才确实帮了大忙,现在事态那么乱,我们确实需要人手。”
楚一不在说话了,李楠高兴地挽着元月:“谢谢你,元月姐姐。”
“李楠……一年多不见,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了?”元月好奇地问。
李楠没了笑脸,低下头说:“妈妈走了,只剩我一个人,以前的乖乖女没办法活下去……”
“嗯,明白了,别担心,你在这里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楚一,元芳,朱能……还有一个大个子。”元月微笑着握着李楠的手说。
“朱能!”元芳急切地问。
元月这才想起来:“对,不知道朱能他们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元月的手机响了,她拿出电话,上面正显示着朱能的名字,她急忙接起电话打开了手机外放扬声器:“朱能,你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了朱能的声音:“我没事,行天也没事,我们带着白小熙和胡胡噜正在回来的路上。”
听到朱能的话,元月激动地喊了出来:“小熙没事吧!”
“嗯,他和胡胡噜都很好!”朱能说。
元芳和元月都松了一口气不禁说:“总算是过去了!”
手机里的朱能继续说:“可是,我们有三个同事牺牲了。”
元月和元芳,还有楚一都陷入了沉默。
“好了,回来再说吧。”朱能挂断了电话。
元月呆呆看着手机,眼睛里闪着泪花,楚一走到元月身后,手抚在元月肩上说:“事情还没完,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李楠笑着抬起头说:“哥哥说得对,大家要振作起来!”
元月站起身看着大家伸出了手背,楚一看着月也伸出了手放在元月手背上,接着元芳也伸出了手。
李楠看着大家都把手放在了一起,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该伸手,只见元芳微笑着冲她点点头,李楠激动地将手伸出,四个人紧紧将手握在一起。
“为了死去的同事,加油!”
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笔直的公路,两旁路灯熄灭了,一边宽阔的田野尽头,一缕阳光露出山间,照在车里一张张疲惫的面容上。
行天依然光着上身,身体似乎长大了一些,他闭着眼睛,收手我在一起放在肚子上;白小熙抱着胡胡噜,头靠着窗睡着了,胡胡噜也闭着眼睛卷成一团缩在白小熙怀里;活下来的警察看着窗外的阳光,脸上身上全是血迹,手里仍然握着枪。
最后一排放着的死去警察的三具遗体,他们头上都盖着衣服,随着车而晃动。
朱能的手紧紧抓着方向盘,脸上身上血渍和污渍混在一起,他看着前方长长的路,加大了油门。
“院长,这个人非常奇怪,他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但脑波依然正常,简直闻所未闻!我给他用上了所有维生设备,就等着你来看有一眼。”秃顶的医生和穿着白大褂头满脸皱纹的院长一起急匆匆走在走廊上,阳光暖暖地穿过窗户照在墙壁上。
“有联系亲属吗?”院长问。
“找不到联系方式呀,一个西城警局的法医碰巧遇到把他送过来的,说是看身体已经死了几天了!”说着,两人走进了特护病房。
一进病房,秃头医生傻了,床上空空如也,周围设备上的各种线头乱七八糟地堆在床上。
“人呢?”院长问。
“不知道呀,我已经跟护士交代过了呀,难不成他自己走了?”秃头医生一脸懵。
医院大门口,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子走出门诊大厅,他抬手戴上了一顶遮阳帽遮住了满头的白发。
男子快步来到医院外的大街,伸手叫了一辆计程车,他钻进车后排。
“去哪儿?”司机问着把“空车”牌按倒。
“万州”男子低着头沉沉说出了目的地。
司机很快又把“空车”牌立了起来:“不去,八百多公里,疯了吧!”
“送我到万州,我给你一万。”男子说。
“什么,一万?我老婆大着肚子呢,随时可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