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活判官吃了丹丸,李文渊便放开了他的衣领,任由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呆滞的问李文渊:“你给我吃的什么?”
李文渊一笑:“您不是自称是活判官么?我这是家传的三日丧命散,加了点自家的秘药,没有人可以解,想试一试您掌管着生死簿这些年,在阎王爷面前的面子有多大,能否活过三天。”
活判官苦笑着说道:“不要玩笑,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文渊见活判官识破自己的调笑之语,便也收起了笑容,问活判官:“你前日医死了我家大当家,大当家死前你曾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我要知道内容,同时你是怎么下的山我也要知道。”
活判官听李文渊说话的意思,是城外高鸡泊的人,当下面如土色,连忙说道:“那日我被你山寨的人掳了去山上为那位医治刀伤,我为他清洗伤口之时,听得他说晚上要留我一起吃手把羊肉。我早年间随长孙将军出使塞外,替随行的使团中人医治伤病。在草原上便听过发物一说,此时听得那位病人说晚上要吃羊肉,又问了前几日的吃食,当下便是明白有人存心要杀他,我便俯身在他耳边说我能治病,但治不了人心,他这伤口怕是好不了了,当夜那位病人就暴毙而亡。一位张姓的头目拦住了其他匪头,并把我礼送下山,给了我银两让我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李文渊听得一头雾水,按活判官所说,杀人的并不是他,最后的线索还是指向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厨子。可是自己这已经没了证据继续查下去是何人所为了,自己距离历史的谜团如此之近,甚至身处其中,却是不能解开谜团。正思虑着,坐在地上的活判官说:“这位好汉,我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把解药交给我啊。”
李文渊又取出一枚药丸,当着活判官的面吃了下去,说道:“挺甜的,我自己用山楂红糖做的小药丸,开胃补气的。”说罢便大笑离去。留下了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的活判官自己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李文渊带着孙大兄弟三人,回到了山寨向孙硕和窦建德说明情况:“那活判官是生性胆小之人,只因为有一手好医术才叫了个判官之名,在那种自以为必死的时候想必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会有所虚言的。”
窦建德眉头皱了皱,这回事情有点难办了,活判官也只是看出了食杀之事,却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当天晚间李文渊与窦建德在山中一处幽静之所一边赏月,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
对于窦建德,史料记载都是农民领袖,却都刻意忽略了他本身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要不然凭什么可以从一众乱匪中杀出来,建立大夏政权呢?
两人正在林中散步,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说话,连忙隐蔽行踪躲在一旁偷听。只听得一个用下人的口气说道:“大哥,那窦建德和孙硕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昨日派李文渊下山绝对不仅仅是探查官府动向,城里的兄弟说李文渊去了医馆,见到了活判官。”
另一人听了以后说:“没关系,那活判官也不知道什么事,我找他来就是为了对付他们追查的。活判官和我们山寨没有任何关联,而且生性胆小,他所说的话他们一定会相信的。”
李文渊和窦建德对视了一眼,都是惊异的眼神,后者的声音分明就是张金称!有听见那个下人说:“要不要找机会做掉他们?”
张金称说道:“没这个必要,咱们做的滴水不漏他们也追查不出什么事情,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归附我们,为我所用。”
窦建德听得心头火气,却是强行忍住了没有爆发出来,等到那两个人完全走了过去,才和李文渊回到了水师二队,跟孙硕说了所听到的话。孙硕咬牙说:“果然和文渊兄弟说的果然没错,还真的是张金称动的手。大哥,要不我们先发制人?”
窦建德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杀了自家兄弟,就绝对没有隔夜仇,当即便让孙硕联系还终于孙安祖的旧部,准备抢先动手,杀了张金称为自己兄弟报仇。
啪!一个茶杯被摔得粉碎,张金称勃然大怒,对前来报信的人说:“可恶,我好生招待窦建德,这厮却不思回报,还妄图煽动孙大哥旧部来要霸占我山寨?”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那孙硕差人对我说他已经探明了孙大哥的死因,说是张大当家下的手,要我们作为孙大哥旧部响应他,合力铲除大当家,支持窦建德做大当家。”
“不能再等了,大当家。这要是再等下去就是妇人之仁了,怕不是要引颈受戮啊。”张金称手下劝阻道。
“好,既然他窦建德无情,就别怪我张金称无义,联系各队,速速进寨,随我除去寨中的叛逆。”张金称恨声道。
窦建德和孙硕正在等着剩余的几个人回来复命,却听得外面一阵骚乱,推开房门走出来一瞧却是被火把映的亮如白昼,自己的兵士和张金称的兵士对峙了起来。
张金称坐在马上说:“窦建德,孙硕!你们两